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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乖孩子也会有偷喝酒的一天啊。”梅林掩映处,有一个男人坐在湖边喝酒。
季连笙愣了愣,走上了前,看着这张熟悉的脸,问道,“你怎麽在这儿?”
“喝酒啊,别处太嘈杂,这里安静。”季辞鸣摇了摇手上的酒壶,说道,“倒是你,跑来这里做什麽?”
“随便走走。”季连笙垂眸说道,他和父亲不甚亲近,以前根本没什麽话可讲。他默了默,就要走开。
“坐吧。”季辞鸣突然往右去了一点,给季连笙腾出一个位置里,梅花纷纷洒下,显得有些迷幻。
季连笙坐了下来,刚坐下他就闻到了极重的酒味,他又看了看旁边的酒坛子,已经空了好几个,显然父亲已经喝了有一会儿了。
“听说你最近修为又精进了。”季辞鸣盯着远处的湖面,突然说道。
季连笙点了点头,觉得有些不自在。在他的记忆里,父亲从未如此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过话,更从未问及他的课业。
“他应该很高兴吧。”季辞鸣又说道。
他,指的是爷爷季薄,父亲从来不正面称呼爷爷。以往他听到了总要指正,此刻却全然没了心思。
季辞鸣见状倒是很诧异,“你倒是变了很多,有点人味了。怎麽,去了一趟枯萍,终于认清现实了?也是,一直躲在象牙塔里,就算高高在上,又怎麽会真正快乐呢?还不如同我一样,该喝酒时喝酒,该行乐时行乐,就算是立刻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夕阳落下,照在季辞鸣俊美的脸上,此刻的他少了平日里的刻薄,越发显出一股颓丧的美。
季连笙低下了头,拿过酒瓶,闷了一口。
“哈哈哈,小子,哪有你这麽喝酒的,你这样稀里糊涂地灌下去,还能尝出酒的滋味吗?”季辞鸣抿了一口酒,随意地瘫倒在地上。
“父亲,少喝一点酒吧,对身体不好。”季连笙还是忍不住劝道。
“你这小子,刚夸了你,又成了这般无趣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怎麽……”季辞鸣说着又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也是,你跟着他,自然要守着许多规矩的……”
“父亲,你如今活得自在吗?”季连笙擡起头,望进了那混沌的眼眸,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自己此刻是多麽的无措。
季辞鸣似乎被这样的眼神烫了一下,他将放在自己的额间,掩去了神色。
“自在!”季辞鸣没有犹豫地说道,“我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有个权力滔天的父亲,还有个人中龙凤的儿子,什麽责任也不用承担,天天寻欢作乐,醉生梦死,这样的人怎麽可能不自在?”
季连笙点了点头,他的眼眸看向了远处的湖水,慢慢变得平静起来。
时间一下子陷入了寂静。
季辞鸣又拿了一坛酒,开始喝起来,这一次他不再细细地品尝,反而囫囵吞枣似地喝了下去,仿佛在发洩着什麽。
“可我活得不自在,该怎麽办呢?”季连笙突然说道。
此刻的季连笙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不再拥有耀眼的光环,他像个无助的孩子,向大人寻求帮助。
季辞鸣讶异地看着他,眼神慢慢变得複杂,他张了张口,却什麽也没说,又猛灌了几口酒。
季连笙也没想从他这里找到答案,他说出了口,心里觉得好受了一些。紧接着,父子俩就这麽静静地坐着,直到月亮升起,惊起一片鸟雀。
“父亲,我先回去了。”季连笙站了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身上沾染了梅花,就要往回走。
“连笙。”季辞鸣突然叫了一声。
季连笙顿了一下,父亲从未如此唤过他,很多次见到他都是直接忽视,他有时候甚至怀疑父亲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而此刻,他转过了头。
“人来世间一趟,很多东西,包括身份、天赋、金钱看似重要,其实都是虚的。”季辞鸣的眸中认真无比,“无论何时,遵从自己的本心,即使不再拥有华丽的身份,你依旧能活得自在。”
“父亲。”季连笙喃喃道,他还要再说些什麽,却见季辞鸣已经转过了身,又开始喝起了酒。
月色朦胧,那股沉闷窒息的感受随风而逝,季连笙捏了捏拳头,眼神坚定地往前走去……
验证
只简突然失蹤了。
原本季连笙约他下午在竹林里,教习他新的功法的,可是等了许久,他还是没有出现。
找寻了许久,季连笙终于在离墨云山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坡找到了他,彼时正有两个黑衣人正拿剑要置他于死地。
季连笙见状连忙提剑而上,他们过了两招,然而黑衣人并没有和他缠斗的意思,见他来了,倒是很快就撤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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