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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想着,西厅就传来嘈杂的声音,是专门索要酒肉的。西厅房屋衆多却也很狭窄,隔壁说话声都清晰可见。

“没有酒肉?这萧星馆就是这麽招待客人的吗?还是你看我是新来的,故意欺负我!”

“这位客人,萧星馆并无此意。”小厮连忙说道,“只是这西厅饭菜管饱,却不提供酒肉,向来如此,客人不要多心。”

“还让我不要多心,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没有本事,骗吃骗喝的人吗?莳柳呢,怎麽不叫她出来!”

“客人,姑娘今日身体不适,无法见客。”

“赶紧叫莳柳出来,再废话,老子打死你信不信!”男人不依不饶,就在他要大打出手的瞬间,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突然出现,领口上绣着一片柳叶,不过三招,就将人打倒在地。

紧接着,刚才还在骂街的男人被狠狠打了一顿后,丢出门外,刚才还文雅的小厮朝他脸上啐了口唾沫。

“呸!这样的烂人也敢进我萧星馆,真当我们是开善堂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大……大爷,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不快滚!”

随着萧星馆大门关闭的声音,西厅忽然安静了一瞬。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出来说自己家中有事要回去一趟,又过了一会儿,几个人说自己身体不适要外出就医,半个时辰内,原本热闹的西厅一下子安静下来。

曲昭一夜好眠,等清晨时分,她修炼完毕,见外边荷香阵阵,正想着去外边透口气,却见一个穿着白袍的男子跌跌撞撞地往东厅走去。曲昭隐隐觉得这人的背影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不一会儿,两个小丫鬟从东厅走出来,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原本见他长得英俊,还以为是什麽翩翩公子,原来嗜酒如命,是个烂酒鬼!”

“你怎麽知道他长得英俊,我看他不修边幅,连正脸都瞧不清。”

“你个傻丫头,他这般不修边幅,都有种俊朗的气质,若是把胡须刮了,肯定英俊潇洒!不过他这一晚上没回来,听说一直待在赌坊里,看起来醉生梦死的。”

“是啊,这样的人真的有本事吗?姑娘莫不是看错了。”

“你不知道,有很多能人异士都是有怪癖的。既然是姑娘挑选过留下来的客人,想必是有本事的吧。”

两个小丫鬟走来,见曲昭站在门边,立马止住了嘴,朝曲昭福了福身,就快步离开了。

曲昭也不再多想,转身回去,继续修炼了。

而东厅内,随着白袍男子醉醺醺地走进来,一个满头银丝的老伯站了起来。东厅内设有雅阁,私密性很好,老伯坐在屋里,门大敞着,身躯微微有些僵硬,似乎是已经坐了很久。

见白袍男子进来,老伯连忙迎上去,没有丝毫责怪,只是将白袍男子扶进了屋,将他安置在床上,给他脱了鞋袜,又给他擦拭了一下面容。

见白袍男子手上还拿着酒壶,老伯试图将酒壶拿下,却遭到了猛烈的推搡。

“走开!”白袍男子喝道,然后又往自己嘴里灌了许多酒。

老伯叹了口气,劝道,“别喝那麽多酒了,对身体不好。”

白袍男子听完似乎冷笑了一声,将酒一饮而尽,随即将酒壶摔在地上。

霎那间,酒壶碎裂,细小的碎片无序地撒落在屋内。

老伯蹲下身,开始收拾碎片,他收拾了一会儿,又看见了床上的白袍男子,白袍男子已经背过身去,整个人看起来颓丧不堪。

“你没忘了我们这次来是干什麽的吧?”

听到这话,白袍男子的身形似乎僵硬了一下。

“你如今这副样子,若是被阿昭看见,她会开心吗?”老伯说道。

“就是因为你,她如今才生死不知,你还有脸提她?”白袍男子讥诮地讽刺道,随即拉了被子盖过头顶,不再与老伯答话。

而老伯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眼里闪动着莫名的情绪,随即关上了门。

*

曲昭是在第二日的傍晚,见到的莳柳。她穿着一袭浅色罗裙,腰间用浅绿色丝带系着,勾勒出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她的脸色煞白,带着病气,走几步就微喘一下。面容只能称得上清秀,那眼睛却极美,宛若一泓秋水。

曲昭隐隐觉得有些眼熟,还没等她细想,莳柳又咳嗽了几声,见她如此,曲昭连忙请她坐下。

“不好意思,我身体不太好,吓着客人了吧。”莳柳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曲昭和季连笙,又忙命丫鬟备茶。

“莳柳姑娘若身体不适,改日再来也无妨。”曲昭说道。

“昨日突发旧疾,今日我已经好多了。”莳柳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何况我这病根,是小时候留下的,看了许多名医,仍旧无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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