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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昭摇了摇头，“我没事。”

“阿昭，你猜的没错，如今幕后指使者已经浮出水面了。”童峰的眼睛眯了眯，“她将我们耍得团团转，也是时候让她付出代价了。”

童峰说着让手下将那些没死的人抓起来审问，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童峰，你说负雪不也是枯萍人吗？为什麽帮着神殿践踏我们？”曲昭眼里满是迷茫。

“我不知道。”童峰不觉想起少年时期初次见到负雪时的仰慕，他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我们和她从来不是一类人。”

曲昭抿了抿唇，望向了不远处的坟地，纵使打理的很好，却不见性命来历，终究也是孤坟一座而已……

*

负雪重伤之后，立刻找到了苏衡，返回神殿。因为童峰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适合待在乌槐城了。抓捕曲昭的任务，也只能暂时延后。

这日，苏衡端着药照旧送到她面前，脸上满是担忧，“师父，快点把药喝了吧。你看你，又瘦了。”

“先放着吧，天天喝药，身上都被药气浸染了。”负雪消瘦了许多，显得眼睛越发大了，“阿衡，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不小心暴露了，我们也不用急着回来。”

“师父，这怎麽能怪你呢？都是童峰太过阴险狡诈。”苏衡立马说道，“等师父的伤养好了，我就立刻回去杀了童峰，为我叔父报仇。”

闻言，负雪脸上的笑真心了一些，她摸了摸苏衡的头发，说道，“阿衡，还好有你陪在我身边。”

“叔父死后，只要师父对我最好，我当然要好好照顾师父了。”苏衡说道。

负雪点点头，似是想起了什麽，脸色变得凝重了医协，她拿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瞟了一眼苏衡，问道，“阿衡，最近你有没有听到什麽流言？”

“流言？”苏衡愣了一下，随即恍然道，“有是有，不过不大成体统，现在有说师父你是枯萍人的，你说可不可笑？”

“枯萍人”三个字振聋发聩，负雪觉得头有些发晕，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

“师父，你没事吧？”苏衡问道，“那些流言不着边际，我们是不会信的。”

“怎麽？现在知道的人很多吗？”负雪忍不住拽住了苏衡的衣襟。

“也……也不是很多……”苏衡愣了一下，“都是凭空捏造的东西，就算别人知道了，也不会相信的。师父，你还是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要紧。”

“阿衡，帮师父做一件事好吗？”负雪突然出声打断道，“帮师父查清楚流言的来源。”

苏衡微微张大了嘴，看起来极为惊讶的样子，“怎麽，师父很在意这些流言吗？”

“流言虽不足惧，但背后肯定是有人在针对我，查清楚来源，也算有备无患。”负雪解释道。

“原来如此。”苏衡点点头，信誓旦旦地保证，“师父放心，我一定会将幕后黑手揪出来的。”

“阿衡，幸好还有你。”

流言

一番安慰过后，苏衡走出了负雪所住的楼宇，她望了一眼外边，阳光普照，万里无云。

“小姐，关于负雪长老的流言是从枯萍那边传过来的，不过是空穴来风罢了，负雪长老何必杞人忧天呢。”丫鬟见苏衡出来，忍不住说道。

苏衡闻言低下了头，从怀里拿出一块帕子来，不紧不慢地擦拭着双手，她红唇轻啓，说道，“空穴来风，必定有因。”

“什麽？”丫鬟以为自己听错了，苏衡平日里最为维护负雪长老，怎麽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懂什麽？其身正，哪里会畏惧流言？”苏衡继续说道，“吩咐下去，将这些流言继续扩大，最好弄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在丫鬟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苏衡解释道，“不过是闹剧，哄人一笑而已，到时候人人都知道了，师父解释起来不就更方便了吗？”

“是。”在确定苏衡没有说笑后，丫鬟虽然仍旧不怎麽明白她的用意，但也应了下来。

在丫鬟走后，苏衡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外边的那些传言，肯定是童峰的手笔，不过在神殿这边还没有流传开来罢了。既然师父这麽担心这些流言，作为她的好徒儿怎麽能不帮她一把呢？

苏衡站在阳光之下，却无端觉得阴冷，她从袖口里拿出了那两枚带着红色穗子的铜钱。

一枚是离安落在水边的，而另一枚，是她在叔父死亡的那个芦苇蕩里找到的。

这样的铜钱，寄予了枯萍父母的期望，一般是手足之间才会有同样的东西。

捡到铜钱后，苏衡原以为是童峰和离安有某种渊源，她以为这两个或许是兄弟，所以她暗自跟蹤，想着一定要抓他们的现行，到时候童峰就不可抵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