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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她与青云门鬼相士的狗血情谊,什麽她在天南山一人独战全修真界,还有一些她和魔修勾结的,也有她为了一个男人掏心掏肺的。
诋毁的有,崇拜的也有,但无一例外,所有人都承认,如今这世上,殿下她是至强者。
而我第一次见到殿下的时候,是我逃学在树下看她的话本子,话本子离谱,写的是她与七八个男人纠缠的故事。
似乎因为她是女人,便逃不过爱情,离不开男人。
我当时看着越写越离谱的便骂了一句,谁料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我擡头,树叶繁茂之中,殿下坐在树干上,低头看着我笑:“那你觉得她是什麽样的人?”
我当时只有被人捉住了的窘迫,她穿着的衣裳上绣着的纹路是问道宗长老之上才会绣的,我连忙合上书朝她行礼:“前辈。”
殿下点了点头,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我面前,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殿下,她很美,是那种我说不出来的美,带着历经世事之后的云淡风轻,她笑得眉眼弯弯:“你是那家子弟?”
我当时只记得慌了,带着被人发现逃学的尴尬,不敢回答,可殿下也不计较,只是眨了眨眼:“生得不错,学的什麽?”
我想起了挂在房里的剑,低着头与她说:“剑。”
殿下却笑了:“可有不懂的?”
我不记得当时回了什麽话,可殿下的话我却记得清楚,她说:“那我帮不了你,因为那是你的剑。”
那是第一次有人这麽和我说,我平日里听到的最多的便是别人教我剑要怎麽练,剑应该是怎麽样的,没有人告诉我,那是属于我的剑,所以我一下子就记住了殿下。
但就算记下了殿下的话,我也没办法成为她那样的人,因为我本就不是什麽天才,只是一个除了容貌,平平无奇的小家族修士。
后来,我又碰见过殿下,她总是很神秘,会在树梢偷看下面的弟子练习,但也许是知道了我,于是她在我面前也没掩饰过自己的身形。
我偷偷瞧见她站在窗外,手里捏着吃食,双眸带笑地看着学习的弟子,也正大光明地看见,她毫无形象可言地倚靠在石边,逗弄着山里的动物。
这样的殿下我只看见了一段时间,再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我一直以为她只是问道宗的那一峰的长老,并不知她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圣女。
在我的想法里,圣女应当是高洁神圣的,圣女是高高在上不可高攀的,但殿下的模样全然不是那样。
再后来,从问道宗学成回家,叶家在西南也是偏安一隅,若是想要更好的前途,那就是只有攀着问道宗,利用一切往上。
修真界便是如此,若是想活得久一些,想长生,就要利用一切,让自己不成为别人成仙的踏板。
而我,则是家族的踏板,我的命运不属于我,家族给与了我生命和富裕,而我,也需要用我存在的优势去回馈家族。
我只有一个优势,这张脸,所以,我的结局我明白,也无比清楚我该做什麽。
这一切的改变,是因为一次普通又不普通的座谈,在承屿山,我知道了殿下就是圣女,再见到她时,正如我想象中的那样,圣女高高在上,神秘,不可接近。
我站在最下首的位置,看不清在上方的她,我与殿下的距离远的难以想象,原来她就是圣女啊。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灼热,竟也看见殿下看过来了一眼,也许不是看我,但我承认,那一刻我心跳地格外的快。
“那就是圣女。”耳畔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我回头,是叶家的一个客卿,散修,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后来他告诉我,他叫长赢。
我和他攀谈了几句,他言语幽默,举止得体,我不由生出了几分好感。
在承屿山住了几日,像我这种边缘人物,来这里只是凑凑数,或者说见见世面。
我本想趁着午后的时间小憩一会儿,便绕了路去了山后的一处水潭,到了之后却发现那里已经有人。
穿着一袭青衣,支着钓具在钓鱼,她声音清扬,似是在唱歌。
或许是她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回了头,我才发现,是殿下,我朝她行礼,她却没受,只是摆摆手:“虚礼而已。”
她擡眼在四周看了看,随后问我:“我是不是来了你的地方?”
我连忙解释,我只是见这里幽静,便想来此休息罢了。
听了我的话,殿下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真的很美,让人挪不开眼,我想我那个时候应该是看癡了吧,所以她才会问我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我摇了头,可是又舍不得离开,殿下应当是察觉了,指着身边说,让我看她垂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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