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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这玉佩不错嘛,谁给你的?”

“我娘……”

“你娘?你娘肯定是个大美人,你看起来长相就不错,当然,比起本少主是不行的!”

两人的相识好像就如此简单,江缇灵甚至有些忘记了,他当时好像还说了些其他,可是他现在也记不起来了。

现在的他,只记得,父亲死的那晚,灵堂之上,来自背后的一剑,前一秒还在安慰他的江绪之,冷漠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倒在血泊之中。

摘星楼下,他被囚禁了三十年,三十年里,江绪之戴上了面具,变成了江缇灵,将桃风岛变成了魔教的据点。

可江缇灵只想知道,他背叛他的理由。

他拿着剑,脚步并不稳,手在颤抖,可是他却依旧一步一步走向了那个满身是血,露出了本来面目的江绪之。

剑尖指着江绪之的脸,他的声音嘶哑,胸口还有血滴落:“江绪之,为什麽?”

江绪之擡起头看着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江缇灵,我从来就不是什麽江绪之。”

他望着江缇灵,双眼死寂:“我生来,便是为了背叛。”

剑尖颤抖,江缇灵喘了一口气,再次追问:“我只要一个理由。”

江绪之低下了头,脖颈露在了江缇灵的面前,在他脚边,原本佩戴在身上的玉佩已经碎裂,上面的江家花纹破裂成了两半,他看着那玉佩,没有回答江缇灵。

江缇灵提高了声音:“我只需要一个理由!江绪之,你只要告诉我,你是被逼的!你是被陷害的,你只要告诉我……”

他的话停下了,他低下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胸口,一只手穿过了先前锁链穿过的琵琶骨,江绪之擡起头望着他,嘴角上扬,就像第一次见面一样,他的声音还是那麽清澈:“少主,我是魔修,这就是理由。”

他身边的那块玉佩早已经碎了,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他将自己的手从江缇灵胸前抽出,看着满是血迹的手掌,他轻啧一声,语气有些不屑:

“以为玉佩碎了,我便无法控制你了吗?”

江缇灵死死地盯着江绪之,嘴角溢出鲜血,他踉跄了两步,极近绝望地看着江绪之。

江绪之拍了拍手,看着天空之上的结界,他皱了皱眉,转身準备离开,在他身后,江缇灵瘫倒在血泊之中,一如三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只是江绪之刚擡脚,身后便传来了江缇灵的声音,虚弱不堪:“江绪之,你为什麽不直接杀了我?为什麽,要我亲眼看着我的家毁在我的兄弟手中?”

江绪之脚步顿了一下,他极其冷漠地回答:“我和你从来就不是兄弟。”

他咳嗽了两声,咳出了鲜血,余斯岚只是一招,便让他受了重伤,他闭了闭眼,继续往前,身后地下室的寒气依旧,江缇灵的鲜血渐渐凝结。

他走出了地下室,来到了地面,周围站着一圈人,见他出来,没有意外,只是冷静地问道:“尊上,为何突然啓动护岛大阵?”

江绪之看向天空的结界,微眯双眸,摆了摆手:“传令下去,让我们的人尽快离开,出了点意外,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了。”

“是。”

下属纷纷离开,江绪之还站在摘星楼的废墟之上,他皱着眉头捂住胸口:“为什麽感觉有些痛?”

“因为那不是你的东西。”一个声音出现在他身边,江绪之反应极快,立马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他站着的地方,李栖源负手看着他,面带微笑:“魔尊大人,久闻大名。”

“本以为所谓的魔尊有些特别,现在看来……”李栖源遗憾,他看着江绪之,神情渐渐淡漠起来,“不过是一条蛆虫罢了。”

“令人恶心。”

江绪之望着李栖源,他警惕看着李栖源,藏在袖间的手微微颤抖,可是他不敢妄动,眼前的,是被称为天下第一宗门的掌门。

整个桃风岛还在地动山摇,到处传来的都是惊呼声和恐惧声,而站在最高处的两人,却仿佛陷入了寂静。

耳畔,有风的声音,江绪之擡手,术法在他指尖凝成,可就在他施法前,李栖源动了,他抓住了他的手腕,轻笑:“想死?”

他反手拽起江绪之,将人拖动,猛一下子砸在地上,他一脚踩在了江绪之的手腕上,擡头看了一眼看着山下四处慌乱的人群。

“魔尊大人,想走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江绪之被李栖源踩在脚下,他并不慌乱,甚至还扬起嘴角笑了笑:“我想走,没人能拦得住我。”

他话音落下的下一刻,整个身体化作了无数光点,李栖源单手掐诀,灵气流动,正要困住逃离的江绪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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