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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那些都是来自西南各个家族的子弟,多年前,叶知桓也曾是其中一员,只是在求学之后,他们会回到西南家族之中,若是天赋得当,可拜入问道宗。
余斯岚在树上晃悠着双腿,思考着关于长赢和谢观止一事,就在她思索之时,学堂内的先生停了学,让学生离开。
“诶,姑娘,你小心些。”
余斯岚低头,是一个少年,此刻正在下面仰头看着她,面色带着担忧,修为可以忽略不计。
余斯岚从树上跃下,稳稳落地,笑着说道:“无事,多谢。”
少年面色有惊奇,余斯岚从他身边略过,走向了学堂内,讲学先生正在饮茶,见有人推门而入便擡起头微笑问道:“可是何处……”
见着余斯岚他愕然:“圣女殿下……”
他正要行礼,余斯岚却摆摆手:“没那麽多规矩,本座去后山书山瞧瞧,莫让人知晓了,省得劳烦。”
“是。”
她劲直往后山走去,而她身后讲学先生看着她,脸上情绪有些複杂,而此刻,方才的少年探了个脑袋问道:“先生,这位姑娘是谁啊?”
讲学先生擡手,隔空给了他一个板栗:“读书去,那是你这辈子也碰不到的大人物。”
对于身后的动静,余斯岚没有在意,她知道自己在问道宗的情况,对于她,问道宗内门人大多是敬仰的,但是毫无疑问不是所有人都想出现在她面前,很多时候,她表现出来的情绪是喜怒无常的。
她进了后山,去了鲜少有人到的问道宗书山,说是书山,更像是藏书阁,后山一整座山的藏书。
她没有去看那些到处都是的书,而是没有迟疑地走到了最深处,在哪里最高处张贴着一张画像,画像画得潦草,却格外有神韵,看得出是一位仙气十足的女性。
余斯岚擡头看着画像,沉默了许久,最后,她弯下腰露出了自己纤细白皙的脚踝,脚踝上,那金色的铃铛看起来格外耀眼。
余斯岚拨动了一下铃铛,铃响了一声,随后她便皱起了眉头,她蹙着眉头用捏住了那颗不大的铃铛,她的指尖冒出鲜血。
血浸透了铃铛,血气幻化成了几不可见的雾气,飘向了那副画像,余斯岚松开了捏着铃铛的手站了起来。
随着血色雾气消失,那副画像上潦草的线条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在纸上游动起来,如同一条条蜿蜒的蛇。
线条泛出淡淡的光辉,又在纸张前面缓缓凝聚成一个虚幻的人影,人影相貌模糊,依稀看得见穿了一身华贵长裙。
那模糊面容中的眼睛缓缓睁开,她望向了余斯岚,一个缥缈至极的声音在这空蕩蕩的楼阁中响起:
“唤醒吾所谓何事?”
余斯岚低垂眸,随后擡起头问道:“祖师,弟子有一事不解。”
她目光平静,除了微蹙的眉头,看不出有何异常。
那虚幻的人影仿佛在这一刻彻底苏醒了过来,一声悠长的叹息声响起:“你让他认主了。”
余斯岚点头:“是。”
“他并非寻常法器,乃是天道衍生。”虚幻人影还是带着劝诫。
“弟子知晓。”
那人影沉默片刻,随后问道:“此画像只是我的一缕残魂,你既知晓,也应当明白我救不了你。”
余斯岚淡然地笑了笑:“弟子自然也明白,只是此番前来见祖师,是有一事不解。”
“且说。”
余斯岚沉吟片刻后,斟酌了一番语气问道:“祖师当年仙逝,真是因为因果缠身吗?”
“自然是,承他人因果,是会反噬的,我知晓,但却不能坐视不理,况且,是我从零界带回的因果线。”
余斯岚不禁有了几分好奇:“祖师您是如何见到他的?”
人影没想到她会这麽问,停顿片刻后说道:“他在零界游蕩,明明是天道所诞,可却生了几分灵智,我心有不忍,便将他带回了问道宗。”
“他是个孩子,对整个世界的认知一片空白,我便为他取名,以心血养之,教他法术,教他为人。”
余斯岚回想起初见谢观止时他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他承了您的意志,虽做不到整个仙门,但西南已经鲜少有人丧生妖口,诸多人如今也可自足。”
“弟子天道噬身,多有不便,此番前来,亦是为求一事实,如今弟子已然知晓。”
人影再次叹息一声:“你如今是?”
“如今这仙门中人人唤弟子一声圣女殿下,祖师也请放心,您的意志,弟子铭记在心,识得谢观止知晓祖师意志,是弟子此生幸事。”
她停顿了一下,手中施术,人影渐渐变淡,在回到画像之前,人影还是问了一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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