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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快要击中对方脸颊的时候,她的动作停止,掌心紧挨着对方的鼻尖。

对方眼神呆滞,脖颈畏缩,不敢动弹。

“这次算你过关。”她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

孟星河也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按在膝盖上,急促地喘息,“真不容易。”

“那当然。”陆箬与眼睛一挑,颇为得意地说,“我是刺客中的翘楚,比一般人行动更敏捷,气息更微弱。其他人没这麽难。”

“那这麽说,我还挺厉害的。”孟星河也笑了,缓和了一会儿,体力有稍许恢複。

如果是其他风水师修行是循序渐进,那麽孟星河直接通过感受风捕捉到陆箬与就属于一上来就挑战高难度。

虽然他已经学习得很快,但是现在不是和平年代,时间不多了。

陆箬与怕他骄傲,又补充道:“不过,你受过传记,又得到过神明的指点,本就该做到这种程度。”

“多亏了传记。”孟星河在口中默默念叨这两个字。

他能有如今的修为,全仗姚清阳的传记。

自打传记后,事情接连不断,他从未静下心来想这些。

回忆起传记那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那时候他并未掌握术法,也不懂何谓传记。后来,修习术法他才知道传记在修行界里算是一种禁术。

哪怕生死关头,命悬一线的时刻,修行者都不会轻易动用。一旦动用传记,提供修为者必将灰飞烟灭、尸骨无存,而接收修为者也未必能活下来。

他已是万幸,只是动用灵力时的感觉,就仿佛在肆无忌惮地挥霍姚清阳的遗産。而他这个不孝儿子,将母亲抛到了脑后,现在才想起。

有时候表面不在意,并不代表内心不在乎。

正如此时,孟星河清楚感觉到自己胸腔内很难受,内心狠压抑,他语气清冷地道:“你说我是不是挺没良心的?这麽久了,我好像都没有给我母亲修墓立碑,甚是都没有祭奠过她。”

顿时,陆箬与心里也是一慌。传记过后,先是孟星河,后来又是她,困难一茬接一茬地冒出来,她还真把姚清阳给忘了。

好在她很快镇定下来,淡定地道:“你不是。等蜀鱼国的事情结束,我们回谷蝶国,你可以给姚前辈立一个衣冠冢,也可以做一个牌位,用于平时祭祀供奉。”

“衣冠冢。”孟星河摇了摇头,“镇远侯府早被抄完了,我去哪找衣冠。”

她垂下眸,思考这个问题,很快想到办法,“姚国公府,你母亲的娘家还在,他们那里应该还有。”她沖着孟星河眨眼,“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还可以把你母亲葬到我母亲的旁边,他们是同门师姐妹,葬在一起相互间也有个照应。”

孟星河微微一笑,“好啊。”

刻意地不去想,他的心情会缓慢恢複。

既然事情早已发生,那便要学会坚强地面对。就像陆箬与一样坚强。

不经意间孟星河脱口而出:“陆箬与,你是我学习的榜样。”

这句话太正经了。陆箬与觉得此刻有些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既能体现出认同,也能显得谦虚。最后她说出口地是:“你要向我学习什麽?”

“像你一样坚强。”孟星河不假思索地说,“你自小经历得苦难比我多得多。”

关于自己小时候,陆箬与没有对孟星河说过。也许是从姚清阳那里或者其他地方听来得。她突然很好奇孟星河知道多少事。

“关于我小时候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孟星河仔细搜索脑海里的碎片,“听我母亲、幻影祭司和吕老提起过一些,能拼凑出个大概。”

这三人知道的情况的确能拼凑出一条线,不过其中的细节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也许秘密在心中藏久了,到了一定的时间就想拿出来晒一晒。

她现在很想坐下来慢慢跟孟星河倾诉。扫视一圈,除了竹子还是竹子,要是席地而坐又都是土,容易弄髒衣服。

最后,她在其中挑了一根相对挺拔粗壮的绿竹,在靠近根部的位置一掌将其击断。

竹竿慢慢倒下,繁茂的竹叶压下来带来一大片阴影,孟星河察觉到不对,连忙挪到其他位置。

绿竹连带着被它们刮下来的竹叶砸在地上,发出巨响。

陆箬与又把竹竿部分砍成好几截,并排捆绑在一起。她轻轻坐下,确保没问题之后,指了指旁边的位置,沖孟星河喊道:“过来坐吧。”

直到现在孟星河才终于敢确定陆箬与忙乎这麽半天的目的。他小心翼翼坐下,与陆箬与之间隔了一掌远。

陆箬与双腿弯曲,两手搂住膝盖,眺望远方:“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是怎麽加入生死门还成为门主的徒弟的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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