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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迟海东问宋惊蛰愿不愿意去投效他,宋惊蛰就在等这一刻,这会儿自是把家里这些壮劳力夸了又夸。

不是宋惊蛰瞧不起厢军这活儿,要把这事往外推,实在是人心难测。

这会儿迟都头觉得对不起他,要补偿他,可一旦这人情变成了下属,意味变了,时间久了,这份人情也会随之消散,到时候宋惊蛰还在他麾下做事,两看相厌,得多难受。

可要是换个人就不一样了,迟都头是还了人情,可没直接还到宋惊蛰身上,心里就会一直挂念着。

家里人要在他麾下干得不好,看在他的面子上,多少会宽容一点,要是干得好,这份人情,迟都头就会一直欠着他,以后若是遇上个什麽事,也能寻他帮忙一二。

迟海东一听宋惊蛰家的兄弟个个都这麽好,他厢军就需要这种身强体壮又能吃苦的壮勇,便又说:“既然宋兄弟不愿意来我麾下,但我看宋兄弟家中兄弟都不错,宋兄弟举荐一位也可。”

“迟都头这话当真?”宋惊蛰惊喜万分地瞧着迟海东,反应过来自己过于激动后,又逐渐平複下来,替迟海东作想道,“这样不会让迟都头为难吧?”

“自然是真的。”迟海东见宋惊蛰这麽激动,可见是真心看得起他们厢军的,心里高兴,大手一挥道,“这有什麽为难的。”

虽说厢军都是父传子,代代相传,外人很难进得来,可一百多号人里总有几个传着传着就没后代的了,也有些为了钱,不得不把职位卖与他人的。

塞一个人进来,对他一个都头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

“……”

解决完了这事儿,宋惊蛰正打算挑个时间回家把这事说说,看看选谁来比较好,免得夜长梦多。

刚从食铺和迟都头喝完酒回来,就见着一个蓝盈盈的身影,背着个背篓,在他赁的房子面前踢石子玩。

“立夏?”有那麽一刻,宋惊蛰还以为自己喝多了眼花,上前看到人,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惊蛰哥,你回来了。”林立夏看到宋惊蛰也是眼前一亮,他到县城卖完水芹,就急匆匆地到工地这边来找宋惊蛰了,结果工地上没人,赁的屋子里也没有人,县城太大了,他又不知道去哪儿找,只好一直在这里等着。

“等多久了。”宋惊蛰见林立夏背篓里有剩的一点芹菜叶子,知道他这是割水芹来卖了,忙帮他把背篓取下来,打开门迎了他进去。

进了门,林立夏先是四下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这才回宋惊蛰:“没多久,惊蛰哥你的事解决了吗?”

“解决了。”宋惊蛰放下背篓,洗了手,去床上的包袱里翻找东西,也问他,“芹菜好卖吗?”

“好卖,我背进县城,没一会儿工夫就被抢光了,比镇上强多了。”林立夏一脸兴奋地点头。

他没来县里卖过东西,今天是第一次,连在哪儿摆摊都不知道,拉着人一问,人家见他背着一背篓的野水芹,就问他是不是要卖这个,他说是,没一会儿街道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这个一把那个一把的,全卖掉了。

等街道司的人来收他摊位钱时,发现他的背篓已经空掉了,挥挥手,让他走了。

“好卖,下次也不许卖了。”宋惊蛰拿了药粉出来,把林立夏拉到桌子边坐下,把他衣袖撩了起来,将药粉洒在他黑紫色的伤口上。

这一看就是他割水芹的时候,被水蛭给咬的。

林立夏不好意思地把衣袖拉了下来,遮住了手臂上的伤口,惊蛰哥的眼睛太厉害了,娘和妹妹都没发现,他一眼就看到了,好在水芹都被他给割得差不多了,下次再卖,还要等一茬,嗅到宋惊蛰身上的酒味,挪移开话道:“你今天出去喝酒就是为了解决先前那事吗?”

“嗯。”宋惊蛰点头,看到他一脸心虚又死不认错下次还想干的表情,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好不容易养点血气,都被水蛭吸干了。”

“我再也不去割了。”林立夏一听宋惊蛰这麽说,紧张地捏了捏自己身上的薄肉,赶紧表示。

他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可别给他又瘦回去了。

宋惊蛰笑,从定亲的时候林立夏宁愿死也要嫁给他,宋惊蛰就知道他很倔,不找点理由说服不了他。

但他只是开了个头,他就立马听话了,真是又倔又好哄。

“吃饭了没,我给你做饭。”给林立夏处理完伤口,宋惊蛰又洗了遍手,打算生炉子做饭了。

他赁的这间屋子虽说独门独户,但是小得可怜,实在没有空閑的地方起竈房了,房主就搁了个炉子在屋里,方便做些简单的吃食和烧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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