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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听说你那姐夫是个生意人,这些年指定没少挣。”

冯金玉想起施显宗来,虽然施青山说施显宗在他们村就是个不靠谱的,不知道宋白露看上了他哪点,但这别人家的事,没在人家家里过过日子,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藏猫腻。

林立夏跟冯金玉说软话道:“娘,你多少借我些吧,不然我就这麽空着手回去,多难看啊。”

冯金玉没应,林立夏若是借个三五两还行,他一张口就是二三十两,家里要是真有这些钱,她家也不至于过得这麽苦哈哈的。

“你不看我的面子,你总得看惊蛰哥的面子吧。”林立夏见冯金玉不说话,从冯金玉的左手边坐到右手边,“你看惊蛰哥上次回来见咱爹干那麽重的徭役,二话没说就去找姚监工给咱爹换了个轻松的活计,现在惊蛰哥有难要借些银子,咱家一文钱都不借,以后惊蛰哥咋看你和爹。”

说起这事,冯金玉不说话了。

宋惊蛰去镇上当了监工后,没多久特意回了趟稻香村,见林敬山在沟渠里费力地挖土,当即就去找当时的监工姚治水说了说话。

他说他在镇上当监工,又说自己跟衙门的杨捕快熟识,乱扯了一通关系,请人到林家吃了顿饭,回去之后,姚治水就让林敬山上沟渠帮着推土了。

推土比起挖土来说,不要太轻松,这次徭役,林敬山都没怎麽受累。

“娘,借吧,你要是没那麽多,我手上还有点,不行咱凑凑。”

林立夏嘴巴都说干了,没说通冯金玉,倒是把他大哥林季冬给说通了。

冯金玉眼皮跳了跳:“这麽多钱借给他们,要是他们全赔了,你不心疼啊。”

林季冬看得挺开:“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放在家里也是放着,借给立夏他们,他们又不是不还了。”

林立夏使劲点头。

“何况开春要没有人家惊蛰,咱家现在饭都不够吃。”林季冬也劝说冯金玉,“再说,人宋家四十两银子都拿得出,你还怕他们还不上吗。”

“你说得对。”林季冬最后一句话触动了冯金玉,想到宋家的家底,再想到宋惊蛰的为人,冯金玉忍着肉痛道,“那咱几家一起凑凑吧。”

林家没有宋福田有挣钱的手艺,所有的银子都是他们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攒出来的,冯金玉和林季冬和林孟春两个哥儿,三家一共给林立夏凑了二十两。

把这一堆白花花的银子交到林立夏手中,冯金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们买地的时候可一定要仔细点,别马马虎虎就把银子花了出去,你大哥二哥和你老娘我所有的家底,可都捏在了你手里。”

“知道了,娘。”林立夏谨慎地点点头,又扬起笑脸向林季冬和林孟春道,“谢谢大哥,二哥。”

林季冬没说什麽,林孟春戳了戳他脑门:“可以啊,胆子比你二哥夫打猎还要大。”

拿着钱的林立夏也觉得自己这次胆大包天了,可他觉得宋惊蛰说得有道理,他们不抓住这次机会搏一把,他们什麽时候才能攒够买地的钱。

县上那些有钱人不也是抓住了机会才成为有钱人的吗,什麽时候农人勤勤恳恳种地也能暴富了,所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反正他们还年轻,赌一把。

要是这次赔了,大不了以后他和惊蛰哥辛苦一点,啥髒活累活都干,慢慢还呗。

“……”

林立夏在宋家借钱的时候,宋惊蛰又去了施家村找他姐宋白露借了二十两。

两个人借遍了身边所有亲戚,凑够了一百两,放在一口大瓮里,晚上睡觉都不踏实,稍有个风吹草动,就感觉有贼人进门来偷。

第二天,他们就背着大瓮往县城而去,不把钱花出去,他们是睡不好一个踏实觉了。

因着宋惊蛰去镇上当了监工,还把宋家兴安排进了厢军,现在村子里的人都在传宋惊蛰在外头受县令赏识,可有出息了。

他俩走在出村的路上,不住地有人跟他们打招呼:“惊蛰,立夏,上县城啊。”

“是啊,回去开工了。”宋惊蛰牵着林立夏的手,不停地回应,实际手心里全是汗。

特别是有人靠近他们,见到他们背篓里的大瓮不解地问:“怎麽这还带一个大瓮去。”时,宋惊蛰更是捏紧了林立夏的手,僵硬道,“县里的菜太贵了,我带个瓮去积酸菜。”

“那确实是。”问话的那人点点头,看着宋惊蛰和林立夏满意道,“看不出来,你们年纪轻轻的,还挺会过日子的。”

一路紧张地出了村,走到去县里没人的路上,林立夏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小声说:“吓死我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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