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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惊蛰和林立夏赶到的时候, 施银杏正好不欢乐地拿着根棍子, 指使鸭子和鹅去吃稻田里的飞虫。
自从她跟林立夏养的鸭子和鹅玩熟了后,她就突发奇想地给它们都取了名字, 每天都呼朋唤友似的招呼它们玩儿。
对于小孩子的这点儿兴趣爱好, 宋惊蛰和林立夏都没管, 由着她玩儿。
农家孩子能玩的也就这几年了, 等她再大一点, 她就要跟他们小时候一样, 要学着洗衣做饭, 缝补浆洗,甚至是帮着下地干活。
只有她自己有了自理能力,以后不管发生什麽事儿都能活得很好,没有人会傻到养废自家孩子,什麽也不让她做。
所以施银杏来了宋家很是开朗, 当然人也皮实了很多, 胆子大的啥事都敢做。
掉稻田里的事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宋惊蛰和林立夏不怕她把稻苗祸祸了,反正也被虫给啃得差不多了,歉收已成必然,他们怕她又掉田里去了, 这天掉田里,肯定是要遭罪的。
过来见到她人还好端端地站在田坎上,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随即宋惊蛰惊喜地发现,他困扰了好久的问题,施银杏随手就给他解决了。
下到稻田里的鸭子和鹅,压根就没祸祸秧苗,而是游在秧苗的间隙里,一路走,一路欢快地将秧苗上怎麽也赶不走的飞虫,吃得七零八落。
听着鸭子那嘎嘎嘎叫得格外欢快的声音,林立夏也是惊奇不已,他知道,惊蛰哥近来为秧苗上长虫这事儿困扰不已,时常一个人坐在屋里看书,祈求能从书上找到法子,他不识字,下地也只会干苦力,想帮忙也帮不上,没想到解决的法子如此简单。
“舅舅,林舅舅,你们快看,二丫好傻,不知道怎麽走了,哈哈哈哈哈。”
施银杏见到宋惊蛰和林立夏也不害怕,拉着他们的衣服,让他们去瞧头上有一抹黑,吃完了一畦苗,陷在两边都是水稻的田里,不知道该怎麽办的鸭子。
宋惊蛰和林立夏对视了一眼,两人眼神里都带了些尴尬,由于是第一次插秧,没有经验,他们插得有些乱,有些地方稀,有些地方疏,二丫陷在的地方就是他们插得疏的地方。
好在二丫晃悠了一会儿,原路返回,找了个空隙钻进去,换了一畦,继续吃虫。
宋惊蛰收回尴尬,俯身去问施银杏:“杏儿,你是怎麽知道鸭子可以吃这些飞虫的。”
“鸭子就是吃虫的呀。”施银杏瞪大眼好奇地看着宋惊蛰,那眼神仿佛在说,舅舅不知道吗。
宋惊蛰也不尴尬,认真地跟她说:“舅舅知道鸭子吃虫,但不知道鸭子可以吃稻苗上的虫。”
施银杏不解:“都是虫,有什麽区别吗?”
“没区别,是舅舅狭隘了。”宋惊蛰心神一震,是啊,都是虫,有什麽区别,是他把问题想複杂了。
他看着施银杏那圆圆的脑袋想,果然这新脑子,就是比旧脑子好使。
“……”
发现鸭子吃可以稻田里的飞虫后,林立夏每天都把鸭子赶到稻田里去吃虫,鸭子在稻田里下蛋也不怕,总归是在自家田里,找找总能找到。
但很快林立夏察觉,鸭子进到稻田里,不仅把虫和杂草都吃了,産的粪还能肥沃水稻后,鸭子下蛋也下得勤了。
以前母鸭子,很少有天天下蛋的,要不连着下一段日子,就要歇一歇,要不隔天下一个,总之很不固定。
但近来的母鸭子,几乎是天天都在下蛋,他用来攒蛋的篮子,都堆满了。
在地里收花生的时候,林立夏一边摘花生,一边跟宋惊蛰商量:“惊蛰哥,我们收完花生就去卖鸭蛋吧。”
“好啊。”宋惊蛰停了停锄头,没有反对,家里的鸭蛋多了,自家人吃不完,他也怕放坏了可惜。
林立夏摘完一堆花生,拿着他的小板凳换了个地方,来到新一堆的花生面前坐下,继续摘:“我想回趟娘家看看何杨的夫君收不收。”
要不是先前何杨跟他讲鸭蛋和鹅蛋挣钱,他也不会想到养鸭子和鹅,这份情他要承人家的。
况且,他回娘家比去县城近多了,每攒满一篮子鸭蛋就要提到县城去卖,路途远很容易把蛋磕坏不说,一来一回就要耽误一天的工夫,太费事了。
要是能隔一段日子就往稻香村送一趟,不仅省事,他回娘家也方便。
“行。”宋惊蛰也没有反对,鸭子是林立夏养的,鸭蛋他想怎麽卖都成。
他俯下身将刚刚挖好的几棵花生抖了抖土,就近摞在一起,方便林立夏待会儿过来摘。
他们康州府就是这点不好,因为潮湿,土质瓷实,种的花生需要费很大的力才能从土地挖出来,挖出来后,黏在花生上的土也不容易脱落,挖花生的时候,需要有个人在一旁帮着把花生从根茎上摘下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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