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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佳音左右看了看,见林立夏这地选得好,菜地中间,没人能听到他们谈话,来个人也容易被他们看到,这才放低声音道:“你夫君让我回去找人说地主儿子有花柳病。”
林立夏一脸认真:“花柳病是什麽病,很厉害吗?”
谭佳音一脸複杂地看着林立夏,究竟谁是成了婚的哥儿啊,他解释道:“就是髒地方去多了,都会染的一种病,跟瘟疫差不多,谁沾谁死。”
林立夏听明白了,又问:“然后呢?”
谭佳音回神:“然后我就在邻村找了个人,在外头传地主儿子有花柳病。”
其实谭佳音一开始想在本村找人,后来冯金花想了想,本村太明显了,就去找了邻村人。
结果这流言传着传着就变成了地主老爷一家都有花柳病,跟他们接触过的人都会染上,所以他过寿才会请村子里的人去帮忙,就是怕自家人不干净会传染给客人。
村里人听到后全都膈应得不行,要知道,地主老爷过寿大半个村的人都去了,这事儿要是真的,整村人都要完。
而且外村人听说这事后,也不愿意跟他们村的人结亲了,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偏偏这事儿村长也不能去找地主老爷求证,为了村誉,他不得不去镇上请了大夫来给整村人把脉。
把脉那天,冯金花也带着谭佳音去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诊出他没有事儿,当衆还了他清白。
不然他要是有事儿,整村人跟他一样跑不掉。
村长也去那些爱嚼舌根的人家家里敲打,说再让他听见有人说他跟村长儿子有染等话,把他们也拉去沉塘。
林立夏听得过瘾,赞叹道:“我惊蛰哥真厉害,真聪明。”
谭佳音点头,是很厉害聪明。
因为这事儿,村里人现在已经没人敢去赁地主老爷家的地了,也不敢跟地主老爷家的人有所接触,挨着地主老爷家的村人,全都搬迁了。
要命的是,这事儿地主老爷知道也没办法查,除非他能当衆证明他没有得病,可他一个地主老爷,拉得下脸跟他们这些泥腿子证明吗?
就算证明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村里人也会说他买通了大夫,不然他一个地主问心无愧,跟他们这些贱民计较什麽。
听说,地主老爷知道了这事儿,在家里大发了一通雷霆,最近琢磨着要从他们村子搬走了。
真是大快人心!
谭佳音说完向林立夏问过去:“立夏哥,你不觉得你的惊蛰哥有点可怕吗?”
因为他这个计策,一个弄不好,整村人都要被拉下马,到时候不仅是他,他的家人,亲戚全都名声尽毁。
“不觉得啊。”可能是分享了秘密,林立夏跟他亲近了一点,“你别看他平时不爱搭理人,其实他是个好心肠的老实人,不然这次也不会帮你了。”
好心肠的老实人。
谭佳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麽,好心可能是有一点,老实人一点都算不上吧。
不过他看林立夏沉浸在对宋惊蛰的崇拜中,默默地把话吞了回去,算了,他们现在过得挺好的,他又何必去当个挑事的恶人。
“……”
忙完了地里的事儿,宋惊蛰去他二爷爷家看了看,看他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他二爷爷宋万寿经过去年种麦子的那一打击,一时间苍老了很多,宋惊蛰原本打算,让他今年冬天跟着他一起种稻子的。
自他买了牛,村里人时不时就去镇上问谷子和粳米的价,得知价格那麽高后,有心思的人都琢磨开了,有些人还时不时到他面前打听。
宋惊蛰自是维持他老实人的形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有大家都起了种稻子的心思,往后他真靠种稻子挣到了钱,才不会有人对他心存嫉妒,给他使坏。
可还没等他把这话说出口,宋平安先开口了:“惊蛰哥,我打算出去学门手艺。”
宋惊蛰疑惑:“怎麽突然想去学手艺了。”
宋平安挠头:“我种地不行,遇上个天灾,家里就一两年都起不来,我就想去学门手艺,以后遇上个事,家里人也不用这麽愁了。”
宋惊蛰没有阻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他喜欢种地,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欢种地,又问他道:“你想去学什麽手艺。”
“杀猪。”宋平安也没隐瞒,“过年那阵,我看福田伯请杀猪匠杀一次猪就给了八十八文并一些猪肉做谢礼,就起了心思。”
“这杀猪只有逢年过节才杀,不耽误地里庄稼,还能有个营生,挺好的。”
宋惊蛰看了看脸有些圆还有些憨的宋平安,实在想不出,这样一个人杀猪会是个什麽形象,可他见宋平安都筹划好了,也没给他泼冷水,转而问他:“你有认识的人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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