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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哥。”
这个价真的很便宜了,宋家昌喜滋滋地回家拿了钱,把羊牵走了。
大伯母知道后也没说什麽,只是嘱咐宋家昌喂羊要仔细些,遇到不懂的,就多去问宋惊蛰和林立夏。
宋家昌一个劲地点头。
宋惊蛰回去把银子拿给林立夏,林立夏刚喂了鸭子手上湿漉/漉的,找帕子擦了擦手,接过银子,把钱放回了他们的钱匣子里,眼睛亮晶晶的:“四两,要是加上还留着的那只羊,岂不是就有六两了?”
“不止。”宋惊蛰笑,四两还是他便宜了不少卖的,要是不便宜,还能挣许多,但他也知道,价要太高了就卖不出去了,“把这头喂大,年底卖了,说不得能卖上七八两。”
羊肉贵,到了年关还会涨价,正是好卖的时候。
说到这里,林立夏有些失落:“那头母羊要是不卖就好了,留着自己喂,明年我们还能卖羊羔挣一笔。”
这次大黑下的三只小羊羔,只有小黑跟它一样是只母羊,其他两只都是公羊。
宋惊蛰捏了捏他脸蛋:“太累了,咱家摊子已经铺得够大了,要再喂一只母羊,就该忙不过来了。”
宋惊蛰原也想喂母羊多赚一些的,可大黑太能折腾了,他怕小黑跟大黑一个性子,一头已经很让他们抓狂了,两头一起,宋惊蛰都不敢想那是个什麽场景。
钱是挣不完的,不能为了挣钱,连身体都不要了。
“好吧。”林立夏想到他们今年要忙的还真不少,对把母羊卖了的事看淡了些。
认认真真地数了一遍匣子里的钱,加上宋硕果还的钱和这段时间卖鸭蛋鹅蛋挣的,又攒够十五两了。
他脸上蕩开了笑容:“这下好了,不用卖粮,也能还得上村里人的工钱了。”
宋惊蛰被他的笑容晃到,亲了亲他:“那就不卖,今年多留些自己吃,正好给娘他们也拿些去。”
去年,宋惊蛰靠种水稻大挣了一笔,也想让冯金玉他们跟着种,奈何冯金玉家的地都是山地,实在不好改水田,只得作罢。
后头留的稻子拿了一斗过去,他们也舍不得吃,总是等宋惊蛰他们上门才舀一些出来。
宋惊蛰是个大方惯了的,见不得老人这麽抠抠索索,节节俭俭的。
“好呀。”林立夏也回头亲了亲宋惊蛰,满眼憧憬。
“……”
卖完羊,整个村都忙了起来,去年冬天改田种水稻的人家,都在田间地头忙碌着打水稻。
宋惊蛰见在村里请不到人,又请了谭家村的人来帮忙。
大家都有稻谷要晒,要不是宋惊蛰本家人多,他都差点没借到晒席。
不同于宋惊蛰苦哈哈地挣地里的钱,去年宋福田一看到村里人都开始种水稻了,就猜到今年的晒席好卖,去年一整个冬天,编了不少。
这段时间他拿去镇上卖,一出摊就被疯抢,着实挣了不少。
他像个小孩似的,揣着鼓囊囊的钱袋子故意从宋惊蛰身前路过。
然后他就被宋惊蛰叫住了:“爹,我最近请人打稻子没钱了,你支点工钱给我吧。”
最后宋福田拿着莫名其妙少了二两银子的钱袋子回了屋,发誓下次挣了钱,再也不去儿子面前显宝了。
宋万寿去年见宋惊蛰的稻子长得好,听了宋惊蛰的意见,入秋就把家里五亩地拾掇出来种水稻。
这会儿宋平安不在家,他也不慌,地里稻子长得好,能卖不少钱,他也学宋惊蛰,请了谭家村的人来帮忙打稻子。
大家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将稻子都收完,打好,晒干,村里又出了一件大事。
付博文考上秀才了!
付家为这事儿,爆竹一直从桃源村村口放到了他家门口,开了一天的流水席宴请村里人。
全村大半的人都去付家贺喜了,宋惊蛰还要忙家里的事儿没去。
付博文听着村里人左一句右一句的贺喜,一见宋惊蛰今日没来,心都快要飘到天上去了。
最近这一两年,宋惊蛰又是跟新县令有交情,又是买地买山的,可谓是在村里出尽了风头,就连他爹付明达嘴里都经常念叨:“惊蛰这小子,是个有本事的,种地都能种出息。”
他听了心里那个气啊,为了证明他比宋惊蛰有出息,这一二年他憋着一口气使劲读书,终于让他考上了个吊车尾的秀才。
虽说是个吊车尾的秀才,但这也是秀才,以后可以见官不跪,家里田地免税,脱离了泥腿子,从此走上仕途之路。
宋惊蛰就算种地再有出息又能怎样,能抵得过他秀才公的名头?
付博文正得意着,门外有个人探头进来喊了一声:“惊蛰发工钱了,大家快去领工钱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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