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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拔舌地狱呢,即死后被鬼差掰开嘴,强行将舌头拉长,一直拉,一直拉,拉到断为止。”

林立夏近来识了不少字,看了不少书,正经道理没记下多少,对这些歪门邪道却记得清清楚楚。

康州府的百姓都信佛,奚台镇和池水县都设有寺庙,只是乡下百姓没钱,供不起香烛,一般不怎麽去庙里,都在路边祭拜道路菩萨。

他这番说法,还真吓唬到了一群人,她们既惊又恐:“不、不能吧,没、没听庙里的长老们说过啊。”

林立夏管杀不管埋:“你们爱信不信,不信的人自己下地狱去瞧一瞧,就知真不真了。”

这谁敢去啊。

一时间坊里落针可闻。

林立夏不管这些人云亦云的旁人,拿着菜刀跟张巧凤比划道:“张婶,要不我们试试,看你死后,会不会去拔舌地狱。”

等宋惊蛰和宋如意紧赶慢赶地赶来,林立夏正手拿菜刀立在纺织坊门口,摆出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来:“一个个嘴巴都给我放干净了,别以为喝了几斤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想棺材里头放屁,也得掂量自个有个几斤几两,再我听见你们诋毁我妹子的一句话,就不是我手里这把菜刀这麽简单的事了。”

宋如意眼皮子一跳,向坊里瞧去,那张巧凤哪还有儿子中了秀才当日的风光,这会儿早瘫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我的儿啊,我的儿,你娘叫人好生欺负你可知,我的儿……”

林立夏正待还嘴,宋惊蛰上前扯过他,上下左右瞧了眼,没见他身上有伤口血渍之类的,这才放下心来问:“没事吧。”

“没事呀。”林立夏轻松地朝宋惊蛰笑,“我是谁呀,掉水里都能大难不死的人,我怎麽可能有事。”

宋惊蛰目光掠过他的头发和衣裳,村里妇人夫郎打架爱掐人扯头发,立夏发丝没乱,衣裳也没有褶皱,可见没被欺负。

再一听见他的话,知他在说上次被荣夫郎推进水里的事,那次过后,村里人都背地里说立夏是个厉害的,忍俊不禁:“那也得小心。”

村里人的话都算不得真,那次立夏只是被逼急了,不是真的厉害。

张巧凤瞧见宋惊蛰又是一顿哭:“惊蛰你来了,你快管管你这夫郎吧,哪有这麽欺负长辈的。”

林立夏不悦:“婶子这话说的,我欺负你,我欺负你什麽了,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你自己嘴巴抹粪放不干净,我帮你洗洗怎麽了。”

“你要再胡言乱语,满嘴喷粪,就算你有个秀才公儿子又怎样,别自己没洗干净倒给你儿子惹一身腥。”

“呜呜呜呜呜。”触及自家儿子,张巧凤不敢再说了,怕给他遭祸,捂着嘴低低呜咽。

宋惊蛰瞧着霸气侧漏的立夏,挑了挑眉,今天的立夏好像跟他以往见到的立夏都不一样。

以前的立夏好像没这麽强势,也没这麽会骂人。

“惊蛰哥,我们回去吧。”

宋惊蛰正想着,大获全胜的林立夏牵起宋惊蛰的手,脸上又重新扬起酒窝,甜甜地沖他笑。

宋惊蛰回了回神:“好啊。”

“……”

回去的路上,林立夏一直跟宋惊蛰嘟囔那张巧凤有多过分,比荣夫郎还要过分。

说着说着竟又把自己说气了。

宋惊蛰见他腮帮子鼓鼓的,既觉得好玩又觉得可爱。

捏了捏他气得不行的脸,好笑道:“别生气了,回去吃了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林立夏立马来了兴趣:“什麽地方。”

宋惊蛰故作神秘:“吃了饭就知道了。”

上午刚大战了一场,心里又惦记着事儿,中午两人都没多吃,匆匆做了些饭,宋惊蛰就带着林立夏去了小西坡。

路上林立夏问:“去看苎麻?”

去年入秋种的苎麻,这会儿已经有半人高了,只等芒种就能收割了。

难不成是苎麻出了事。

宋惊蛰笑:“不是。”

苎麻他是撒播的,种得密,长了草也没办法进去锄草,他们这儿又雨水多,连水都不用浇,寻常除了看看有没有闹虫,就没别的事儿可忙了,怎麽会有事儿。

他要带林立夏去的地方是小西坡后面一条无人知晓的羊肠小道。

他们买的地是小西坡前面的山地,这里朝阳,也有利于苎麻的生长,而后面背阴,太阳照不到,种什麽都不好,没人会傻到买这样的地。

但宋惊蛰今天在这儿巡视苎麻的时候,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他拨开草丛,引着林立夏进去。

林立夏折了根黄荆条打着草丛里的蛇,跟着宋惊蛰走了进去,没走多久,他见草丛底下湿漉漉的全是水,奇了声,再继续往里走了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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