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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博文一个秀才也不好硬闯宋惊蛰家,见他不出来,只能隔着竹栅栏跟宋惊蛰说事儿:“你教夫不严,让他随意欺辱长辈,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
“说法。”宋惊蛰冷笑,“你娘无凭无据,张口就造谣我家妹子,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个说法。”
付博文不认:“一码事归一码,我现在说的是你夫郎欺辱我娘的事,纵使我娘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夫郎也不该那样对待我娘。”
付博文心里那个气啊,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林立夏今天在纺织坊里那麽对待他娘,压根就没把他这个秀才公看在眼里。
“好啊,一事一议。”宋惊蛰声音发冷面色也冷,“你先给我议清楚,你娘为何要污蔑我妹子先,你要是说不清楚,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付博文有了秀才的名头,有恃无恐地:“你怎麽跟我没完,报官?”
“有何不可。”宋惊蛰讥讽,“我朝法律可没说过秀才的家人就可随意诋毁别人清白,也没说过当上秀才就能无法无天了,你只是个秀才,还不是官,你要是不爱惜自己的名字,被人扒了功名,也是活该。”
付博文恼怒:“你威胁我?”
宋惊蛰不置可否,他一个光脚的他会怕付博文一个穿鞋的吗。
但付博文显然会错意了,他想到宋惊蛰在县里有关系,甚至能跟县令说上话,他要是真豁出去让县令革了他的秀才功名也未可知。
付博文恼就是恼这点,明明他是来让宋惊蛰给他赔礼道歉的,明明他都考上了秀才,但他还是处处不如宋惊蛰,甚至他娘受欺负了,他连给他娘讨个公道都讨不成。
“好,我娘污蔑你妹子的事,是我娘做的不对,我代我娘跟你道歉。”付博文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甘,“你夫郎欺辱我娘的事,又该怎麽算。”
宋惊蛰更直接:“还能怎麽算,让你娘以后嘴巴放干净点。”
这也就是立夏今天豁出去了,让大家不敢再议论寒露,要是没豁出去,他娘不知道还要编排些什麽话出来。
女孩子的名声多重要,他没带人上付家打人,已经很给付博文面子了。
“你!”付博文被宋惊蛰气得不轻,他都赔礼道歉了,他们竟然还咬着不放,他面色又青又白,“你为人丈夫不对自家夫郎加以管束,纵容他欺辱长辈,我今天不跟你计较,总有一天,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宋惊蛰还回去:“你身为秀才不约束好自己的父母,纵容他们平白无故污蔑人,你枉为人子,今天的一切就是你的报应。”
付博文简直要被气到发疯了,又跟宋惊蛰吵了几句,看着宋惊蛰常年下地力气不轻的身体,到底没勇气跟他打起来,只能憋着一肚子火,要回去了。
宋惊蛰可不会让他就这麽轻易走了:“回去管好你父母,下次要再让我听到一句我妹子的不是,就不知道你家会发生些什麽了。”
宋惊蛰这句话就是明晃晃的威胁,在乡下弄死个人,或者买通个醉汉无赖到他家闹事,都是再简单不过了,要是付博文一家天天再出言不逊,他不介意送他们全家去吃牢饭。
从宋家离开,付博文除了起了一肚子火以外,还遍地生寒,他都不知道宋惊蛰何时变得这样阴险毒辣了,跟他记忆里那个只会埋头种地的宋惊蛰一点都不一样。
宋惊蛰才没空管付博文想什麽,他一走,他又想了想今天立夏在纺织坊门口破口大骂张巧凤的场景。
那嘴皮溜得一点都不像不会骂人的样子。
他想起上次立夏落水,村里人到他家看望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跟他说,你家立夏可真厉害,骂起人来绝了的话。
心想,立夏会不会原来就是这麽个厉害的性子。
但他很快就否认了。
立夏跟他在一起两年了,从没在他面前吐过髒字,也从来没跟他红过脸,连不客气的时候都没有过。
一个人不可能压制本性跟另外一个人朝夕相处两年还不露马脚的。
一定是他今天亲眼看到立夏骂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才会这麽想。
立夏多好啊,听到寒露这麽被污蔑,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去给寒露找回场子,他一定是气极了,所以骂人的话张口就来。
这很正常,他寻常也不骂人,刚才和付博文吵架的时候,也没少骂。
他不能因为立夏骂了旁人几句话就各种臆想他,这不对。
宋惊蛰内省了遍自己,这才放开心神,去卢兆庆家接自家又乖又可爱的甜夫郎。
第66章 第 66 章
付家被宋惊蛰和林立夏这麽一闹一威胁, 很是消停了段日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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