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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惊蛰就知道他会高兴, 笑了笑,转身去收拾了些万一用得上的衣服和立夏压反酸用的辣笋丁。

这辣笋丁是宋福田见立夏怀孕后尤爱吃辣的、口味鲜的,在山里转悠了好些天挖出来的冬笋。郑月娥洗干净了,合着辣子炒了一大罐子放在他们屋里,叫立夏饿了馋了,自己弄着吃。

这会儿拿着赶路也方便。

郑月娥见他们要出门,怕路上颠簸,又抱了床蓬松的棉被铺在牛车上,让立夏垫在身下,免得颠屁.股。

林立夏见出个门要带这麽多东西,一个劲地说:“太夸张了,都不像是出门赶集的,倒像是去走亲戚的。”

宋惊蛰笑:“有準备总比没準备好。”

立夏怀孕后时常小憩,去县城四十里路呢,牛车又走不快,多做些準备也比路上抓瞎好。

果然,上了路没多久,立夏又困又乏的。

宋惊蛰把他带的衣服团成了个枕头,让立夏枕着睡。牛车上没有床上舒服,加上路途颠簸,林立夏时不时地就要坐起来吐一会儿。

好不容易蔫儿哒哒地到了县城,林立夏从牛车上下来,正等着宋惊蛰停好牛车,进城里的馄饨摊儿喝一碗热乎乎的馄饨,好精神抖擞地去逛县城。

这时他们面前来了辆马车,车里下来个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沖到他们停牛车的树林就是一顿吐。林立夏刚吐了一路,正是见不得人吐的时候,没忍住也扶着树干吐了起来。

宋惊蛰瞥了男人一眼,忙找出放在牛车上的辣笋丁喂给林立夏:“吃点东西压一压。”

林立夏张嘴吃了一口,霸道直沖脑尖的辣从舌尖传来,立马令他忘记了作呕。

宋惊蛰拿帕子给他擦了擦眼角的泪,见他好多了,收拾好东西正準备走时,刚才那吐得昏天黑地的中年男子对他们开了口:“你们在食咩嘢?”

中年男子不是本地人,他说的话两人没听懂,不过半猜半就也猜到了,林立夏端着手里的笋丁罐子问他:“你说这个?”

中年男人点头:“你呢碟餸煮得好香,睇起身好好食嘅样。”

林立夏直言:“听不懂。”

就算听懂了,这人的大概意思也是要尝尝他手里这个辣笋丁的味道。他个坐马车的好意思向他们坐牛车的讨要东西吗。林立夏抱紧罐子,跟紧宋惊蛰,决心不再搭理这个外乡人。

谁知道他刚一转身,那中年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来:“我同你买。”

望着他手里亮闪闪的银子,林立夏很心仪。他这罐子辣笋丁很小,是宋惊蛰从郑月娥给他炒的大罐子里舀出来的,一斤都没有,在外头铺子里买,可能也就十几文的样子,一两银子,翻了百倍,这生意做得。

宋惊蛰见林立夏犹豫,知他这是心动了,但他想到这人刚害立夏又吐了一回,心眼上来:“二两银子我们就卖。”

毕竟是立夏压反酸的吃食,卖给了他立夏就没得吃了,贵一点,应当也不算……坑人?

“芥末贵。”那男人嘴上这麽说着,手却很快地又掏了两银子,“好啦好啦,卖给我吧,我晕咗车,正系需要呢个嘢嘅时候。”

他叽里呱啦说一通,宋惊蛰一句没听懂,见他真掏出二两银子来。心想这世上的冤大头还真是多。从立夏手中接过罐子,把那二两银子换了回来,交给了立夏。

林立夏拿着银子哪还有半点呕吐的不适感,笑弯了眉眼跟宋惊蛰说:“惊蛰哥,真好,出了趟门又赚到钱了。”

宋惊蛰被他财迷的样子逗笑,捏了捏他的酒窝:“银子是你挣钱的,你想怎麽花就怎麽花。”

林立夏想到他被骗的两百文:“我要买棉布。”

宋惊蛰顺从:“好,我们去买棉布。”

“……”

进了城,两人先是在馄饨摊子上喝了碗馄饨暖和了身体,这才踏进布料铺子买棉布。

刚一踏进去,他们就见到同样在买布料的谭佳音。

许久没见到他的林立夏,还有点开心,问他:“佳音,你怎麽在这儿。”

“惊蛰哥,立夏哥。”谭佳音打了声招呼,有点不好意思:“我来买成婚用的衣料。”

他这麽一说,林立夏想起来了,他和宋硕果的婚事定在了年初八。

林立夏笑他:“这麽说来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不对,应该是亲上加亲。”

谭佳音被他说得双颊滚烫,咳嗽了一声,忙岔开话:“立夏哥,正好你在这儿,我有两匹布拿不定主意,你帮我选选。”

宋惊蛰在边上看他俩挑布挑得高兴,想到这年根底下,卖糕点的那条街人多,并不适合立夏逛。这铺子没什麽来人来,立夏在这儿比跟着他去街上挤好,便对林立夏道:“立夏,你就在这铺子里陪你表弟挑布,我先去将其他东西买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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