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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绪听了,吞咽了一下口水,默不作声地继续扒着自己碗里的面条。

衆人心惊胆战地走进文殿,个个都存着必死的心,低气压的氛围压得衆人喘不过气。殿上坐着一个女子,正气定神閑地喝着茶。她身着一袭红衣,衣摆从座椅上垂下,摊开在地上,如血般的红唇浸着些许水渍,显得更加魅惑,锐利的眼神仿佛能轻易洞察旁人的内心,整个人英气无比,刚硬中带着些妩媚。

她见来人都规规矩矩地站在自己的座位前,谁都不敢率先坐下,便说道:“大家怎麽都不坐呢?”

大部分弟子们听见那仿佛从地狱飘来的声音,都忍不住颤抖。

玄英看着衆人不说话,阴冷地道:“你们都不坐下,那就站着吧。听说诸位把扶疏气晕过去了,真是好能耐啊,真不知道你们是怎麽分到乙班来的。好了,废话我就不说了,我们现在就一起来看一下诸位的大作吧。”

“‘上课不得睡觉。’、‘上课不得……不交头接耳。’、‘上课不得不吃小食。’这是谁制定的新门规,自己举手吧。”玄英沉声说道。

须臾夏安微微举起了手,头却埋得像只鸵鸟,衆人默默为他默哀片刻。玄英也不多说,只是“哼”了一声,就把竹简丢到夏安脚边,随后又拿起了另一篇。

“这又是谁的,只写了几条便罢了,后面竟然还给我画了朵莲花,你是来这陶冶情操的吗?”玄英气得脸都红了,恨不得把这竹简给撕碎。

“是我写的。”萧辞淡定地说道,脸上没有一丝别的表情。

“人们都说字如其人,在你身上倒是还挺像。不过你为什麽要画朵莲花呢?”

“只记得前几句,写完后……无聊。”萧辞笔直地站在座位旁,一本正经地说了出来,旁边的人听了强忍着笑意,就连脸都涨得通红了。

“呵,你脸皮也真够厚的。”玄英耻笑一声道。

萧辞:“……”

玄英冷笑一声,道:“刚刚拿到竹简的人通通围着晓风门跑五圈,没跑完不準吃饭!明天所有人通通给我重考!”语毕,大半的人都灰溜溜地跑出了教室。

玄英俯视着剩下的一小部分人,道:“别以为我没指出来,你们就觉得万事大吉,坐在这的都只是堪堪过关!好了,我们开始讲课吧。”衆人看着即将燃尽的香,心里无数次为自己哀悼。

山的另一边,那些被赶出去的弟子还在苦苦挣扎,夏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愤怒地大喊大叫:“真是……惨无人道啊!恶婆娘!死……八婆!”

他看向旁边默不作声,埋头跑步的萧辞,忍不住问道:“喂,没想到,你也是个……一学就废的人啊,看着不像啊。”

萧辞撇了他一眼,神情好像变得更加冰冷,便加快速度慢慢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一旁的夏安突然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萧辞超过了所有人,独自一个人跑着,好似在发洩却又像在隐忍着,他死死地咬着嘴唇,嘴唇上慢慢的竟流出滴滴血迹,但他依旧不松口,仿佛在跟自己赌气。

当别人五圈跑完时,他们发现萧辞竟然还在跑,有人提醒他已经跑完了,要他别再跑了,可萧辞就像没听见似的,不顾一切地向前沖,衆人见他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样子,便作罢转而一步一瘸地走向膳堂。

萧辞停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无边的黑色笼罩着他。他大口喘着粗气,喉咙无比干燥,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腰也因为咳嗽而直不起来,片刻后喉头的痒意有所缓解。

他舔了舔满是伤痕并且干裂的嘴唇,突然好想吃个包子啊,可是这个时间点,膳堂早就关门了,想到这里萧辞只能无奈地拖着自己沉重的腿且饿着肚子走去寝室。待他走了很远,一个女子从岩石后走出来,望着他远去的方向,深思许久。

第二十五章 垫底

萧辞迈着虚浮的步伐走到了寝室,他轻轻推开门,发现淩泽正在案几上写着什麽。暖融融的烛光洒在他的脸颊上,一扫平日里嚣张不屑一顾的习气,整个人看起来柔和无比。

萧辞就站在门口这麽盯了他许久,淩泽好像感觉到一道视线一直盘桓在自己身上,他往门口看去。霎时间四眼相对,眼睛里的对方清晰透亮,可心里总像盖了一层雾,瞧不清,也触不到……

萧辞突然感觉到心口一阵异样,便立马避开了淩泽的视线,慢慢平缓自己的心情,过了一息,那种异样感才渐渐消散。此时,淩泽刚好停下了笔,拿起竹简轻轻吹了几口气,走到萧辞跟前,道:“这些是我猜测明天重考的题目,把这些背熟就行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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