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页(1 / 1)
('
想到这里,淩泽的心里竟是越来越过意不去,又帮他把被子掖得更紧。萧辞被酒水浸润过的嘴唇,较之以往更加的红润。嘴巴微微张开,仿佛只要稍微俯身一点就可以瞧见那抹湿润小巧。
淩泽回过神时,他的鼻尖差点就凑到萧辞脸上了,他一个鲤鱼打挺似的立马坐直,心里暗骂了自己上百遍,竟然禽兽不如差点强吻他弟弟。淩泽不敢再看他,直直站起身往浴堂沖去,洗了个冷水澡。
清晨,夜晚的寒露还未蒸发,挂在叶子上将落未落,远山连绵,山间盘旋丝丝白雾,将青黛遮掩。今日休沐,晓风门中一片寂静祥和,连山中惊雀扑腾翅膀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淩泽伸过懒腰后清醒了不少,他走出自己的房间,悄悄朝旁边看去,那人还侧着身子静静睡着。
他转头望向对面,那两个人昨晚竟然没有回来。淩泽疑惑地张望四周,心里嘀咕:“小安子不回来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像他那样的搅屎棍也不多,但清璃竟然也没回来,不会出什麽事了吧?”
淩泽走下仙人巅,看着眼前的景象,眼角不禁抽了抽。昨晚喧哗之后只剩下了一片狼藉,酒杯翻到在地,酒壶成了碎片,和它们共同瘫倒在地的还有一衆弟子和一衆长老,四仰八叉地睡在地上,不知今夕是何夕。
夏安躺在他位置旁边的地上,一个“大”字异常清晰,嘴角渗出的口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微光。淩泽不忍直视他,环顾四周,突然发现并没有看到言绪的身影。正当他準备摇醒夏安询问言绪在哪的时候,言绪从正殿后面走了出来。
言绪瞥见淩泽,瞬间压下了眼中的一抹震惊,道:“二师弟,你是来帮忙把他们扶进寝舍的吗?我还正愁没人帮忙呢?”言绪走向他,继续说道:我刚送了一个弟子回寝,着实有些累人,两个人就会好很多啦。”
“二师弟?“淩泽沉闷的脸彰显着他并不喜欢这个称呼,尤其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淩泽看着他从阳光下走来,心里的郁闷又顿时消散了。暖阳洒在他身上,他身上每一笔都勾画得恰到好处,发丝随意搭在肩上,有些杂乱,略带风尘之色。
他嘴唇微张,微微喘气,胸口的起伏也与往常不同,脸颊微红,平添一分不同的美,可以说是……妖豔。淩泽警铃大作,立马晃了晃脑袋,似乎想把那些奇怪的词语抖落出去,又重新思考了会儿,言绪应该是温暖如火,柔和似水,如神邸降临,哺育万物。
淩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直到言绪走到他跟前向他挥了挥手,他才慢慢回神,道:“那个我不是来帮忙的,我是来找,找你的。”他悄悄打量言绪的神色,见他盯着自己,又慌慌张张把头低了下去。
言绪略带惊讶地望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地道:“那这些人该怎麽办啊?”
“他们到时候自己醒了就走回去嘛,我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淩泽一本正经地说。
“那行吧,我们还是得把锦辰带回去,他喝太多了,不知道什麽时候能醒。”
淩泽点点头,他们二人把夏安扶起来,一人搭一边,晃晃蕩蕩地走上山顶。
淩泽一脚踹开夏安房间的门,直直地把他扔在床上。夏安似乎被撞疼了,小声哼唧了一下,随即熟练地拉过旁边的被褥,滚成了一个球。淩泽气呼呼地说:“这家伙怎麽这麽沉,两个人都搬不动他!”
言绪帮夏安脱掉鞋袜,摆放在床边,心里想着躺在床上这位,昨天晚上吃了一只烧鸡,一盘烤羊腿,两盒金丝卷,一盒枣糕,两个桃子,缓缓说道:“他确实,哦不,他的饭量确实不一般。”
淩泽点点头,望向言绪还在帮那只猪整理鞋袜,一种不知名的情绪窜出,弄得他有些不舒服。他蹲下身小声对言绪说:“你为什麽叫他锦辰,叫我却是二师弟呢?”
“这……因为他的字是我取的,所以下意识的就叫他的字嘛,何况你比我小一岁,你……”
淩泽打断言绪,盯着他道:“那他还比你小两岁呢!以后你叫我也可以喊我的字,灏景。”
“灏,灏景。”
“嗯。”
淩泽满意地站起身,走向门外。他身形突然一顿转过身来,用幽深的眼神凝视着言绪,道:“我也不会叫你师哥,清璃。”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言绪呆在原地,脸上浮现出一抹浅笑。
丝丝阳光如丝带似的透过轩窗照射在萧辞的脸上,外头的吵闹声此起彼伏,闹得他微微皱起了眉。他正準备往被子深处拱,倏地被一双手扛了出去。
“起床啦!师弟!”淩泽掀开萧辞的被褥,把他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