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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箭步拿出钥匙,打开牢房的门,沖进去直直地给了萧辞一脚,萧辞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倒在了地上。

第一百零一章 报仇

萧辞经受了一天的训练,早就已经体力透支,再加上之前一直在敲打墙面和撕心裂肺的吼叫,身体已经完全支撑不住了。在这个时候,侍卫突然对着他的胸口就是狠狠一脚,萧辞又怎麽能抵挡得住。

他被踢得嘴里喷出一口鲜血,粘稠的血液沾到稻草上,染红了一片枯黄。萧辞趴在地上,捂着胸口就想要强撑着站起来,可惜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压根使不上劲,就算用尽全身力气,他也没有再爬起来。

萧辞趴在地上侧着脸,从那个小洞里透过去,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姐姐的神色。姐姐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声音断断续续的,嘶哑至极。被打的脸颊高高肿起,睫毛就像濒死颤动的蝴蝶翅膀,最后一次绽放自己的美丽。

萧辞眼睛里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一直流淌到他的耳尖,随即又滴入稻草丛中,消失不见。萧辞已经很久没有哭成这样了,就像被人丢弃的婴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剧烈的抽噎让他的胸口处上下起伏,连带着刚刚被踢到的伤处也一阵阵犯疼。

倏地,女子脸上好像有了些细微的表情,她的眼睛里也逐渐有了聚焦。她精準地透过洞口望向了萧辞,两人的视线再次穿过洞**彙,可这一次也是生死的交彙。女子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对于萧辞的责备,反倒还是像以前一样,充斥着关怀和柔意。

她的嘴角微微咧开弧度,对着萧辞说了句口语。萧辞听懂了,眼泪顿时流得更兇了。

“活下去。”

女子的眼睛缓缓地闭上,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所有力气,往地上一陷。萧辞竭尽全力地发出声音,不停地呼唤着姐姐,可她再也没有醒过来,再也没有回複萧辞一声“诶”。她好像无比安详地睡了过去,萧辞总觉着她明天一大早就会醒来,晚上还会继续给自己送吃的,陪自己度过漫长寒夜。

“这就没动静了?她也太不禁弄了吧!真是没意思!”两个侍卫穿上衣物,又僞装成了个人样。

他们拉起女子的手,準备将她直接拖走。倏然,一个侍卫回头,慢慢蹲下身子趴地上,透过那个洞口耻笑地望着里头失了神智的萧辞,“你还真是个无能的人,好不容易有个真心对你的,可惜咯,她就在你眼前死的。”

两个侍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身后的地上还拖着个渐渐冰凉的尸体。

天边的月亮被浓云遮盖,看着这天气应该是又要下大雪了。凛冽的寒风肆无忌惮地往暗牢里吹,零零散散还在微弱燃烧的火烛被尽数熄灭。周围变得一片漆黑,寒风的呼啸声就像是在嘶吼的野兽,快要将萧辞拆解入腹。

萧辞木然僵硬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脑海里全部都是姐姐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有那一地的鲜血。他想起那两人丑恶的嘴脸,肉体的纠缠,胃部就忍不住一阵翻腾,竟是对着地开始干呕起来,可他适才什麽也没吃,所以呕出来的也只是酸水。

萧辞干呕到快要晕厥时,他仿佛瞧见了姐姐正在对着他笑,还小声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活下去。那样明媚的笑意被黄沙掩埋,不会有人记得她,甚至连萧辞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名字。萧辞快要干涸的眼泪又低落了下来,他累到极致而晕了过去,周遭的一切都慢慢远离他。

“溯源”中的三人,皆无一人说话,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萧辞生出希望,又生生被人浇灭。犹如一具木偶一样毫无生气,这样的挫折经历多了,饶是这人多有童真,多麽烂漫,也会被打磨得失去棱角,变成一个无悲无喜的傀儡。

言绪眼眶微红,他捂住嘴巴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哭出声,他向擡头质问苍天,为什麽自己弟弟的命运会这麽坎坷,为什麽阑珊苑中几乎所有的人都不得善终,他们到底做错了什麽?要承受这麽残酷的命运。

淩泽径直走到萧辞身边蹲下,他的手碰到萧辞的身体就直接穿了过去,可他还是将手悬空着,无声地安慰趴在地上流泪的萧辞。此时此刻的淩泽无比敬佩萧辞,他不明白为什麽经历了这麽多任性的丑陋后,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帮助别人,还是保留着一颗没有被世俗污染的心。

他想起之前在玉霄镇时,他和萧辞进入了小怜的回忆中,亲眼看见了小怜的母亲被薛家人淩辱的场景。难怪当时的他整个人的气压都不对了,浑身布满了冷气,好像恨不得就要沖上去把那个猪狗不如的男人大卸八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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