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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漾神色严肃起来,歪了歪头,仔细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一把刀,汩着鲜血的心髒,断气的周仇。
‘没问题,不应该啊?’
【为濒死之人拍照的使者会收到人们的死亡倒计时,随后被安插在附近蹲守。当人咽气的那一刻,会马上被拉入结界。在这结界内使者会通知死者接下来的安排,分发章程,并为他们拍照。】
当时周仇确时是咽气了,不然他也不可能会被拉入结界。
还记得在结界里,周仇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眼睛恶狠狠瞪着朝漾,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死了,以至于给他拍第一张照片的时候,周仇还到处乱晃,不肯拍个完整的,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你怎麽不说话?!”周仇走到朝漾面前,呼出的酒气熏得某人瞬间皱了眉,像是要大发雷霆。
“我根本就没死!哈哈哈,后面我又进了一次结界,另外的人给我拍了照,那我才是真正死了!”
笑着笑着,周仇猛地跪在了地上,掩面痛哭起来,嘴里还不断喃喃着,“那我才是真正死了......我是溺死的!!!”
“神使。”老板娘这时也收了笑容,看着这场闹剧不知所措,等待着朝漾做出决策。
Michael忍不住靠近了周仇,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周围的看客害怕极了,生怕被吃的是自己。
“等等!”朝漾在一阵思考后叫停了Michael,接着对一旁的人说:“先把他安顿好,不知善恶不轻易处罚。等他酒醒后,你提醒他别再惹事。”
某犬因为被叫停了进食活动有些伤心地呜咽着。
“我先调查一下他的情况,看好他,如果他在惹事,我不会手下留情。”
“是。”老板娘点头间,朝漾就消失地无影无蹤了。
只留下地上一滩水渍和闪闪发光的鳞片。
松柏味的见面
翌日清晨,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的,屋檐落雨的滴答声伴着灰蒙蒙的光景叫醒了躺在床上的人。
温逝怜睁眼朝外瞧了瞧,树木的枝叶被雨水沖刷地更加青葱,他精心养育的加百列大天使在露珠的衬托下愈发洁净动人。
小雨时常能洗净阴霾。
他嘴角挂着若隐若现的微笑,掀开被子起了床,照常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衬衫和西装裤,打点洗漱好便开始準备早餐。
鸡胸肉配全麦面包和蔬菜,外加一碗燕麦粥,向来这麽健康和清淡。
拿上泡了九曲红梅的保温杯,温逝怜申请了个外勤便驱车向东区出发了。
东区是城市发展最早的工业革命区,以前片片崭新的住宅小区随着时间的推移都染上了历史泛黄的痕迹,大批年轻人去到了市中心或西区生活,空留下鏽迹斑斑的旧式小区和花白了头发的老年人在此处。
停在一处宽阔的水泥大坪上,温逝怜下了车。
站立在原地扫视一圈——脱落着墙皮的楼梯间,小公园内掉着彩漆露出铁皮的娱乐设施,以及坐在花坛上,盯着他小声议论的老年人。
“哦哟,这又是谁家的儿子咯。”穿着太极服的奶奶猜测着。
“怕不是哦,是哪里来的小领导吧。”粉衣的阿姨反驳道。
天降的谈资让她们聊得火热。
“阿姨,打扰一下。”手舞足蹈讲得激烈的粉衣阿姨突然视野变黑,是温逝怜走到她身后,挡住了大部分光亮,“请问你们这物业在哪?”
还没等这个阿姨转头,那个太极服奶奶就抢先回答,“我们这哪还有什麽物业啊!你去那亭子找管钥匙的何大爷就是。”她指了个方向。
“好的,谢谢。”得到答複的温逝怜擡脚就走。
“哎呦!小伙子,你等等。”粉衣服的阿姨追了上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哪来的领导的啊。”
他低着看着拦路的人,心平气和说:“阿姨,我不是。我就是个小员工。”
“诶,你别装,我知道你们一般都是悄悄来检查的!”
“我真不是。”他再三强调,背着手绕过她。
“你能不能跟上面反馈一下,给我们翻修下噻...还有这些设施。”阿姨像叽叽喳喳的鸟儿样绕着温逝怜转着圈,不让他走。
“阿姨,我是殡仪馆的。”温逝怜沉声说道,仰视着她。
粉衣阿姨听着这话吓得愣在了原地,看着面前这个不知多高的笑面狐貍,惊出了一声冷汗。
“哎呦哎呦......不好意思!”像躲避瘟神似的,她拔腿就走了。
温逝怜对这反应见怪不该,更何况还是年过半百的老年人,他还是喜欢更安静的死人打交道。
到了保安亭,他敲了敲窗户,何大爷板着个脸把窗子拉开,“有什麽事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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