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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母女啊,刚搬来的时候,时不时有些鬼鬼祟祟的人,操着一副外地口音,堵在她们家外面。”
“我一开始本来不想管的。”老太环视了一圈,感慨道:“可她们有次夜里找上我们求救。陈棠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苍白的脸没有什麽血色,她女儿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地求着我们帮衬。”
她叉着腰,语气沉重,这份回忆像跟刺样扎在心上。
“她知道我们家都略懂些拳法...哎,这都是往事了,现在我家老头回山里了,儿女们也都出去打拼了。”
温逝怜凭着这几句话,也能将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奶奶,你确定那些是催债的吗?她们家欠了钱?”
“不不,陈棠丈夫是什麽调查记者,工作时得罪的人物太多了!”她眼神淩厉,神情激动,像是在为陈棠忿忿不平,“她都跟那男的没关系了,还来找她们母女麻烦。”
她挽起衣袖,手臂的肌肉线条着实让温逝怜震惊了一把。
“你...来这,不会是她男人死了吧。”
噬灵
此话一出,不待温逝怜点头,屋外便开始狂风大作,呼啸着肆虐。
荒芜土地上无人照看的野草瑟瑟作响,风声肆意穿行,苍茫的绿意倾斜摇曳间如无数幽灵的魔爪在挥舞。
【不详的灾难】
“奶奶,你站在我身后!”温逝怜语气急迫,左臂张开将其揽在身后,正对着门,双脚与肩同宽,墨色的眼睛里捕捉着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怎麽了吗?”老太见他突然起势,抓着后衣摆,谨小慎微地探出头来,一双圆滚的眼睛骨碌碌地瞅着,见半天没动静,要从高大的身后钻出来。
“别动,你看不到。”温逝怜右手一直放在口袋,不知摸索些什麽,眼睛仍目不转睛地观测着屋外。
他的世界里,狂风吹来的寒意透入骨髓,枯黄的草皮地被连根拔起,拉扯得四处狂舞,地皮掀开,像无助的灵魂伸出了枯枝般的白骨,扒拉着黄土哀嚎。
豔阳下独属他一份的黑暗,死气沉沉的灰慕,吞噬着生命。
“我给你画个圈,千万别动。”
温逝怜察觉到情况不对,急忙转过来蹲下身,从口袋掏出墨盒,牙齿咬住右手脱去手套,食指和中指并作一条在凝固的墨块上摩擦着,玉瓷般的指腹霎时沾满墨团。
“一,二,三......”
他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定了五个点,依次连接。
手指像化作毛笔,流畅地在‘画板’上移动着,指腹上剐蹭的那小块墨色更是用之不尽,源源不断,丝毫没有因为取用而减少。
“这是在做什麽!?”老太注视着在地上写写画画的温逝怜发问,听不清的连串细语像是古神的低语。
“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总之待在这里面别出来,有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
面前的人表情严肃,她也不是什麽不明事理的人,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但老太坚定地点点头,“行!我信你。”
“对了,陈棠是在这里病逝的吗?”左边的白手套也被摘掉甩在了地上。
“是的,好像是三年前,之后她女儿就搬走了。”
“难怪。”
原先突如其来的阴森感逐渐在老太身上消失,她虽感受不到刺骨的凉意,但温逝怜被吹乱的黑发和‘刷刷’乱响的衣物声让她确信自己是碰着‘事’了。
“小伙子!你当心点。”
高昂的鼓励声渐行渐远,温逝怜走向院内,走向旁人不可进入的黑账中。
无边的结界,穿过迷茫的白雾显现出一片紫色的鸢尾花海,失真的蓝天,像梦幻般的场景。
“无意打扰,请问有人吗?”
温逝怜穿梭在花海中,四周旋转着,找不见这片灵帐的主人。
他踌躇了会,先从口袋里準备好了符纸,随后蹲下摘取了一朵鸢尾。
‘轰隆隆’
灵帐不稳定地晃动着,他尽力平衡地站立着。
“你还不出现的话,我会继续采摘鸢尾。”
灵帐代表着灵主的身心情况,灵主的一举一动和心理状况都会牵扯着整个结界,刚刚拔了一束她的花,气就开始波动,这正是关键所在。
等不到只得行动,那双修长的手略带暴力地又扯了一束。
“不许伤害我的花园!”一声清脆的幼童声带着极致的愤怒嘶吼着。
温逝怜被高频的尖叫刺得耳膜生疼,他手中的鸢尾花倏地变成一团火,高热的火焰从花芯直逼握着根部的手。
“我要把你的手熔掉!”稚嫩的威胁过后是阵阵笑声从四面八方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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