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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会不会是她又反悔了?”冰冰凉凉的药膏敷在火灼烧过的地方,朝漾现在恢複得还算好。

“不!她不是这样的人。”

“老大!”门外忽传进余藻的声音,吓得朝漾手一抖,画面中的人脸晃了晃。

“干嘛呢?毛毛糙糙的。”

长吁一口气,他以为是别人。

“唉?周先生也在。”余藻头凑过来,“正好!这事也跟你有关。”

嘴皮子一秃噜,温逝怜刚说的事全都被余藻转述给朝漾了。

“什麽!”周仇激动地一锤地,“你说小愿被诅咒了!那陈棠呢,会因为这个吗?她现在怎麽样了?!”

朝漾思索一番,理性分析,“陈夫人应该是病了,下不来床的那种,陈愿现在什麽状态,她就是什麽状态。”

“我求您!求您赶快带我去见见她!”周仇只差跪在地上磕头了。

“我得去一趟。”朝漾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掀开了被子。

“你还没恢複好!”被余藻拦下,“何况温先生那还请了个备用人选,你就别去了。”

“什麽备用人选?”

完了,说漏嘴了,余藻往嘴巴一拍。

“你说清楚。”

“呃……就是给温先生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开着车,车上坐着一位女士,应该是他们局子里请的一位通灵师。”

“她能通灵又怎样,能有我直接上去方便?”

朝漾激起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况且这事本来也和我有关。”

他不顾阻拦,脚沾了地,“你起开!我得上去重新调查了。”

密闭的空间,风不知何处起,刮得四墙的红绳剧烈摇晃,温逝怜墨水写的符咒,在黑暗中发着金光。

“还是不行吗?”

沈姝坐在位上,手心大把大把渗着冷汗,这已经是她尝试的第三次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她忽地想起温逝怜在车上说的话,便愈加努力。

桌上的铃铛毫无预兆地开始摇曳,发出一串清脆却带着丝丝幽怨的声响。

原本空无一物的镜面,此时却被无形的力量拉扯,渐渐显露出朦胧的影像,一位女人的睡容,病态的模样。

另类的碰面

如同一张未上色的宣纸,陈棠面色惨白,脆弱而无力。

紧闭的眼睑下,显现着深刻的阴霾,埋藏着深深的疲倦与折磨。

秋风吹散了河边的柳絮,也松散了她隐匿着白色的发丝。

生机与活力?

全没了,怨气缠身的那一刻恍若又回到了生病时的日日夜夜。

陈棠现身,沈姝眼睛便盯着旁边另一个铜镜。

嘴边又过了一遍悼词,但镜前的铃铛仍未有反应。

“现在只能联系到陈女士。”她挽了挽衣袖,拿起纸巾擦拭着额头的汗,“周先生这暂时没办法。”

因为周仇正待着朝漾的屏障内——

就在几分钟前,朝漾还在与门外的侍者斗智斗勇。

“祖宗,你真要去?!等下被王后发现了有得你好受的。”余藻正解着床柱四角的系绳,放下了床上暗调的围帐。

朝漾换了一套余藻从家里带过来的一套便衣,正鬼鬼祟祟地往门边的窗帘躲。

“她发现我的时候,我肯定已经逃走了。”

他见余藻準备得差不多了,点头示意。

余藻来到门口,双手握住门把,拉开,正经地命令道:“你们来帮我把桌上的药水和王储换洗的衣物收拾一下。”

不愧是玛德琳专门安排的,那两人谨慎地扫视了整个房间一圈。

余藻接着说,“王储睡着了,安静点。”

注视那两人跟着往里处走,朝漾一溜烟地跑了。

皇宫内无法与灵界建立联系,出来后朝漾找了个开阔的地,施法通往上界。

成功与周仇会晤。

“那两老头走了没?”

朝漾可别又被抓回去了。

“走了走了。”

“诶!你这什麽东西。”朝漾伸手一把抓住周仇身后漂浮的丝线,亮晶晶的,泛着光,

“进我屏障,我们走。”

“你知道她在哪?”

“这不废话!”

正如玛德琳所说,这次突降的惩罚,虽说痛苦,但也确实是突破静默期的一个时机,过了那股业火的灼烧劲,朝漾反倒感觉身心更舒畅了。

环视一圈,好久没来这上界了。

没有照片,但基本信息也行。

朝漾展开双掌,记录着人员的死簿显现,悬浮于空中。

“陈棠的死亡年月日,你知道吗?”

盯着一串名为陈棠的逝者列表,他开口询问,狐疑地瞟着周仇。

“这我肯定不能忘啊!虽然我没能去,但是时间我记得一清二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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