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第150章 杀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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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杀俘

曾国藩冷声道。

「京城大狱里,我大清有十八般酷刑等着你这贼婆子呢。」

曾国荃见此,也是收起了刀,开口说道。

「大人所言有理!」

「我等现在杀了这贼婆子,反而是便宜了她。」

曾国藩点点头,然后继续关注起了战事。

现在长江边上的这场激战,已然到了收尾的阶段,清军现在正在做的只是打扫战场,以及清点此战的战果。

不多时,便见骆秉章和江忠源等人一起前来汇报。

「曾大人,大胜!大胜啊!」

「这次我朝廷大军,一口气几乎歼灭了长毛贼四分之一的兵力,赢大了!」

「是真的赢大了!」

江忠源有些振奋的说道。

他说的虽然有些夸张,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并不算错。

现在太平天国的主力主要是四个部分,东王杨秀清的东殿兵马,西王萧朝贵的西殿兵马,北王韦昌辉的北殿兵马,以及翼王石达开的翼殿兵马。

在洛阳之战后,萧朝贵战死,西殿和翼殿的兵马都是损失惨重。

但不可否认,其依旧是太平军内部的四大山头之一。

现如今,清军却是将洪宣娇所率的西殿兵马给歼灭在了长江畔。

说一句歼灭了四分之一个太平军也是不为过的。

历史上,江忠源此人是因为在蓑衣渡设伏,重创太平军,一战毙杀太平天国的南王冯云山而闻名天下的。

而现在,虽然在李奕的蝴蝶下,冯云山提前死在了永安城外。

但江忠源却是依旧冒了头。

只不过,这次被他怒刷战绩的不是冯云山,而是洪宣娇。

骆秉章也是一脸振奋的说道。

「此战过后,天下无人再敢小看我湘勇!」

曾国藩闻言,也是神色振奋道。

「哈哈哈,好啊!」

「有此大胜,本官便可以向朝中有个交代了哈哈……」

「本官还有诸位,都未曾辜负皇上,辜负朝廷的厚望啊!」

「随后本官便向皇上替诸位请功,朝廷必定不吝重赏。」

曾国藩被咸丰派来湖南督办团练,其实他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生怕自己把事情办砸了,对不起皇上和朝廷的信任。

现在有了老虎岭的这一战打底,他曾国藩也算是证明了自己。

可以堵住朝中的悠悠之口了。

众人闻言,纷纷打千儿道。

「大人英明!」

语罢,一旁的江忠源开口询问道。

「曾大人,我军此战共抓获战俘六千馀,敢问这些战俘该如何处置?」

「也要献俘京城吗?」

在从长沙离开转而北上时,萧朝贵和石达开手上的总兵力一共也就二万馀不到三万人。

他们一路上虽有扩张,但在洛阳城下一战之后,这些后续的扩充的兵力便都丢了个乾净,大多溃散一空。

石达开和洪宣娇打博望坡之战时,两人手上的兵力一共也就一万人出头。

虽然后续两人领兵于南阳休整扩军,但洪宣娇在离开南阳时,手头的兵力也就一万人左右。

老虎岭一战,太平军损失颇众,连带战损加溃逃大概有半数。

所以,投降被俘的也就只有六千了!

曾国藩闻言,却是脸色迅速转冷,杀气腾腾的说道。

「不必了!」

「要献俘,将贼兵中的主要贼将送去京城即可,至于其他人,就地处决吧。」

「省的浪费朝廷的粮草!」

骆秉章闻言,忍不住开口劝解道。

「曾大人杀俘不祥啊。」

「与其杀俘,不若将那些贼兵俘虏整编成军,在战场上驱其为先锋,用于填壕陷阵,逐渐消磨掉他们。」

曾国藩闻言,却是摆手道。

「本官心意已决,诸位不必再劝。」

但是,最终曾国藩还是开口解释道。

「本官要编练之团练,将会以湖南的淳朴农人成军,以宗族乡亲之谊为纽带。」

「若是整编这些贼兵,岂不是同我湘勇格格不入?」

「与其等这些贼兵降而复叛,不若干脆杀之,以绝后患。」

众人闻言,心中都是一凛,有些腹诽曾国藩的嗜杀,但最终也只能是开口说道。

「大人英明!」

唯有曾国荃兴致勃勃的说道。

「大哥,让我来监斩吧!」

曾国藩闻言,并没有犹豫,而是直接答应了下来。

……

车马粦粦,左宗棠坐在马车内,长途跋涉下来,他整个人都有些疲惫。

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靠在马车车厢上,一阵昏昏欲睡。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马车停了下来,左宗棠也是被惊醒。

很快,车厢外传来一道声音。

「到地方了,左先生,郭先生,还请下车吧!」

左宗棠闻言,深吸一口气,和一旁的郭嵩焘对视一眼,然后两人互相搀扶着下了马车。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恢弘大气的府邸。

朱漆的大门上钉着亮闪闪的铜钉,门前两侧摆着两只威武不凡的石狮子。

大门的匾额上,是三个烫金大字「唐王府」。

只不过,此时的唐王府正门却是大开着。

一个穿着军服,身材挺拔高大,眉宇间满是英气和贵气的年轻人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站在门前,笑盈盈的看着他们两人。

李奕上前几步,主动开口说道。

「左先生,郭先生,孤对你们二位可真是闻名已久。」

「这才命手下人将二位先生请来广州。」

「不知二位可否愿意为孤效命,为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出一份力?」

郭嵩焘闻言沉默了下来。

如果他不是曾国藩的幕僚,面对李奕的招揽或许会动心。

可现在的事实却是,他乃是曾国藩的幕僚,又岂能轻易背主求荣?

嗯,得加钱!

毕竟他郭嵩涛只是一个幕僚,从来没有受过官衔,吃过皇粮,对于大清其实也就那样。

不至于死忠!

倒是一旁的左宗棠开口说道。

「在下德才浅薄,恐不能担此大任务……」

「还请大王另选贤能吧!」

文人嘛,都这样,哪怕是心动也得矜持一点。

虽然左宗棠不一定乐意为大唐效力,但现在的他其实是没有选择的。

大唐的人在掳走他的同时,把他的家人也都给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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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又能如何呢?

他一个落第的举人,又没受过大清朝廷什麽好处,何苦为了满人的江山把自己全家搭进去?

从湘阴到广州,这一路足够左宗棠为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了。

李奕见左宗棠只是让自己另选贤能,而不是断然拒绝,便知道左宗棠心动了。

当即给台阶道。

「两位先生的才干,孤在广州也是有所耳闻的。」

「若二位先生愿为大唐做事,孤定当不吝啬高官厚赏。」

「孤的秘书处最近刚刚成立,正是缺人之时,不知二位先生可否愿意入职,替孤分忧?」

李奕由于这段时间的事情实在太多,都快把自己忙成连轴转的陀螺了。

深感自己一个人精力不足,无法兼顾那麽多的军务和政务。

是故,下令组建了秘书处,准备让秘书处帮他分担一部分次要的军务和政务。

现在正缺人呢!

李奕本来还在琢磨该让谁来入职秘书处。

这下好了,左宗棠和郭嵩焘来了。

还有就是,李奕虽然看重左宗棠两人,但他毕竟刚过来,直接把他们塞到内政部中去当高官,肯定是很难服众的。

底下人即便慑于他的威势,不说什麽,可心中肯定也会有想法,腹诽他李奕的不公。

但如果只是先给他们两人一个小官,然后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做秘书,那就不会有人有意见了。

并且,李奕也能藉此把人留在身边多观察观察,以免他们对满清仍有旧情。

左宗棠闻言,疑问道。

「秘书处?」

李奕笑笑道。

「左先生可以理解为满清的军机处,或前明的内阁。」

「若左先生愿为孤效劳,那这秘书处的首任处长就是先生了。」

左宗棠闻言,有些不淡定了,直接瞪大了眼睛。

心中生出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他知道,既然李奕特意命人将他从「湘阴」请来,那肯定是看重他的。

但没想到,能看重到此等地步!

秘书处处长,按照李奕自己的说法,那可就是满清的军机处领班,或是前明的内阁首辅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对他左宗棠而言,不吝于是一步登天!

这种被人看重,愿意托付信任的感觉,真的很好。

深吸一口气,左宗棠像是下定了什麽决心一般,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开口说道。

「大王如此看重,左某敢不从命?」

「左某愿为大王,为大唐效劳!」

李奕闻言,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好啊,好啊!」

「孤能得左先生相辅,可谓如虎添翼也!」

语罢,李奕将目光转向一旁一言不发的郭嵩焘,开口说道。

「还望郭先生也能为来孤身边相佐,孤当不吝重用。」

郭嵩焘见左宗棠都投了,心中也是不免动摇,眼见李奕再次劝降自己,还是开口矜持道。

「我为湖南团练使曾国藩曾大人的幕僚,深受曾大人信重,岂可随意另投东主?」

「我若如此不忠不义,大王恐也不敢用我吧?」

李奕闻言,却是摇摇头说道。

「深受重用?我看不见得。」

「他曾国藩为清妖的湖南团练大臣,想必是有向清廷举荐官员的权力的,若他真的看重郭先生,又岂会让郭先生还是一介白身?」

「为郭先生举荐一个官身很难吗?」

「嘴上说着信重,可实际上却一点表现都没有,如此贪婪吝啬,刻薄寡恩之人,郭先生何必为他效劳?」

「良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以郭先生的才干,去不会得到重用?何必在他曾国藩这一颗树上吊死?」

李奕的话直指郭嵩焘内心。

虽然郭嵩焘也知道,自己刚刚投效曾国藩,曾国藩不给自己举荐官职也是正常的。

但是,人在琢磨事情的时候,往往不会往客观了想,而是会不由自主的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琢磨。

同样是看重,看看李奕给他的条件是什麽?

直接进秘书处担任要职,要是在大清那边,可就算是直入军机了。

可曾国藩给他的呢?

却只是空有一个幕僚的名头,除此之外什麽都没有。

两者之间的差距何等之大?

就怕货比货啊!

郭嵩焘闻言,深吸一口气道。

「若是我投效,大王当真能信得过我?不怕我只是假意投效,心怀二心?」

李奕笑着摇头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这麽点魄力孤还是有的。」

当然了,这是不可能的。

李奕也就嘴上说说而已。

该防备肯定还是要防备的!

刚开始的时候,肯定不会让两人接触什麽机密,就当做普通秘书来用就行。

等他们的忠诚得到验证,再重用他们也不迟。

还有就是,军情处的人在绑左宗棠的家人的时候,也是顺带手把郭嵩焘的家人也给一起搬来了。

两人的家眷现在都还在李奕手上呢,李奕也是真不太担心两人会有二心。

郭嵩焘闻言,深吸一口气,然后下拜道。

「在下也愿为大唐,为大王效劳。」

李奕闻言,脸上的笑容愈发开怀,伸手将两人往王府内迎去道。

「哈哈,两位先生能做出如此明智的选择,孤心怀甚尉啊。」

「快,两位先生里面请。」

「孤为两位先生设宴接风。」

「两位先生的家眷也一起来吧,接风洗尘也压压惊。」

「这一路南下,只怕不易,苦了两位先生了。」

两人闻言,却是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开口说道。

「还请王上先命人为我二人剪辫!」

既然李奕如此看重他们,他们自然也得交一个投名状。

脑袋后面的这根猪尾巴,就是他们的投名状。

以我大清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习性,这辫子一剪,他们也就算是断了自己的退路。

李奕闻言,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点头道。

「好好好!」

「既然两位先生如此说了,那也别找别人了,孤亲自来吧!」

「来人啊,为孤取剪刀来。」

两人闻言,不免有些感动。

李奕亲自为他们剪辫,这就相当于是李奕亲自为他们做见证,于以往告别。

将来在大唐的体系之中,谁也不能拿他们的过往说事。

否则就是在打李奕的脸!

如此厚待,岂能不让他们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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