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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行李拽回来,冷笑道:“南凃,我看你还是打听打听隔壁表演系还收不收人了,趁现在赶紧转专业,别让油画这条路耽误了你拿奥斯卡小金人。”
跟舒博云出去吃饭那天当晚,林新川就加了我的联系方式。她的头像是卡通的兔子,很符合我对她的初印象。
林新川先给我发了表情,我也回了一个,顺便先自我介绍了一下,上次时间太紧,都没能告诉她我叫什麽。
‘哦哦!陆海时学长。找我有什麽事情吗?’
看来舒博云没告诉林新川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跟她简单解释了一下。
林新川说:‘哦,这样吗,学长问我要联系方式,我还挺高兴的,没想到是替你朋友要的……’
我琢磨了一会儿,说:‘什麽叫问你要联系方式?你俩没联系方式吗?’
‘没有啊,我问他他不给呢,好高冷!我们选了同一节课,他课下问的我。’
原来舒博云说的不熟,是真不熟啊?
‘你俩不是还合作了吗?’
‘是呀,但我们的合作都是只见谱子不见人吶!老师选拔几个她认为好的谱子收上去,再交给钢琴系的学委,就和我们没关系喽!’
‘你们不需要沟通吗?’
‘学长好像不太喜欢和别人交流。’
看得出来,舒博云根本没什麽变化,对人还是那个态度,就是对我态度好点。问题又来了,那他怎麽对我态度那麽好,因为我小学死缠烂打的样子打动了他吗。
现在想来,当时答应的爽快,其实去他家住一个星期,我还挺有压力的。
也不知道压力从何而来。
我没什麽课程,除了丁老头上次抛给我的难题以外,最近的任务也只有构思新的画画稿,我抱着素描簿窝在他家客厅沙发里,度过了比较平淡的几天。
舒博云白天基本都不在家,我不知道他平时是不是也这麽忙,都泡在学校里,还是因为我借住在他家这段时间,他也有些在意,所以特意只在晚上回来。
是个下雨天。舒博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这麽晚啊?你今天带伞了吗?”我打量着他浑身上下,好像没有湿。
“课太晚。带了。”他在玄关站着说。
“你们老师也爱拖堂啊,我们老师也是,剎不住车就加课了。”我擡头看他还在原地:“怎麽了?”
“没什麽,你吃饭了吗?”
又来,又是吃饭,他真的很在意有没有吃饭,我哭笑不得。
舒博云在家不会做一切使用刀具的饭,因为他怕伤到手,就没法弹琴了。我还好,虽然画画人的手也一样宝贵,但可能是我比较粗糙,不是很在意这些……
“吃了,你要吃吗,我还留了盘西红柿炒鸡蛋。”
他可能是累了,摇了摇头,走去了洗浴室。
我把画具都收起来,带回了他帮我收拾出的那间空房间。我本以为这件房间是储物间,但他告诉我不是的,这是他叔叔住过的房间。
“你叔叔跟你住过啊?”我想了想,这麽问好像有些奇怪。
“只是一段时间。”
我又想了想,问:“那二楼是什麽?从来没见你去过二楼。”
我刚说完,就觉得有些唐突,我管的未免也太多了:“不好意思,我就是问问……”
舒博云看起来不太在意:“仓库。”
那天晚上雨下的太大,雨声哗啦啦地,舒博云家房子上了年头,窗户被打的一晚上都在哐当哐当响,吵得我睡不着觉,我烦闷地把毯子拉到鼻子上方,闻着这种熟悉又令人安心的味道,不知什麽时候就陷入了梦里。
醒来时,外面依旧大雨磅礴,雷电交加,明明没有开窗户,却好似依旧能闻到外面的那股风雨味儿。
幸好这天没有课,舒博云也请了假,外面都快淹成小溪了,根本出不去。
我把客厅的窗帘拉上,嘴里念叨:“洛城就是跟我们那边不一样,下个大雨路上全都遭殃……排水做的不好啊。”
舒博云坐在我对面看书,擡眼看了看我:“西镇太干了。”
“你还记得小学的时候,我有天没带伞,问你借伞的事儿吗?”我突然想起来:“西镇不怎麽下雨,天气很少有大变化,所以我家都不怎麽看天预报的,看了跟没看一样,即便是下了,那也是毛毛雨,所以我不论什麽时候都不带伞,但没想到那天下那麽大。”
我瞥了他一眼:“我说咱俩家顺路,你带带我一道回去,刚开始你还不乐意呢。”
舒博云勾了勾唇角,反应淡淡地。
他大概是真的不喜欢下雨天吧,换做平时,话不会那麽少,早上起床后他就没太多话,我得不到回应,自然就不找他聊天,一屁股坐在地毯上,趴在茶几抓耳挠腮想下一幅作品的构图。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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