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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海时,mygod…你回来了!”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以为我把你弄丢了!”亚历山大动情地抱住我,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麽。

说的倒是没毛病,的确是丢了,但是是我自己走丢了的。

“閑杂人等赶紧回宿舍吧。”陌生的声音响起。

医务室的门由内而外被推开,看起来像基地的工作人员,是位叔叔。

“腿瘸了的那位进来。”

亚历山大还想留下,南凃不由分说地把他带走,临走前还给我下了判决书,要我回宿舍再接受他们的拷问。

我单脚跳进医务室,发现舒博云坐在长桌前的椅子上,左手被简单包扎了一下,绑着白色的绷带。

医务室的大哥把我崴伤的脚和手臂擦伤的地方处理了一下,还贴心地检查了一下我的手机,建议我回去再到专业的修理店修複屏幕。

我感觉够呛,可能得换个新的了。

“消毒水没了,我去拿一下,等等。”他说完就出门了。

我怕舒博云的膝盖因为负重而像上次那样感到疼痛,他坐在旁边默不作声,从表情上也看不出来太多异样,趁刚才的大哥不在,打算问问他。

“膝盖疼不疼?要不要让老师看看?”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你以前也这麽问过我。”

我琢磨了一下。

“你是说小学的时候?”

他点头。

“记得挺清楚啊。”

他不语。

我盯着他看,对接下来自己的行为开始犹豫。

-23-“我的签名比以前好看多了吧?”

基地的医务室宽敞明亮,中间有一条长桌,周围围了一圈的折叠椅,摆的很淩乱,有的被拉出来有的推进去。右手边有几张病床,看着很整洁,来集训的人里大概很少有人会像我这样倒霉进医务室。

我站起来从对面的椅子上拿起从宿舍拿来的帆布包,从里面拿出一本植物手册,中间夹了一张我画在明信片上的植物插画。

还有一封信。

这是一封信纸空白,信封上写有我签名的信。

我不想再疑心疑鬼,不想再有任何的疑虑和揣测,我要把心里的问题全都问出来,这样对我自己好,对舒博云也好。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的审判,即便我从来都不喜欢质问,可我更不想妄下判词,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去面对舒博云。

我几度告诉自己,我其实没有那麽在意,没有那麽执着,但是在面对舒博云的时候,我无法保持理智的想法,我只有最原始,最纯粹的沖突。

——我想知道,我想搞清楚一切的一切。

“舒博云。”我叫了他的名字,开口就听到自己的嗓子哑了。

“虽然还没到你生日那天。”我咽了口唾沫,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吧,这是我在书店买的植物图鑒,里面写了常见绿植的培养方法,你应该会用到吧。”我没有告诉他里面有一张明信片。

我观察他的反应,他看起来有些茫然,好像不知道我为什麽会知道他的生日。

我告诉他是叔叔告诉的我,他听了后无奈地笑了笑,对我说谢谢。

“这是什麽?”他捧着书,把压在下面的信挪到了最上面。“信?”

“是。”我说:“是信。”

他没有打开信件,而是盯着信封上我的签名。

我把一直藏在嗓子里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我的签名比以前好看多了吧?”

“……”

话音刚落,我们周遭的声音仿佛也在这一刻瞬间消失,静穆,严肃,如真空,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定格动画,舒博云迟滞地擡起头,方寸不乱,而我屏气凝神,就像被制裁的其实是我那样。

“你回西镇看了邮筒。”他又低下头,平稳的呼吸变得凝滞。

他说话时声音低沉又干脆,是对既定事实的无法反驳,和一种自暴自弃感:“你知道了。”

我只是随口问一句,他不做解释就一口承认,我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有意瞒我还是不想瞒我。

“舒博云,你真的很奇怪。”我撑着桌面,站在他面前,小声说道:“你有很多事情都不告诉我,但有一些没有必要隐瞒的事情,你也不会告诉我。”

一直藏匿在我心中的,隐而不敢发的气恼,猜疑,都在此刻汹涌而至,溢于言表。

“你还记得跟我去吃饭的第一天吗?你指着菜单说,你要espresso,但其实你指的图片是黑咖啡,而不是espresso。当你戴着眼镜弯腰看画的时候,那个名牌都接近于地面了,你却能準确地说出这幅作品的名字是绿萝,证明你的眼镜度数很高,足以让你看到那一行小字。你平时都是戴眼镜的,所以你其实是知道你们教学楼主楼的一楼挂着我的画,你一定是知道……但我还是相信你或许不知道,所以我回了老家,我去检查了邮筒,邮筒的锁被打开了,我甚至在这个时候都在猜测,可能是有人恶作剧把邮筒撬开了,可是锁根本没有受到破坏,邮筒也没有被动过的迹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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