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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让张潇转达给你语文作业的内容了吗?”
“他没有告诉我。”舒博云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告诉你了啊,你别骗人,还给你发短信了呢。”张潇在自己座位上乱吼。
舒博云看着他,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不能证明自己是对的,也,所以只能就这样站着看他。
我有点不喜欢这种局势。
“人家说给你发了,你怎麽撒谎?”班主任问。
舒博云沉默了一会儿,还想张口反驳一下
“可是…”他的话被中途截了去。
“我也跟他说了!”这时候有另一个同学突然跳出来:“之后我还在学校提醒他,让他不要忘了呢!”
舒博云懵懵地看着这个同学,我在旁边可听明白了,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
老师也说:“再说了,你事后也没去老师办公室解释解释?”她指着舒博云的练习册上的,那一颗星星粘贴:“亏你语文老师还看重你,忘写一次作业都还给你贴一张。”
我看着这几个人,急的要蹦起来说点什麽,但我的确不知道到底该怎麽解决眼前的矛盾,也不知道该为舒博云说什麽话,只能一个劲地擡头看舒博云向他使眼色。
“陆海时,你是有什麽话要说吗?”
我被点名后一个激灵,脱口而出:“老师,他们没证据就乱说,谁知道他们俩说没说啊,把短信记录拿出来看看?而且这不对啊,我们上周五上午上的语文课,舒博云上周五一整天都没来不知道也正常,但刘小萤是下午才走的,上午上过语文课了,她肯定知道作业还有要签字的事,董老师上课的时候就布置了!”
刘小萤没想到还有她的事儿,忽然在最前排开始坐立不安,一直往后瞪我,他自己的小把戏没能混过去,还想埋怨我?
但是依照老师的态度,她知道班长刘小萤也没写作业后,这事儿她压根没打算深究,但发现舒博云也没没写作业,她故意开始小题大作了。
老师就是偏心,喜欢的学生愿意拥护,不喜欢的干什麽都是冷眼相看。
不,这是霸淩,毋庸置疑,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霸淩。
我气的火冒三丈,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小孩子,不,是人真坏,坏的令人切齿痛心,周围的同学渐渐开始小声议论,我擡头看了看舒博云,发现他一直低头看着我。
我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他却把目光转向桌上的笔记本。
我没觉得当衆维护他算什麽见义勇为,为此我还跟舒博云道过歉,不过我不是为此表达歉意,而是说因为我记性也不好,忘了跟舒博云提一嘴作业的事情。
要不然也不会在班里搞得那麽难看,被老师当堂做文章。
但舒博云一言不发地摇摇头,还要我下次不要这样了。
我只是说了正确的事情,表达了正确的观点,为什麽不能这样?
“你为什麽要这麽怂啊!”我说。
“会被老师讨厌的。”
我仿佛在看怪物,因为那个时候可没想那麽多,什麽讨老师欢心啊,不被老师讨厌啊,小孩儿哪有这种心思?尤其我这种脑子一根筋的,就更不会在意这些了,看不惯的我必然要当衆说个明白。
“真虚僞,说实话都不行啊!你到底怕什麽呢?”
我把气撒在他身上,还为此闷闷不乐了很久,这也是导致我初期并不喜欢他的原因,可他还是也不说,只是在很久后的一天才回味过来,他那句话应该是少了一个主语的“你”。
‘你会被老师讨厌的,所以不要为我出头了。’
我不得要领,读不懂他的言外之意。所以我错过了很多事情。
后来我转学到洛城,才稍微明白舒博云当时的心情,哪怕是我这种走到哪里都很随和的性格,也会对一个早已成型的集体望而却步,我明白了舒博云不露锋芒的原因,相应地,也磨平了自己的很多棱角。我一直不能接受舒博云的改变,实际上,这也是对无法找回曾经的自己的一种自我厌恶。
那个时候的我,或许才会和现在的舒博云相谈甚欢。
只是舒博云已经不再是那个舒博云,陆海时也不再是曾经的陆海时。
-32-“你英语咋样?”
準备考研的日子是不好受,大四后我几乎天天泡在图书馆,什麽西洋美术史中国美术史的,光是美术概论的书我就看了好几本,闭门造车不适合我,最终还是去找丁老师推给我了几本书。
他从书架上找了几本一并给我。
“你要是能考上,就再来还给我吧。”在我离开他的研究室前,他给我扔下这麽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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