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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林雅宁也收到过一个,但当时的态度是-----
“这麽丑,你怎麽到现在还挂着?”
对了,就是这个反应,和林新川说的一模一样。
“怎麽会。”
我就算是傻子也早早看出来她俩关系不融洽,就想打个哈哈把这件事带过去,但没想到林雅宁穷追不舍,还想往深了再说。
“你觉得我怎麽样?”
我一晃神,然后露出迷茫的表情:“嗯?什麽怎麽样?”
“就是,我这人怎麽样。”她扬起脖子,嘴角微翘,努力做出一个温婉的笑容。“我现在好看了,是不是?是不是变的比以前白了?穿的衣服也像个女人了?”她急迫想从我这里得到肯定的回答。
我眼前渐渐浮现的是另一个人的面庞,她们其实长得特别像,只是两人穿着风格迥异,她现在没有了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也没有了简单的短马尾,她们越来越像。
原来是这样啊,我后知后觉地,用一种惋惜的目光打量她,那些我不理解的,都在这一刻全都了然。
她不做任何解释,她明白我会明白。
“那你说我还有机会吗?”她忽然眼眶发红,然后不停地说,我们明明很像的。“这样的我是不是很自私?我像一个巴不得希望自己的姐姐分手,去抢她喜欢的男人,我是不是很贱?”
我看着她忽然这样,心里也複杂。
“我还说南凃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她自嘲地笑了,那豪放的笑声最终变成了冷笑:“原来我才是癞蛤蟆,内心丑陋无比的癞蛤蟆。”
“别说傻话,你又没有抢,还有…我认为南凃不会很在意一个人的外貌。”
南凃喜欢的根本就不是林新川的模样,林新川是林新川,林雅宁是林雅宁,她们永远都只能是自己。所以我更清楚,南凃不喜欢林雅宁,从来都不是因为林雅宁的外表,也不是因为她大大咧咧的性格,更不可能会因为林雅宁外表的改变而喜欢上她。
这些话我都没说,实话有时候也不该实说,起码不是从我的嘴里。
林雅宁哭了,哭的很大声,甚至把酒保招惹来,还以为是我们是情侣吵架,林雅宁大气挥手,说我是她亲弟,她工作不顺,来找我诉苦。
酒保表示同情,给她了一杯覆盆梅味的伏特加。
她一饮而尽,接着哭得更厉害了。
我完全不记得那天她到底喝了多少,反正临走前已经烂醉如泥,去洗手间的路上都险些绊倒。
我有点担心她,打算给她叫个代驾,她却说她去朋友家住,就住在旁边小区,她举起胳膊,朝着斜上方指,好吧,是个高级大楼,我把她送到楼下,自己也打算坐车回宾馆了。
临走前她问我,这麽多年怎麽一直单着,不见我交朋友,我说我找不到满意,也不想凑合,就权当我眼光太高了吧。
她笑了笑,说我看似随和谁都能处,但心比谁都硬,比谁都执着,执拗,认定了的事情也绝对不改变,和南涂一样,怪不得我俩能成朋友。
我笑不出来,更不知道该说什麽,站着看她走进辉煌的大楼,斜挎在肩上的名牌包包被她甩在腰后,上面挂着一个不相称的手工音符挂链,一晃,一晃。
-54-“在想什麽?”
我回到洛城后又马不停蹄地準备毕业论文,专硕的论文要求虽然不比学硕,但我还是对写东西这方面有些打怵。
“诶哟,你就放宽心嘛,研都考上了还担心毕业?能得到丁老头的认可根本不用愁这些吧!”
我还真有点担心,因为我是个会多虑的人。
“那我得好好孝敬一下丁老师。”我说。
“孝敬他干啥?”南凃一愣。
我唏嘘道:“毕竟还要指望他能在答辩会上为我舌战群儒呢。”
南凃笑的前仰后翻,从他脸上丝毫找不出前阵子刚刚失恋的蛛丝马迹。
我没告诉他去柏州见林雅宁的事,南凃明明也知道她在老家,却也没有问我这次去颁奖仪式会不会顺路见林雅宁,我也就干脆不提这事。
在两个人的感情里,除了相爱,爱与被爱都是折磨,一个无关痛痒的人站在任何一方都是打破天秤平衡的危险因素。万一南凃真的提起了,到时候,我还真怕自己忍不住替林雅宁打抱不平。
最近忙着写毕业论文,又接了几个单子,其中一件依然是杨漱的订单。
本来对他印象挺好的,但上次他在医院门口有点阴阳怪气的模样让我感到不适,可上门的买卖又不得不做,让我委决不下。
这人到底在想什麽,是成心恶心我?想把这一单拒绝,再把下单通道关掉,一来是我最近的确没什麽时间,二来是不想跟他有过多联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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