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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凃说,我现在出息了,有房子有车,就差爱情。
“爱情啊。”
我叹息,不知道该从何跟他讲起。起码我没有跟他说和舒博云的事情,所以他还期盼着我俩能修成什麽正果,但他还是没明白,同性恋之间是没有果的,结的只能是斩也斩不断的乱麻,他的期盼终究是要落空。
我三年没回西镇了。
不知道要怎麽在去面对我爸妈,即便我爸一直没表态,但我知道,他们肯定是站在同一战线的。
在我看来,我好像是个有点凄惨的人,没脸回家,爱情也丢了。
我和舒博云的关系摇摇欲坠,全凭露姐一己之力勉强维持。因为她总是来找我设计他们的宣传海报和介绍手册,我不是设计专业出身,打算推荐给她相关专业的同学,都被她婉拒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我和舒博云之间的纠葛,但总觉得她是有意的。
我几乎不与舒博云再联系,那一晚过后,他用一种很狡猾的方式让我离开了他,我总感觉是我自己的错,错在我无法承认自己是完全的同性恋。
我去了gay吧。
灯红酒绿,那种灯光下仿佛真的有麻醉人神经的能力,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魅力,那些打扮妖豔,又或者是看起来很正派的人的口味,貌似正是我这种看起来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人。
我遇见一个比我年长很多的人,有四十左右,成熟,稳重,帮我挡了很多奇特的人的搭讪。他说我看起来很迷茫,放在平时,我只能把这句话当成拙劣的搭讪,但那天我信了,我信他看透我了。
“你是在寻找自我吗?”
我是在寻找自我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的确迷失了。
他说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我笑了,都是成年人,什麽叫不该来。
“那你能和我上床吗?”
“什麽?”我以为听错了。
“和我上床,能吗。就是约炮。”
手里的酒杯愣在半空中,他看着我的反应,似乎觉得很好玩,捂着嘴笑了一会,举起酒杯与我碰杯:“看来我不是你的菜喽。”
我留了下来,一直到关门营业的时间。
我问酒保,这里的人都是gay吗,他说不是,也有像你这种来观察人类的。
我指了指自己:“观察人类?”
“是的。”酒保年轻的很,看起来比我小很多,也就刚刚成年的样子,说话语气却很老成。
那刚才的那位成熟的大哥也是gay吗?还是也和我一样,是来寻找自我的吗?
越是没有答案的问题,人们就越爱讨论,讨论到最后也得不出所以然。
总是在自问自答,有些累了,没有答案的问题,就让他随风去吧。
-78-“你怎麽在这里?”
露姐联系我,要我画一张乐队演奏时的画,我一头雾水。
“我们指挥要退休了,希望你能画一张记录演出的画。”
“不能是照片吗?”就算要我画,我也是要拍照的,不如干脆就把照片裱起来就好了。
“他喜欢油画,我跟你说过的。”露姐看我为难,又退了一步说:“不是要你在我们演出的时候在台下写生,刚好我们下周天是最后的排练,会把整个演出顺一遍,一整天都在音乐厅,人员也齐,如果可以的话,你来看看实际场景,如果有灵感就画,没有的话——”
“没事,我大概知道他想要什麽,那下周日我会带上画板来起稿,大概三个星期出成品。”
“好,具体的事情你跟小舒联系吧。”
我尬笑几声说好,露姐摇摇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最近都没和他联系吧?”
何止最近啊,基本上不联系,除了业务上的联络,就像现在这样。
我点头。
她一脸愁容,像是夸大,也像是故意做过我看的那样,“他最近好像状态不好,你要是有空就联系联系他吧。”露姐真是抓住了我的弱点,她知道只要替舒博云卖个惨,就能勾起我那本来藏进上锁盒子里的好奇心。
我又点头,不确定她说的状态不好是什麽意思,但因为下周日的约定,不管怎样都是要和舒博云打声招呼的,但无奈怎麽给他发消息都不回,打电话也打不通,人间蒸发了一样。
总不能是把通讯软件卸载了,还是说手机关机?这个人真是不让人省心,不管好的坏的,事事都牵扯我的神经。
从机构回家,虽然不顺路,但还是决定去趟他家找他,也问问下周日的行程。
露姐明明可以亲自告诉我详情,却要我去问舒博云。女人真的是有心机的,不是贬义,她的心机是大大方方的,又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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