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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的拔出剑,上前弯腰说到“兄长,待我杀了他给兄长解气。”

大当家并不说话,擡手制止,然后放下酒杯,拍了三个巴掌。

掌声停下,便见纪辰单膝跪地,一手提着剑,一手撑着地。

那些贼人还要上前,那当家的喝到,“都退下。”

纪辰只觉手脚无力,手拿不住剑,腿也提不起来。他擡起头,目光如戾,强大的气场逼的周围的贼人纷纷后退了几步。

他阴沉着声音,不屑的说到“对一女子下药,大当家好品格。”

“你这贼子好大的胆,竟独闯我青虎寨,今日要叫你有来无回。”张二知仙子变贼子犯了大罪,恐被斩杀,忙慌将视线引到纪辰身上。

大当家不理会张二的话,从座上起身,缓步来到纪辰身边,上下左右将纪辰看了个遍,说到“安全起见,无力散,不伤身体,几个时辰便好。现在起作用了不是吗?”

这时贼人中有人高喊“张二你带回来的美人呢,就是这个吗?”

张二一时间冷汗直冒,哪个混蛋要这般迫害他,忙跪下磕磕盼盼说到“哥哥,当家的,我,原先是个美人的,就在山下往东一里地的官道抓回来的,胡八李武他们也都见过。”

他看一眼纪辰,又忙慌说到“这,这我也不知道,怎麽,怎麽成了个男的,当家的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啊。”

他又指着纪辰,骂道“你是哪里来的?你说,你给我交代清楚”说着就要往纪辰扑。

那当家人烦闷的看向张二,不耐烦的说“哎,你吵什麽,退下。”

张二吃瘪,停住扑向纪辰的手,默默跪回原地,低着头不再说话,腿脚不断发着抖。这当家的向来狠辣无情,死在他手下的贼寇、百姓都不计其数,张二着实害怕。

厅堂上安静下来,那当家人又看向纪辰,脸色恢複温和,单膝蹲下与纪辰齐平,一手掐着纪辰的下巴迫使他擡头。

纪辰仍恶狠的看着他,说到“卑鄙贼人,定当万劫不複。”说罢使劲从其手中离开,略微后仰了头,似是不愿与他靠近一点。

那当家人也不怒,看了纪辰片刻,站了起来,往堂前走了几步,捡起掉落在地的喜帕,回过身笑着说到“要重赏张二,原先那些算是什麽东西。”

他低头看着纪辰,接着说到“这才是美人呀。”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张二听言反应了片刻,反应过来立刻擡起头,双眼含泪,一时不知作何感受,只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张二正要伏地拜谢,便听见有贼人高声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官府的人杀进来了!不好了!”

说话的人沖进厅堂,摔倒在地,眼神惊慌,手指着门外,嘴上还慌乱的说着“不好了,不好了!”

那当家人神色变得狠辣,大步往门外走去,随手拔出边上一人的刀剑,一刀便斩杀了刚刚报信的人,砍落的头颅滚到另一人的脚边,脸上还带着惊慌的表情,鲜红的血霎时间流的一地。

他沉声到“慌什麽,区区州府,有何可惧。”

那当家人正往外走,突然回过头,对纪辰说“夫人莫怕,片刻后为夫回来仍与夫人拜天地。”

说罢擡手示意丫鬟将纪辰带下去,然后大笑着走出厅堂。一衆贼人跟着他出去,厅上只剩下几个家丁和丫鬟。

几个家丁上前要带纪辰走,纪辰强撑着身体勉强站起来,狠绝的说到“敢靠近者,死。”

方才纪辰极短的时间斩杀了数十个贼人,身手可见一斑,若是没有被暗算,一人剿灭这青云寨也是可能的。这些家丁和丫鬟要麽是被强抢上山的,要麽是家境实在贫寒无奈上山的,本就不愿与之为伍,此时自然也不愿意搭上自己的性命为贼人做事,于是都怯生生的站在一旁,不去靠近纪辰。

青虎寨

周泽唯这边一路快马加鞭到了郴州,找到郴州知府说明原委,出示了纪家军牌请求出兵增援。

知府张若虚虽疑事情的真假,却不敢不出兵相助。军牌是纪家军的军牌,虽只是个粮草官,然近几年纪家军在边境多次击退敌军,可以说是没有纪家军,宁谷地区早已是下一个沙塔,因此纪家军在百姓中声望极高。那粮草官为郴州百姓孤身上青虎寨,若是不出兵,粮草官身死青云寨,就算纪家军不迁怒他,郴州百姓也必当用唾沫淹死他。

想毕便借了周泽唯一百府兵,好言将周泽唯送上了路。

来去便是七八里路,到青虎寨时已是夜晚。

周泽唯担心纪辰,怕他为救那女子不顾自己,怕他孤身一人与贼寇打杀。小将军武力出群,对付那伙贼人自然不成问题。可周泽唯还是害怕,多年前父皇、母妃、嬷嬷、近侍流星都说舅父明城勇猛,说他一人可敌千骑,说他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是他还是死在沙塔了,连尸体都没有,被黄沙淹没在沙塔。他不敢再想,不断加快速度,只求尽快到达青虎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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