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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种日子他已经习惯了。从小学,初中,再到高中,自己都是一个人默默无名。每次毕业拍照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他不爱交谈,不爱运动,就连下课休息时间也只呆在教室里。
可最近一向不爱出教室的张言棋,竟然会三天两头地去篮球场。
只因为许弈一周会去篮球场打三次篮球,除去风雨,定时定点。
张言棋每次去手中都会拿着一瓶矿泉水守在一旁,每当许弈中场休息时,往往都被别的女生截胡。
再后来,张言棋想着水送不过那群女生,那就把人悄悄画下来吧。
于是张言棋总是能找到不起眼的位置,偷偷地将许弈不同的样子画下来,然后藏进日记里。
久而久之,做成了画册。
——————
一天,外面下起了暴雨,许弈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天气,感叹道:“外面的雨太大了,今天就不打球了。”
张言棋坐在一旁听得真切,雨确实太大了,今天应该要早点回家了吧。
“没关系,走!我们去篮球馆,我从体育老师那里借来了钥匙,只要把卫生打扫好,他不会说什麽的。”高木拿出一串钥匙得意地说道。
“高木,还是你有办法啊!”
“那是,走走走。”
说完一群人便往篮球馆的方向走去。
张言棋向往常一样尾随在他们身后,坐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
两个小时过后,雨停了,他们也结束了对决,一群人收拾收拾便离开了篮球馆。
偌大的篮球馆只剩下高木,伍南和许奕还有坐在角落的张言棋。
张言棋看着高木一直盯着自己,他心虚地收起笔画就要开溜。
却被高木抓个正着“同学,我很久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你了。开始以为你也是喜欢篮球,可是每一次你都是坐在角落里,在哪里不知道画些什麽鬼东西。”
伍南指了指张言棋:“你帮忙来搞下卫生。”
张言棋皱眉,有些不悦,也只是站在一旁,不说话,就要离开。
高木有些不爽,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画本,急得张言棋扑过去立马抢回来。虽然他身高有180,但是张言棋平时太宅,又不爱运动,他和高木体力太过于悬殊,根本无法夺回画册。
“我到要看看你都画的些什麽!”
张言棋急得不管三七二十一,怒斥道:“住手!不许动我的画!”
张言棋一反常态的反应,加上那一副要吃人的眼神,确实让几个人愣在了原地。
伍南轻咳了几声,为了平缓气氛“帮我们搞卫生,我就把画还给你怎麽样?”
张言棋沉默,透明人也好,空气也好,他只想平安无事地高中毕业。
他们是几个风头正盛的小团体,孤立总比霸淩好,为了画册,他只好点头答应。
高木很是得意“早这样就不就得了,搞这麽久。”
伍南拿走高木手中的画册,口中念道:“我还真好奇这里面画的什麽。”
张言棋一听,自己秘密就要被暴露,如同被炸毛的小兔子,红了眼眶,做出攻击的準备。
好在许弈眼疾手快,将那本画册从伍南手中夺下,放在张言棋的面前。
“人都答应给你们搞卫生了,你还不还给他。”
伍南无言,耸耸肩“:打了这麽久,渴死我了,我去买可乐。”
高木跟在身后:“等等我。”
张言棋从许弈手中接过画册,谢谢还未说出口,许弈背起包也离开了。
看着空蕩的篮球场,张言棋只好认命,默默低着头搞起了卫生。
不知过了多久,张言棋累得已经不想动了。这一天,应该是他一个月的活动量了吧。
他干脆扔下拖把,躺在场地中央,汗水已经打湿了自己的衣裳,他大口地喘着气,看着上空的天花板。
突然一瓶茶水映入了自己眼帘,顺眼望去,只见湿发的许弈拿着一瓶苦茶站在自己面前。
张言棋只觉得心髒飞快地跳动着,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许弈不解地晃了晃手中的苦茶“你喝吗?”
张言棋立马接过苦茶,低声说了一句“喝。”
许弈没说什麽,随意地坐在地上,将另外一瓶苦茶一饮而尽。
张言棋看着许弈发上的水珠顺着他喝水的动作一滴滴滑落,随着他胸廓的起伏。许弈衣服的领口过大,导致张言棋一览无遗地看见T恤里的美景。
他迅速地背身过去,手中紧紧握着那瓶苦茶。
从那以后,最初他们只是他搞卫生,到现在会使唤他去小卖部或者学校前的便利店买饮料和零食,这些费用也理所应当的全都算在了自己的身上。只有许弈,无论买什麽,都会付钱还送自己一瓶苦茶,当做辛苦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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