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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夜跟着那五个人去了自家门口,他家住一楼,门是铁门,门口不种花,堆了些费木料费砖瓦,房屋老旧,时常需要补漏,一自行车倚在砖墙上头。
其中一高瘦的黄毛敲他家门,没人应答,一矮胖子贴着门听了几分钟。
“有人。”
几人相互使眼色,一壮汉开始猛踹他家的铁门。
轰轰地声音传遍了几条巷道,路人好奇这声音哪里来的,驻足的,转头的,仰头的…
沈阆握望远镜的手一紧,这个人的脚重力大,大家都叫他棒槌。自己胸口的淤青就是拜他所赐,也是这组人里最合适的打手。
望远镜慌张去寻伊夜。
伊夜贴在墙角阴影里,不紧张,很镇静。
几脚的重创过后,铁门未开,伊夜没入了一旁的窄巷,一声音传来。
“有后门——”
五人愣了愣,一人昂了昂下巴,三人转过墙角,疾风的脚步,疾风的传话。
“大哥!刚跑,先追了。”
另外俩人紧跟着追了过去,沈阆的望远镜也跟着追了过去。
北鸣巷尾,有俩人拎着大包小包正朝着戏水街奋力奔跑。
伊夜呢?
圆镜片四处晃,没能找着,沈阆放下望远镜,拿肉眼去寻,那道白光消失了。
就在那逃跑的俩人在北鸣街北端被那伙子人抓住,拖进暗巷,白光出现在了自家铁门前,拿钥匙开了门,暗了进去。
沈阆困惑,那是他的家?
那刚刚逃跑的人是…
“他们骗我…我爸爸烧了妈妈寄过来的信…我哥哥说漏了嘴…”
是他的爸爸和哥哥?
伊夜的爸爸和哥哥还使命抱着那袋子钱,那手臂手肘躲着重脚数拳,砖块下一秒就要呼到他们头上。
伊夜此时出门来,手里拎着的是相同的黑袋,两个。
沈阆懵了,他知道钱在哪里,他知道…
随着一声痛苦凄厉的叫喊,伊夜的爸爸已经晕倒在地,伊夜的哥哥不知什麽时候逃脱了他们的围攻,跑远了。
一黑袋子留下,黄毛开了袋,满满的钞票。
黄毛说:“真的在他俩爷子手里。”
做主的那人挥了手,踢了地上那人一脚。
“妈的,害人精,什麽钱都赶捡,不要命了。”
五人绕回伊夜家门口,黄毛笑说:“进去看看,说不準能捞到些零花钱。”
一人附和:“这当家的是木工,除了帮人做家具,买的工艺品还能值几个钱。”
“那得看木头是不是好木,除非有人定制,这种人家能找到好东西才怪。”
“看看有什麽关系,反正钱找到了,晚点时间交差还能出岔子?”
四人从后门进去,沈阆见着伊夜用铁链和铜锁将前门锁了,蹿到后门那里,将那五人锁得个严实。
沈阆去看那屋子向北的窗户,那里是唯一出逃点,没有防护栏,没有纱窗。
伊夜蹲在窗户外,拿一旁的蓝红白三色塑料膜遮了自己。
五人发现自己被锁后开始踹门,前门踹了踹后门,最后打烂了向北的窗户,窗户大小只够一人翻过,黄毛探头看了看外头。
“铁定是他那儿子,跑了还敢回来,想锁我们在里头,怎麽着,还觉着能拿到这钱吗?”
说着往外扔了钱袋,伊夜眼疾手快,在塑料膜的遮掩下,从底端悄无声息地伸手,在黄毛跳出窗口的瞬间换了那钱袋。
沈阆惊了一脸,尤其是那黄毛脚踩地之后,毫无察觉那袋子钱已经被偷梁换柱。
五人鱼贯翻出,几人朝塑料膜上吐了唾沫,比往地上吐要响,发洩他们这趟的不值当。
“妈的,真是穷到家了。”
沈阆的心快跳到嗓子眼,盯着那塑料薄膜,就怕伊夜被发现。
等人走远,伊夜并没有赶快出来,五人拎着被调包了的钱袋往北走,沈阆意识到他们将经过这废弃的楼,躬了腰。
“松哥,沈阆那家伙怎麽办?”
“什麽怎麽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带在身边都嫌累赘。”
“不是,”黄毛说,“我们跟徐哥说的是他拿钱跑了啊,现在怎麽说这钱?”
“这还不好说,说他躲哪儿被发现,打残了,钱抢了,谁还管他是死是活。”
谈话的声音已经很清晰的从楼底下传了上来。
领头的呵呵一笑:“就说藏这里头,废弃的屋子嘛,最适合藏人藏东西了。”
沈阆背贴着墙,打了个寒噤。
“那俩爷子是不是笨?到处说自己中了一百万,中奖了四处显摆的人嘛倒是有,可他这慌撒的不严谨,彩票店有那麽大奖,早该挂旗帜招呼更多人进去买了,他是觉着我们察觉钱丢失了不会去找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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