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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又来了?快请进吧!”彼得·阿列克桑德罗维奇嘴角很隐秘地上扬了一下,“我今天特意去为阿列克桑德拉·米哈伊洛夫娜请了一位德国医生,他应该快要到了。”
“您去请了德国医生?”
“没错,这位医生相当有经验呢,二位大可放心了。”彼得·阿列克桑德罗维奇语气略带嘲讽,随后眯着眼睛看了眼莫斯科来的医生,“这位是?”
“我请的医生。”卡佳答道。
“哦,原来如此。不过他不用进来了,德国医生马上到了。”
彼得·阿列克桑德罗维奇一改昨日的“绅士”态度,变得态度轻蔑无礼。我和卡佳对视了一眼,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德国医生果然到了。他检查地很仔细,但并没有得出什麽新结论,只说阿列克桑德拉·米哈伊洛夫娜伤势严重,能活下来已经是神的恩赐。
德国医生离开后,彼得·阿列克桑德罗维奇便开始破口大骂医生的无用。他做戏一样的表演中夹杂着的一丝愉悦。表演结束,他冷漠地看了我们一眼,“我可怜的妻子目前需要清静。我不会再让外人来打扰她了。”
“阿列克桑德拉·米哈伊洛夫娜醒苏醒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坚定地说道。
“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你不过是寄养在我们家的孤女。哦,对了。你还记得那封信吗?”
“您又想用那封信威胁她吗?”卡佳冷笑了一声问道。
“您说笑了。我何曾威胁过她?是她自己无颜面对自己的过去,感到无地自容。”
“您知道她为什麽喜欢骑马吗?因为骑马时她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自由。您口口声声说关心她,却用一封信囚禁了她多年。您才是她痛苦的源头!”
“我让她痛苦了?那麽谁考虑过我所受的屈辱呢?妻子和别人私通,我还要微笑面对?”彼得·阿列克桑德罗维奇一副深受其害的模样,“不如这样吧,我把这封信拿出来,让公爵和公爵夫人评评理,让公衆评评理!”
“你太卑鄙了!”我忍不住骂道。
“说起信的事,”彼得·阿列克桑德罗维奇轻蔑地看了我一眼,“你和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可真是如出一辙呢!”
“你当真是疯了!”
“亲爱的,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奉劝你一句,不要多管閑事。”他态度强硬地说道。
我看着那张狡猾的脸,心里一阵恶心,拉着卡佳走了出去。
从阿列克桑德拉·米哈伊洛夫娜家出来后,卡佳陷入了焦躁不安的状态。
“他为什麽会突然回来?”她不可思议地问道。
“很明显,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他怎麽会知道?”
“卡佳,我们被跟蹤了。”
我已经习惯了彼得·阿列克桑德罗维奇的无耻与狡猾,所以我的反应并没有卡佳那麽强烈。
“呸!卑鄙无耻!”卡佳开始破口大骂,“涅朵奇卡,你和姐姐是如何在这个小人身边生活这麽多年的?尤其是姐姐!哦,她的婚姻生活是多麽悲惨啊!我无法想象,她是怎麽忍受过来的!”
“卡佳,我们现在怎麽办?”我感觉有些无力。
“不知道。不过,越拖下去阿列克桑德拉·米哈伊洛夫娜只会越来越危险。”
我和卡佳都陷入了沉默。
“对了!”卡佳突然说道,“我有一个朋友在警察局工作,我明天先去问问他的意见。”
“你要去警察局?”
“不,我们现在已经被跟蹤了。我派人给他送个信,然后约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见面。”
“那好,一切小心。”
第二天一早卡佳就出门了。我在家里坐立不安。那封信还有彼得·阿列克桑德罗维奇无耻的笑不停在我的脑海里回蕩。我感觉头疼欲裂。于是还没等卡佳回来,我便独自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我乔装打扮后,坐着带篷马车来到了彼得·阿列克桑德罗维奇家。趁没人时我从后门悄悄溜了进去。彼得·阿列克桑德罗维奇不在家。我沿着小时候常走的路线,小心翼翼地潜入了我原来的房间。我搬离彼得·阿列克桑德罗维奇家后,这次是我第一次回到这个房间。房间里一切照旧,但由于疏于打扫,钢琴和窗台上都落了灰。我的房间有一个门直接通向彼得·阿列克桑德罗维奇的书房。我轻轻按下门把手,门没锁。于是,我来到了书房。
我想找到那封信。那封信作为把柄,一定被藏在某个重要位置。我翻了他的书桌、书柜,都没有找到。目光落到房间一角的保险柜上,正当我打算跃跃欲试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我紧张得大脑缺氧,心髒狂跳不止,但理智还是支撑着双脚迅速退回了我的房间。我刚关上门,书房的另一侧的门就被打开了。彼得·阿列克桑德罗维奇走了进来,同时,还有一个女人。我把耳朵贴在门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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