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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锦瑟!”江华年眼前一亮,终于回想起了紫衣女子的名字,也难怪她会忘了,两人只有八年前见过两次,一次是糖葫芦,一次是逛庙会,之后再也没有见过。
但都知道彼此,因为她的师父是胭脂铺的常客,经常来买绿漪送给寻乐坊的一名歌妓。
温锦瑟笑着点头,心头松了口气,道:“你为什麽会在这里?你爹娘呢?”
“你为什麽又会在这里?你师父呢?”江华年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彼此问完这两句,神色都变了一变,目光瞬间暗淡,两人对视几秒,还是温锦瑟先转移话题。
“算了,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说,先过了眼下这一关。”闻锦瑟转移话题,挥了挥手,看似很烦恼,江华年知道她在烦恼什麽,清楚她是谁后,更加毫无顾忌的问道:“你救回的那人是谁?你一个人去是不是太冒险了?”
“我只是去探路,又不是送死,还有这麽一大群老弱病残,我得想办法把他们送过去,说起来这是雇主的要求,拿人钱财了嘛!”温锦瑟说着说着翻起来旧账,看来她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没想到瞅着这节骨眼上给她揪出来晒晒,江华年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那会儿不知道是你啊……”
“难道知道了就会放着他们不管?”温锦瑟反问,一句话又把江华年噎住,只是拿眼睛嫌弃的瞅着温锦瑟,意思再明显不过,温锦瑟毫不在意,把她扭过身,轻轻推了一把,说:“去吧,先躲起来,我很快就回来。”
江华年勉强走了两步,不放心,回头道:“那你小心,实在不行我们另想办法。”
“放心。”温锦瑟挥手浅笑。
江华年点了点头,没走两步又回头道:“说好了你要回来。”
“嗯,我不会扔下你,我的钱不都还在你那儿麽?”温锦瑟故意提起钱的事情,江华年一听立马变脸,急着反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我知道,快回去吧。”温锦瑟打断她的话,她轻咬嘴唇,还是想说什麽,最终看着月光下修长妖冶的女子,老老实实把话咽了下去。
等江华年走后,温锦瑟把阮士子拖了出来,阮士子以为她要带着自己去寨子,吓得连声道:“我不去、我不去、求求你……”
“我要你个拖后腿去干嘛?”温锦瑟皱眉,不耐烦的吼道,松开抓着他的手,用力拍了拍,一脸嫌弃。
“那、那……”阮士子忐忑不安的看着温锦瑟,温锦瑟看到他就火大,眉头皱成一团,“飞思思被关在哪里?寨子里都是些什麽人?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深入虎寨
虎聚峰上零零碎碎亮着几点火光,隔着层层叠叠的树影看不清里面是个什麽景象,四野寂静,两点灯火慢悠悠的朝这边晃蕩。
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眸子躲在树影后静静的看着亮光的方向。
守卫不是很森严,潜入寨子比她想象中的简单,可能是因为坐落在山头,一面断崖,借着地理优势只用守住东面入口,山中老虎衆多,另外两面加高了墙只用挡住老虎。
温锦瑟暗自揣测,那灯火离她越来越近,她悄声向后退了退。
“阿嚏!”夜冷风寒,这个季节刚刚暖和起来,尤其是南方的气候,又湿又冷,冻得他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提着油灯的手都在不自觉的发抖,“大晚上有个鬼,干冷受冻,走,找个地方喝酒去。”
“等等等等!喝个屁,你没看见那边灯都还亮着!”
“老大们在屋里喝酒吃肉楼女人哪有空理咱两,瞧你这怂样。”
“要去你去,我再在这附近巡视一圈儿,等后半夜了回去歇息。”
“切……”一声极为不屑的冷笑,一盏油灯随即朝相反的方向而去,剩下另一盏还徘徊在原地,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自语道:“妈的,真难熬,过段日子找机会下山,该死,入了伙也不拿老子当人看。”
看四下无人,也没什麽状况,他正準备提灯去别处转转,忽然听到“咔擦”一声,这声音来的突兀,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汗毛倒立,他霎时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感觉声音好像来自身后。
浓密的树影后隐约勾勒出一道修长身影,不言不语,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一看,又什麽都没有,“什麽东西?是人是鬼?”他怒吼一声,像是为自己壮胆,但声音还是没由来的发抖。
等了许久,再也没听到声音,他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个清楚,刚擡脚,又默默倒了回来,“算了,回去睡觉,管他娘的。”
他说着刚要转身,背后突然闪出一道人影,油灯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火光瞬间熄灭,“妈呀!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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