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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我说,昨晚来的那一男一女你见了没?一出手就是……啧啧……有钱人,够把咱这小客栈包下来的钱!”
“动静那麽大能没听见吗?我听说那个女子病的很重,掌柜的不还担心万一死在咱店里,多不吉利,不过人家出手阔绰,这不,一大早就喊福宝去请大夫,这半会儿也该回来了吧!”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没看见那女子,脸上有血,看着两人装扮,说不定是被仇家追杀,我昨晚还劝掌柜的,这两人来头不一般。”
他说的神神秘秘,好像真的知道什麽,另一个伙计白了他一眼,一边扫地一边悠悠地说:“江湖故事听多了吧!见谁都有来头,我看啊,那女子模样美豔,穿着打扮都像个闺阁小姐,说不定两人是私奔到这里,半路遇袭,女子才受了伤。”
“啧啧……瞧瞧,你还说我,你说的跟自己亲眼看见的一样,还私奔,你怎麽不说这女子是被男子误伤?两人仇深似海相爱相杀?”
“哎?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得得得,听你满嘴放炮,我去院子里喂马,这马也是个金贵主,草料差了还跟我尥蹶子,都是大爷!”
两人閑聊完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时间尚早,厨房忙里忙外的準备食物,阵阵飘香,小二一边扫地一边打着哈欠,扫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一个清脆嗓音喊道:“白癡、白癡!”
“蠢东西,又胡乱说话!”
小二擡头,看到来人,立刻满脸堆笑,笑容极其夸张谄媚,“您今儿起的早啊!”
一个身着朴素白衫的中年男子提着一只黑毛八哥悠悠走下楼梯,他脊背微驼,一副书生打扮,自称饱读诗书通今博古,却是仕途多舛生不逢时,如今年逾半百,倒也打消了些念头,四处游历,在这谷爷镇一住就是一个多月。
小二看起来和他很熟,见八哥不停地拍打翅膀喊着“白癡、白癡”也不生气,反而夸八哥生的聪明乖巧。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看得出这麽一个穷酸样的书生,却是有钱的大主顾。
男子生着一双吊梢小眼,高颧骨,浑身干瘦,笑起来自带几分阴冷,想是和小二相处久了,都已习惯,他这麽眯了眯眼,随口问道:“福禄,我方才听到你二人好像谈起昨夜?昨夜来了什麽人吗?”
一提到昨夜,福禄顿时来了兴致,噼里啪啦的把之前的话又重複了一遍,男子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点头,最后又问:“住在哪个房间?”
“就在您隔壁,嘿嘿……您也知道,小店的上方就那麽几间……”分明不是什麽好事儿,福禄脸上笑开了花,绞尽脑汁的想还有什麽与此相关的话题,恨不得全都抖出来。
男子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福禄眼前一亮,搓着手,心里跟猫抓似的,男子将银子送到他的手上,笑道:“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私奔啊!谁没有年轻过……哈哈哈哈……”男子笑的意味深长,提着八哥慢悠悠的朝门口晃去。
“白癡、白癡!”
束手无策
这一觉睡得深沉,一觉起来天已大亮,温锦瑟的伤势没有好转反而加重,受伤的肩膀从紫青已经变作高高隆起的血包,江华年在屋里等得心急,正要出门去找小二,一开门,小二见他忙招手道:“公子、大夫、我们镇上最好的大夫,贺大夫。”
“快请进。”江华年忙道。
“贺、贺大夫是个退隐的江湖人,医术高明,公子就不用担心了,我从小就在谷爷镇,还没听说有贺大夫治不了的病,这一趟……”小二在旁喋喋不休,江华年心烦意乱,不过她很快就理会话中意思,随手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小二,“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你出去。”
“好好好,公子有什麽需要尽管喊我。”小二收了钱,正打算要走。
贺大夫突然头也不回的来了句,“打一盆温水,再拿两个干净的碗。”
“好、好!”小二微微一顿,立马奔出屋门。
眼前老人年逾古稀,头发斑白,个子不高体态微胖,他一进屋就直奔床上的人,神色凝重,江华年站在他身后,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喘。
小二飞快的端来水和碗,贺大夫依旧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都出去。”
“出?”江华年心下忐忑,小二半拖着他的胳膊,满脸堆笑,“出去、出去。”
被赶到门外的江华年脸色很是难看,苍白的脸上,薄唇轻抿,目光定定的看着屋门,沉默良久,小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道:“公子安心,我福宝请来的人,定不会让您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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