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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出老千!你他妈的拿来,我检查一下!”
“打住,谁跟你出老千了。”陈洵憋不住的笑了两声,他耸了耸肩无奈的摊出牌。
一张黑桃A、梅花J、小王……
李衍愣了几秒,他又回过神急忙的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牌。
一张红桃6、方块4、三张梅花10。
陈洵干巴巴的说:“你明白了吗?不是我出老千,而是命中注定,我手里的这三张牌必定是要赢过你的。就算你一直选择不出找个好时机,没用。结果都一样。”
李衍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崽子耷拉着耳朵,声音闷闷的:“啊行行行,你又赢了。”
陈洵拿起牌“还玩吗?”
李衍坐着不如站着,他将手上的牌丢到桌面上。也许是觉得丢面子,自己生了一窝子气。眉毛一皱,嘴巴一撇,少爷赶紧溜到自己房间。
关门前丢句话,“玩个屁,再玩老子被你输得只剩裤衩子。”
陈洵心里暗笑,他的手指骨骼鲜明、纤细又奇长。他无奈的伸手收拾桌面上的残局,不过也是奇怪今天来李衍家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但是没见到李瑨。
晚饭间,陈洵接到了邢声打来了的电话。说是黎贝的生父约他来吃饭,陈洵本来想拒绝的…一想到如果黎贝的生父和黎颖的关系,可能会对现在的案子有帮助,他还是去了。
漆黑一片的空间里,唯独只剩下坐在皮椅上沉思的邢声。
棱角分明的下颚线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浓密的黑发随着夜间吹拂的清风飘动,他暗淡着目光眼神聚焦在办公室的某处。
“败局就要来了吗?”他想。
“金沙滩这麽多年来,仗着势力庞大就明着做尽丧尽天良的事儿,权贵就能够到底这样的顶峰,在黑夜白昼中横纵作乱。那麽要清白做什麽?!要公平做什麽?!拿着一个幌子,忽悠黎明百姓欺骗自己吗?”
邢声又想起瞿隋说的话,“你啊,全身上下没一点儿像你爸。唯有一处,简直是直接刻印在你的血脉里的…处事不够聪明,总觉得自己有那麽一腔热血就能让万浪沸腾。”
邢声冷笑一声,起身穿好自己的外套讽刺的语气说:“为人处事?”
如果犯罪藏匿在迷雾中央无限扩大,那麽整个世界将会坍塌。
约谈的饭店定在距离金沙滩很近的中式餐厅,之前陈洵听邢声同自己说过和黎颖在一块儿的那个人是叫刘能仲,是黎颖原先所在公司的上司。
窗边前映着父女俩紧挨着的影子,陈洵透过矗立在自己面前的绿植向黎贝看去。
想象里他会以为黎贝变得瘦,没想到被养得肥嘟嘟的。
悬在心里的铁石终于着落。
刘能仲能把她养好,陈洵就放心了。
刘能仲无意中发现陈洵傻愣在门口,高兴的招呼他过来,“诶,小洵。来来来,这里来。”
陈洵礼貌的叫了一声叔叔,便坐在了父女俩的对面。黎贝眨了眨眼睛,动作也很缓慢但是她没有说话,陈洵也是。
陈洵就像是个外人一样,更像个拼桌的。
刘能钟用胳膊推了推黎贝的手臂,眉毛拧成川字问:“贝贝,怎麽不叫哥哥啊,快点。叫——哥哥。”
黎贝先是擡头看了一眼父亲,然后动手拿起筷子在蒜香排骨这道菜里,夹了一块最大的肉。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陈洵的碗里。
“哦呵呵,哎呀。黎贝你就光给哥哥夹菜,不叫一声怎麽能行呢。你妈妈……”说到这里,刘能仲也觉得不合适了。
他担心戳到女儿的伤心处,就赶紧转换了话题。
陈洵忽闪着睫毛,拿在手里的筷子却如千万般的石头重。
气息如此的颤抖,“不用了,没事的。不叫也行,又不是什麽大事。”
陈洵夹起那块排骨,蒜香依旧却很苦。
这天他深切的怀疑是这家餐厅的排骨不够新鲜。
他连忙拿起手边的果汁,大口大口的喝也不在意会不会呛到。他以冰凉的果汁给自己脑子醒醒恢複平静。
“上回见到贝贝,还是在我妈的葬礼上那时候还挺瘦。”明明很普通的话,却被陈洵说的很苦涩、感概。
刘能仲听见‘妈妈’二字,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朝着陈洵的方向使眼色,可惜陈洵只顾着自己说了,垂着眼眸跟个机器人一样。
见状如此,刘能仲就立马把目光朝着黎贝的方向看了。好在黎贝也没啥激烈的反应,小爪子整倒腾她那个新买的粉色蝴蝶结小发卡呢。
他接着说:“现在看,贝贝被你养得胖嘟嘟的,我就放心了。我没钱、没能力、家也没了,什麽也给不了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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