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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孩子就像是一群恶魔,根本就没有外表的那麽单纯。
陈洵听见他们的声音,动作就变得慢下来直到原路昂身边的那个小弟一脸不情愿的把门锁打开。
“你不是很牛逼麽?怎麽不横了,在班上就你跟一个螃蟹一样横着走。三好学生了不起啊?”原路昂一股子傲气,眉毛一擡嘴巴一撅。真跟村口大爷一样。
要不是不是时候,陈洵真想问问他是不是早熟 。
旧城繁夏(三)
“原先金沙滩有两个仓库,之前那个不是被邢警官引炸了吗?不过还有一个仓库。但是我不知道仓库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好像是在郊区附近。那个仓库比炸掉的那个要大的多。”张昴慢慢叙道,说着他向淼淼和汪河东比划了一下仓库的大小。
“你看,大概是这麽大。”
“具体都是放些什麽东西的?”
张昴一边想一边说“堆放着新酒、一些换新的具品吧。一般夜总会有的东西,只不过我们老板很喜欢买具品。而且有段时间他换东具品的几率很频繁。”
夜色逐渐浓厚,张昴在说完那段话后朝着窗户外瞟了一眼。表情无变,风平浪静的即视感。可是却让一旁的淼淼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张昴目光淡淡地在淼淼身上扫了一眼,语速依旧。
“仓库西北角那边有个小门,有个格子样的布挡着。从这个小门出去后,就是一片旷野。然后会有人把货给我,我负责把这些东西送到费石的手里就行了。而且…”
“就这样?”淼淼半信半疑地打断了他。
“是。”
汪河东眼色凝住“之前?你说是那次大爆炸的仓库吧。这个仓库距离金沙滩不过两条街道,不过后来听说你们上面的人又建了一个在立交桥对面麽。”
当时邢声的冒然行动,确确实实的是惊动了金沙滩高层的人。本想着会有什麽‘世纪大战’爆发。结果不到几天李于飞就喊话说此次邢声行动的无关紧要,连律师函的影子都见不到。
一通电话过来,金沙滩的损失就烟消云散了。
但是同天下午,金沙滩就开始着手于新的仓库。并且在不久后就建成 。
张昴将塑料碗轻放在桌面上,身体放松地往后仰靠在枕头前。思考了一秒,神色如常,“嗯,我也听说了…好像是。不过爆炸后,我就没有往那边去了。”
淼淼同汪河东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她问:“你对费石的了解有多少?”
“不少,一点也不少。他这个人只唯利是图,自私、好不顾别人的感受。但是他又很好,当年我吃不起饭、交不起房租…他都帮助了我。”
说到这里张昴突然愣了一下,回忆一想。吃不起饭、交不起房租不都是拜费石所赐麽?
他咬了咬嘴唇,眼神光微微发亮。嘴巴很是干燥,艰难地从齿间发出声音:“他知道、知道我喜欢他。但是还是亲手把我送到别人的床上,事后…他告诉我。告诉我总有一天,老板会给他股份给他更多的钱。到那天,他就会带我离开上桥,带我离开这个令我伤心的地方。”
说着说着张昴就带着微弱地哭腔,他想着淼淼和汪河东还站在对面。立马擡起手臂,在上面蹭了蹭,“我问他离开以后要去哪,他说带我去哪里都可以。逃离这里…逃离这里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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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费石。别再浪费时间了,无论结果是怎麽样你终究是困在牢里。所以麻烦你说一下杀人的动机、过程。”邢声正坐在费石的对面,冷白色的光映称着硬朗的面容,轮廓清晰。
整个房间里都是压抑、严肃的氛围。像是在告诫费石要老实交代,别想钻个空子。
费石瘫软着身子像是没有骨头了一样,一摊烂泥的靠在椅背上,死鱼眼样盯着前方空白的墙。
“嘶,杀谁?杀张昴麽,他太作践了…知道的也太多了。他不死的话,所有人都没命了。你们屁都不懂,我们干这行的都是受人摆布的。”
费石处在黑暗的沼泽中,越陷越深。从没有想到会把处在岸上阳光照耀的张昴拉到这个深渊中。
那时候还在糖厂上班,张昴家里也不是特别有钱。不过他每个月赚的钱都一大部分给了家里,但是他父亲总会找个时机给他打来钱让他好好吃饭。
费石那时候和张昴还有陈广华是一个员工宿舍的。陈广华这人话少,比较内向。张昴也是个闷葫芦,所以最开始他和高孝杰玩得很要好。
其实,费石家里欠了一屁股的债,费母早些年前得了糖尿病。费石的父亲就一天打两份工,白天在粮厂里晚上就在小区保安室里而且借了很多钱给他爱人治病,但是钱还是不够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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