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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同性恋吗?”
“是,就因为知道他是,所以我才没憋着,想什麽就跟他说什麽了,结果他挺排斥的……不接受。”
“那你怎麽办哥?”陶蔚语气忽然沉下来:“你这麽些年才碰上一个这麽喜欢的人,你一下子把他看得这麽重,他要是不喜欢你,你也换不了别人的话,你怎麽办……”
陶东岭怔了许久,他不知道怎麽办。
他一直以来满脑子有关的都是陈照来,一开始是这个地方,后来是这个人,他冷冷清清活了这麽大,从没这麽抓心挠肝地惦记过一个人,他想要陈照来,他想的是不同意就追,一直追到同意为止,但说实话,他到现在其实连怎麽追都不知道。
陈照来压根就没松口。
如果到最后也不同意呢,如果自己不是……不是陈照来喜欢的类型呢?
陶东岭忽然意识到,他现在能确定的只有自己,陈照来说得对,在这件事上他从未应承过自己什麽,就那些日常的相处,顶多也就是带了点纵容,而且这份纵容说实在的,或许只是因为陈照来脾气好呢。
陶东岭确实把该说的想说的都说了,他坦白得彻彻底底,可陈照来除了退避,没回应半个字。
陶东岭真的特想知道,特想听他亲口给一个答案,他想问:来哥,你喜欢我吗?
第二十九章
没琢磨出来怎麽追人,但陶东岭左思右想,琢磨出一个道理,追人归根结底就是想让对方喜欢上自己,所以对方不喜欢的事儿要少做,陈照来最不喜欢什麽?就是别人跟他闹,他说过不止一次:“陶东岭, 你别跟我闹。”
陶东岭记住了。
接触这麽久了,陶东岭知道陈照来心思重,心里能压得住事儿,他不是那种好话哄几句就能找不着北的人,他能像现在这样一边抵触一边不由自主地跟自己相处着,也不过是性子里的温和,和那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忍心而已。陶东岭不敢着急,陈照来这麽沉稳好脾气的一个人,被他激得已经好几次变了脸,陶东岭不得不耐下性子,生怕再搞砸了。
陈照来依旧不怎麽接电话,但陶东岭再没为这事儿红过脸,他只是我行我素,信息该发还是发,只要约摸着店里不忙了,电话该打依旧打,打不通也不生气,陈照来偶尔接上一两个,他在那头就会压着开心,问他忙不忙,累不累,有的没的自顾自说一堆。
陈照来很多事上还是不给回应,虽然他有时候真的招架不住这麽个直男动不动在他耳边说:“来哥,我挺想你的……”但他能做的也只有生硬地转开话题,叮嘱几句“开车别分神”“晚上早点休息”之类的话就挂断,他觉得只要自己摆明态度,时间长了陶东岭觉着没意思,也就淡了。
陶东岭再次从西北回来时,给陈照来带了个东西。
那天晚上他吃完了饭,帮着陈照来忙活到打烊,跟在陈照来身后一声不吭上了三楼。
三楼陈照来隔壁这个房间如今已经成陶东岭专属了,每回来了都二话不说只住这屋,陈照来说了好几次都没能把他赶下去。别的事儿陶东岭都挺听话,不惹陈照来生气,但就是住三楼这事没得商量,陈照来这人本来就不爱过多掰扯,拿他没辙,索性由他去了。
“来哥。”陶东岭到了自己房门口没进,叫了陈照来一声。
陈照来手搭在门把上,转过头看着他,陶东岭走过来对他笑了笑:“你先开门,进去说。”
陈照来看他一眼:“你还不累吗?什麽事儿弄得这麽神秘?”边说着边开门开灯,陶东岭跟着进去,顺手把门带上了。
“我这趟去新疆,给你带了个小玩意儿。”陶东岭边说便从夹克胸口的内兜里掏出个巴掌大的荷包递了过来。
陈照来愣了一下。
“这什麽?”他接过来。
荷包做工很精致,上面金线绣的如意纹样,入手有点分量,陈照来一接就知道里边有东西。
他擡头看着陶东岭,陶东岭与他对视一眼,看上去有点紧张,蹭了下鼻尖说:“你打开看看。”
陈照来低头拉开荷包抽绳,往左手掌心一倒,一颗坠着红绳的籽玉滚了出来。
掌心触及一片温凉,陈照来低头看着,半天没动。
这是颗未经雕琢的籽玉原石,大概有他拇指大小,不规则但饱满的水滴形状,玉肉白润,带一层淡淡的洒金皮,陈照来手指搓了一下,油性上品。
他擡头看着陶东岭。
陶东岭说:“我去那边跑了这麽多趟,也没见着有别的能带的,就这麽个小玩意儿,我一眼看上了,就想送给你……来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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