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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在那头不知道嘟囔了句什麽,二婶扭头斥他:“你闭嘴吧,你比照来差远了!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照来更有良心的了!”

陈照来听见了,笑了笑,低声说:“婶儿,你跟我叔入冬的厚衣裳我也都买了,回头给你们带过去,最近雨水多湿气重,你们都多注意点。”

二婶叹了口气,说:“知道了,你自己也别太累,忙不过来就打电话。”

“嗯,”陈照来应着,说:“那你们早点睡吧,我挂了。”

手机退回主页面,没有消息,陈照来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他以前接陶东岭的电话接到烦,他甚至觉得那时候的陶东岭有些黏人,一天到晚电话好几个,语音消息一串接着一串,挺耽误事儿的。

而现在他尝到了揪着心等待的滋味。

山上滚下来的石头砸了车,砸哪儿了,损坏严不严重,人有没有受伤?过来要绕路,绕多远,路好不好走,陶东岭看这样子不用问一天又没怎麽歇,现在都这麽晚了,他肯定又困又累……

电话铃声响了,陈照来拿起来看了两秒,放在耳边:“东岭?”

“来哥,你开门吧,我到路口了。”

“嗯。”陈照来起身下了楼。

他从后厨出去,只开了厨房门口的廊下灯,走到院门前把铁门往两边拉开,没几分钟,陶东岭的大车轰鸣着径直开了进来。

陈照来把大门重新锁上,回过身来看着,陶东岭从车上跳下来,围着车转了一圈,然后朝他走过来。

四周黑黢黢的,陈照来看不清陶东岭的脸,只知道那个人站到他面前,看了他几秒,然后伸手揽过他的脖子,一言不发吻了上来。

陈照来没动。

挂在肩上的背包滑到手肘上,陶东岭喘着气,用力吸咬着,索性将包扔到了地上,然后又两手捧着陈照来的脸,洩愤一般,吻得不依不饶。

陈照来没躲,他第一次,身体一丝一毫退拒都没有,他甚至张开口,含住了陶东岭的下唇,轻轻咬了一下,陶东岭浑身绷了一路的那股力气,忽然就洩掉了,没了。

“来哥,”他错开脸,将额头抵在了陈照来肩上,“别不要我,行不行……”

陈照来没说话,半晌,他擡起手,在陶东岭背上轻轻拍了拍。

“车有事儿没?”

“没事,驾驶室顶子上砸凹了一块,回去修,我表叔在那边修理厂有熟人。

“你呢?累不累?”

“不累,想着你,来见你,我不可能累。”

陈照来闭了下眼睛,侧过脸在陶东岭耳朵尖儿上亲了一下。

陶东岭擡起头又吻他,兇狠地咬他的嘴角,用舌头勾他的舌头,想扫蕩他口腔里每一丝味道吞下肚去。

“别咬……”陈照来喘息着:“咬破了明天被看出来了。”

“看就看,”陶东岭手撩开陈照来衣服下摆伸进去,在他硬实的肌肉上用力揉捏着,“我恨不得把你全身都咬个遍,来哥,我想把你咬碎吃了算了!”

陈照来笑了一声:“那还吃不吃饭了?”

陶东岭不理会,一口啃在陈照来带着胡茬的下颌上,陈照来“嘶”了一声,陶东岭抓着他的手腕,弯腰捡起地上的包,大步往厨房后门走去。

廊檐灯的开关在门口墙上,陶东岭擡手“啪”地拍掉,脚步没停,拉着陈照来上楼。

陈照来任凭他拽着,没做任何挣扎。

开门,关门,陶东岭连灯都没开,回身将陈照来抵在门上,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东岭……”陈照来抓住他的手。

陶东岭擡头看着他。

夜色迷离,眸光迷离,前路会怎样,这份汹涌失控的感情终归何处,也是迷离。

陈照来看不清往后,他只是这一刻清醒着,清醒地知道陶东岭想要什麽,有多想要。

陶东岭的手腕被攥着,但依然偏执地往下伸,一直伸到毛发里,握住那根坚硬勃发的东西。

他的脸几乎贴着陈照来的脸,鼻尖抵着鼻尖,他什麽也不说,只直直地看着陈照来,只任彼此的呼吸胡乱沖撞。什麽都看不清,什麽都不想管了,哪怕一切都迷暗,那黑暗中布料覆盖下的窸簌也在清晰地掌控着他们的心跳和呼吸,停顿,隐忍,沖动,难以自拔……

陈照来的裤腰有点紧,腰带也没解开,陶东岭的手在里面活动困难,陈照来勃起的东西也被挤压得难受。

两人的喘息都有点失了方寸,陶东岭抠了半天没抠开,烦躁地低头去解,陈照来说:“我来。”

“你别动……”陶东岭嗓音有些哑涩,执拗地说:“你过不了心里那关,你就别动,我来,你就当是我强迫的,都是我干的,你什麽也不用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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