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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庆国的国君贺朔,他正微笑地望着男子:“苏卿辛苦了,叫你在周国受了那麽多年的委屈。”

而这名容貌清秀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周王遍寻不得的男宠。

他是周国人,但鲜少有人知道他那妾室出身的母亲是庆国人,他也自小把自己当成了庆国人。年少时,曾与彼时还是王子的庆王相遇,投入其门下,从此在周国做了间人。

如今功成身退,他也在庆国右相给予的帮助下,逃离了周国,回到庆国。

庆王道:“孤已经为苏卿备好了新的身份和官位,只等你回来,就让人为你换上官服。”

庆王先让苏钟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召他入宫。

问了他一整日在黄金台发生的事。

而大多数时候,苏钟都在讲他对昭太子的观察。

庆王问起时,他不由地感慨说:“昭太子的风姿气度确实不凡,龙章凤表。”

将昭太子的礼仪、军队、应对、仁慈都夸了一遍,最后评价说:“可惜,少了狠心,仁善过头。”

“受到那样的羞辱,竟然也没有当场发作。”

“可惜了。”

庆王并不觉得奇怪,他这位表弟就没有受过正统的君王教育,回来的时候年纪已大,三观脾气早已定性,等閑估计改不了。

君王,君王,这个君却往往不能是君子。

尽管不论哪位学术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认为应当由一位至德至圣之人成为天下之主,然而,且不说这样的人存不存在,这样的人怕是连活都活不长吧。

一位处处讲仁义道德的君子是做不了国君的。

他想。

偏偏澹台莲州武艺高强,又有诸多奇遇,学识高深,才能护着他让他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

之后却不一定有这麽多好运气了。

庆王好整以暇地想着,接下去,就看柳庐的本事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两遭下来,定要叫昭、幽、周三国都脱一层皮。

-

这大抵是澹台莲州迄今为止渡过的最糟糕的一段日子。

屋漏偏逢连夜雨。

在顺利无阻地离开周国以后,行到一半的路,在幽国附近的一个小国里,不知是因为连日的奔波劳碌,亦或是松下一口心气了还是怎样,有一日白天,澹台莲州骑着马,骑着骑着头一昏差点从马上摔了下去。

幸好白狼扑上来的快,把他给接了住。

之后,澹台莲州就发起了高烧。

赵蛟找了大夫给他医治,却不见好转,大家日夜不休地照顾他,一连三天。

这日夜里。

澹台莲州烧得迷迷糊糊,难受极了,半夜醒过来,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在他的床前,哑声一笑:“我真是烧糊涂了,竟然看见岑云谏在我身边。”

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他额头。

“是我。”

岑云谏道。

第62章

【第十一回】

清宵浊暑,窗残月影。

月亮的清晖傍在岑云谏的脸畔,让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散发着银色寒气的冰人。

贴在澹台莲州滚烫额头的手也让他觉得很舒服,多看了一眼,为了节省力气地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问:“你怎麽有空来了?”

岑云谏只是探了下他的体温,就收回了手,道:“这点空还是有的。正好路过,就来看看你。”

澹台莲州问:“有药吗?”

岑云谏默了默,答:“我随身带着一些补充灵气和治疗受伤的丹药和草药。旁的却没有,我没有看过藏书阁的医术,只怕你吃了不对症。反而对身体不好。

“要麽我带你回昆侖一趟,找医师给你看病,应当很快就好了。”

澹台莲州慢慢地转过头,睁开眼迷蒙地看着他,眼尾搽了胭脂似的微微泛红,眸子则像浸在水里的玉石,润而生辉,水盈盈,任谁看了都要心软几分,道:“那给我一些补充灵力的药物吧,多半也有用。我是积劳成疾,气血不足,前几日夜里赶路穿得薄了,便受了寒,补上估计就好了。”

岑云谏:“我不是要抓你回去。”

澹台莲州:“我晓得。我只是觉得不需要那样兴师动衆,小病而已。”

岑云谏全不赞同他这个不顾惜自己的说法:“都病成这样了还小病。凡人那麽脆弱,多受点风,说不定就会病死了。你在昆侖的时候可从没生过这样的病。”

澹台莲州轻笑了声:“嗯,我在昆侖时从不生病,那不是也没事做吗?你倒是病过两回。给我两颗药就能解决的事,没必要特意回昆侖。”

勾起了两人的回忆。

在他们成亲后的头两年里,澹台莲州也发现了岑云谏没有强大到完美无瑕,他经过一场艰难的战斗以后也会需要疗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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