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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砚被云灼略显不耐烦的声音吓到,他突然就感觉很委屈,明明他就是担心他累,结果还要被训一顿,简直比学堂里的夫子还可怕。
说来也奇怪,在学堂面对严厉的夫子他倒是没什麽委屈的,可在家听见云灼稍稍重一点的语气他就委屈,想掉眼泪。
景砚也不清楚他究竟是怎麽了,他擦了擦眼角。
“唉,怎麽又哭了?我刚刚说话的语气的确是重了一点,但是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以后尽量轻一点好吗?别哭别哭,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云灼将人抱在怀里,景砚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热气互相传递,奇妙的触感传来,景砚一时之间也忘记反应。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已经簌簌落下,人也被云灼翻了一个面。
他和他对视,通红的眼尾再次呈现在他的面前,云灼心疼的皱眉。
他承认是他刚刚的语气重了些,可景砚平时也不是一个脆弱的人,怎麽今日还哭的停不下来?
他不太会哄人,只能凭借着本能安慰景砚,倒是把人哄着哭的更兇。
云灼看着面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景砚傻眼了,他明明都是按照那些狐貍哄媳妇的方法哄人的,为什麽会不成功?
他记得那些狐貍这样做之后,他们的媳妇就会轻轻的捶着他们的胸膛,还会害羞的钻进他们的怀里。
为什麽他不行?
云灼陷入自我怀疑,但哄人的本能还在,他并没有停下,片刻后,景砚也没有再哭泣,而是抱着云灼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露出通红似玉的耳垂。
云灼:“!!!”
那些狐貍的方法果然有效,他以后回去得多和那些狐貍学习,他再也不嫌弃那些狐貍不靠谱了。
在哄好景砚后,云灼又抱着人在浴桶里待了一个时辰才出来。
彼时浴桶的水已经完全漫出,景砚也昏昏欲睡。
在将人放在床上时,云灼正準备离开,他的衣袖被景砚拉住。
景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忍着倦意开口:“你别走,陪我一起。”
他已经接受云灼了,不是因为迫不得已,而是真心的。
尽管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开始的不清不楚,可如果真要选择一个人度过余生,他愿意选择云灼。
云灼的身份可以忽略不谈,只要云灼不背叛他,他也不会离开他。
其实选择云灼还有一个更羞耻的原因,他觉得他好像已经对云灼上瘾,他愿意和云灼做那些亲密的事情,不会有排斥感,甚至还觉得很愉悦。
“你确定要我陪着你一起睡?一日都没有吃东西,难道你肚子不饿?”
云灼伸手摸了摸景砚的肚子,扁扁的,在他摸上去的那刻手心处传来一阵响动。
“咕噜噜~”
云灼愣了一下,随即看向景砚已经捂着脸的羞臊模样,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去给你做饭,你困就先睡一会儿,做好了叫你起床,这麽久都没进食,不能饿着肚子睡觉,对身体不好。”
他说完也没再逗留,快步走出房间,关上房门后,景砚才拿开遮住脸的手。
经过这一遭,他的困意也已经消散,睁着眼睛看着床帘。
随即懊恼的捶了捶床,手放在肚子上使劲揉了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说你就不能忍忍吗?非要这时候叫一声是吗?”
还是在云灼在的情况下,他想起云灼的笑声都觉得尴尬。
好在云灼并没有嘲笑他,要不然他还是自己去挖一个地洞钻进去吧,他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丢人了。
景砚在床上翻滚两圈,等心里做好建设才停下。
睡意消散,他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刚到堂屋就闻见空气中飘散的淡淡香气。
他鼻子耸动两下,快步向厨房走去。
云灼正在厨房翻炒着,他自觉的坐在凳子上烧火。
“你怎麽起来了?不困了吗?”
景砚撇撇嘴,“怎麽还会困?发生那样丢人的事情我还能睡得着?”
“那有什麽丢人的,每个人饿了都会这样,只是正常的现象罢了,你别太放在心上,你不困的话要不去看看书?过段时间不是要进新学堂吗?温习一下新知识,回故一下旧知识。”
村子里的那些人就指着景砚考取功名,恨不得他一刻也别停下,要让他们知道今日发生的一切,还不得活剥了他这个耽误景砚并拉着景砚享乐沉沦的人。
只要想到那些村民会露出这种丑恶的嘴脸,他身上的戾气就加深,恨不得将景砚带回狐族,永生永世不得和他们相见。
可他也知道,景砚不可能适应狐族的生活,他脸皮薄,狐族的狐貍又是荤素不忌的,嘴上没个把门,什麽都说,景砚要真去了,还不知道会被他们臊成什麽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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