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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麽他会失态
还有,挂电话是什麽情况?他根本就没有接过电话。
他不禁看向正趴在泳池边上的云灼,眼神古怪。
云灼面上毫无波澜,其实他一直都竖着耳朵听着动静。
当对面那道暴躁的声音再次传入耳朵里时,他忍不住龇牙,这个人说话真难听,轻描淡写的就将景砚的努力给抹去,真无耻。
景砚默默的关注着云灼,看着他的神情也大概能猜出事情经过,他并没有揭穿,而是冷漠打断那边不可入耳的污秽言语。
“打断一下,你所说的我承认,你的确为我提供过一些我不能触及到的便利,但我并不认为我要一直记着你的情,你难道忘了吗?每一次你提供之后我都还了回去,你的那些实验课题和你发表的论文,是谁帮你完成的是谁将你送上那个位置的,你不会都忘记了吧?真以为我欠你的吗?
你的好我记着,可你的那些好已经被你的坏全部抵消,甚至还让我对你産生一丝厌恶情绪,别在这里恶心人了。”
景砚说着就要挂断电话,他也不想询问他刚刚打电话是说了什麽才让云灼挂断,他已经决心从实验室脱离,不再卷入实验室的纠纷中。
只是在他準备按下挂断键的前一秒,对面出声了。
“你什麽意思?景砚,我能资助你是看得起你,你别把自己当一盘菜,你在我这里什麽都不是,我今天不想和你说这些,你赶紧回到实验室领罚,因为你的疏忽,那些做实验的人鱼全部都不见了,你必须得给实验室和上面一个交代。”
“凭什麽你们凭什麽没有调查清楚就让我背黑锅,我该你们的”
景砚丝毫不慌,纵然是他放走那些人鱼,可谁又知道呢?
他已经将所有线索销毁,谁都别想抓住他的小辫子。
景砚的不配合不在对面那人的意料之中,他显然对景砚突如其来的硬气有些懵,以至于一时忘记回话。
但反应过来之后就听见一阵忙音,景砚将电话挂了。
他气急败坏的擡手想摔了手机,看了一眼地面后不知为何又放下手,暗骂一声,拿着椅子上的外套和桌子上的车钥匙準备去景砚的家里逮人。
他心里其实也怀疑这件事情是否和景砚有关,但转念一想,景砚这个人对实验很尊重也很严谨,不会做那种放走实验品的缺德事。
不过究竟是不是他,真相是什麽不重要,平息上面的怒火才是最重要的,而其他人都不能,只有景砚能,只有景砚被罚才不会让上面继续追究。
这是景砚的命,没办法逃脱。
~
景砚将手机丢在一旁,暗骂一声晦气。
他坐在泳池边的椅子上,慵懒的靠在上面,一时之间也没有询问云灼关于电话的事情。
云灼一直盯着景砚,见景砚闭着眼睛歪了歪头。
他不明白景砚为什麽不问他,他明明都已经做好坦白的準备了。
几秒之后,他还是忍不住询问。
“你不问问我吗?我刚刚把那个人的电话挂了,你不问问我原因吗?”
云灼的视线太过灼热,不容忽视,景砚就算想闭目养神都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睁开眼睛和云灼对视,眼尾上扬,眼角尽是笑意。
他漫不经心的开口:“没什麽值得问的,他想说什麽和我无关,而且我也已经大概猜出他说的是什麽,不就是想要我顶罪以平息上面那些人的怒火吗?反正我都已经被上面那些人送到这个偏远的实验室,他觉得我可以随便拿捏,不过我还真不是软柿子,他的白日梦算是废了。”
“他真坏!”
“你知道就好,这个世界上没多少好人,特别是他们那种人,最坏。”
景砚轻笑一声,觉得云灼瞪着眼睛骂人的样子真可爱,特别是脸还鼓鼓的,配上他的鱼尾,真是让人挪不开眼。
他看了一眼云灼的鱼尾,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鱼尾上面的伤已经消失了一点,鱼尾上面的伤疤也没有之前的狰狞。
他心里有疑问,但并没有问。
他觉得人鱼应该有着自己保命的手段,也应该挺重要的,算得上私密。
他贸然询问不太礼貌,有时候还真不一定要知道太多,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
他一向点到为止。
景砚收回视线,被影响的坏心情也随之消散,美好的事物真的有治愈人心的奇效。
他上前蹲在泳池边,伸出手臂,“需不需要我带你去房间看看还是你晚上就睡在这里”
云灼看着面前充满力量的手臂愣了一会儿,随即点点头,“我去房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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