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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瞪了一眼眼神炙热的容朔,夜清尘直接扯着他的衣摆开脱。

容朔自然十分配合。

三下五除二的,两个人就平等了。

夜清尘有模有样的抓住他的手腕往枕头上按,却发现对方一手就能抓住自己两条手臂,自己却连他一条手臂都握不完。

好在容朔十分给面子,自觉的将双手置于头顶,继续直勾勾地看着他。

夜清尘思考了片刻,扯开容朔左眼的眼罩戴在了他右眼上,撑着他的胸膛俯下身。

视力被剥夺后,触感便会格外清晰。

容朔放轻了呼吸,细细感受着柔软的唇轻柔地落在额头,又触碰了一下紧闭地左眼,随后是鼻尖,最后停在了嘴上。

如同伺机而动的野兽一般,捕获了温暖的柔软,手精準地扣住对方后脑。

肆意地汲取,疯狂地掠夺。

心软、心疼有心动带来的后果就是,夜清尘眼睛哭肿了,嗓子喊哑了,也没换来容朔的半分心软。

带着鼻音的呜咽因昏睡暂停了半个小时,后又断断续续响起。

直到阳光将院子里的积雪融化,人也彻彻底底的昏了过去,容朔才抱着人走进了浴室。

怜惜又珍重的吻轻轻落在那红肿不堪的嘴上,撚好被子,容朔餍足的半眯着右眼,轻拍着怀里人的背,无声安抚。

...

夜清尘醒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浑身就像散架了一样,提不起半点力气,尤其是腰,完完全全远航没有知觉。

偏生睁眼看到的又是一副撩人景象。

疤痕交错的健硕胸膛小幅度起伏,自己的手还贴在上面。

实在气不过的夜清尘用仅有的一丝力气“使劲”一掐。

贴着的胸膛剧烈起伏,掌心的温度骤然升高,随后便是沉重的呼吸声,最后就是抵着他的炙热。

夜清尘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仰头看去。

只见原本熟睡的人右眼闪着暗芒,一片清明,哪有半点刚睡醒的惺忪。

“你...咳...”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一开口就感觉嗓子又干又疼。

容朔急忙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妥帖的喂到他嘴边。

嗓子得到缓解的夜清尘瞪着赤条条杵在床边的人:“你!接下来一周都不许碰我!”

“咔擦!”

手中玻璃杯应声而碎,容朔脸色一黑。

夜清尘可不会怕他:“怎麽?显摆你力气大啊?这麽有力气你去倒把垂杨柳啊,没準儿还能流传千古。”

“不行。”

“什麽不行?你不行?我看你行得很吶!”

容朔蹲下身一边捡玻璃碎片一边说:“最多一天。”

夜清尘这下子听懂了,合着他是在说刚刚自己说的一周不许碰的事儿。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一周就一周,少一分钟都不行。”

容朔右眼微光一闪,拿着玻璃碎片走了出去,片刻后再回来时,耷拉着脑袋颓丧地开始穿衣服。

穿好自己的,再低着头替夜清尘穿。

夜清尘见他如此微微挑眉:“别以为你装可怜我就会心软。”

“我没有。”带着鼻音的话一说完,容朔就缓缓擡起头,右眼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戚戚然地看着夜清尘。

一副偷摸哭过的样子,让夜清尘心尖儿一颤。

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残忍太无趣了。

容朔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趁着转身拿外套的时候,勾了勾唇角,再回头时,神情已经恢複如常。

...

夜清尘窝在沙发上,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院子,心里纠结极了。

一边因容朔太过分而气愤不已。

瞧瞧,瞧瞧,天都黑了他才醒!

一边又因那通红的右眼而心疼不已。

这看着兇神恶煞的人,怎麽还是个玻璃心的哭包啊?

早中晚合在这一顿了,吃了的洋葱炒牛肉,和一锅排骨汤。

小豚鼠吃得津津有味。

夜清尘机械地张着嘴吃下嘴边的洋葱。

谁都没注意到容朔看洋葱时,那满意地眼神。

最后那所谓的一周,少一分钟都不行的话,被砍价砍成了两天...

...

深冬已过,天渐渐暖和起来。

这天夜清尘指使着容朔给院子除草,看着那壮硕的身影,夜清尘边吃薯片边点头。

小豚鼠在旁边把最后一点猫粮咬得嘎嘣脆。

夜清尘屈指弹了一下它的小屁股:【崽,借我点儿灵气。】

【唔?亲亲阿爸要做什麽,让崽崽去啊。】

【给你爹爹治一下眼睛。】

小豚鼠擡起小脑袋看了一眼院子里努力除草的人,又仰头看向夜清尘:【可是阿爸,爹爹的左眼眼球已经彻底坏掉了,治不好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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