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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娘娘,请您等等!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一名牵着个六七岁孩童的妇人突然从人山人海中蹿出来,跪在了楚羿面前,乞求道。

楚羿猛地愣住,他没本事救人,也不敢开口。

就怕出乱子,哈图耶欲递眼色与阿衣努儿,示意他赶走妇人,偏偏人群中不知是谁忽然一推,人群即如浪倒来,站在哈图耶前面的人没站稳,骤然一脚踩哈图耶赤着的脚背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不知何时已备马回来,脱了甲胄,换了常服的裴信。

觉得柔软得过份,裴信奋然稳住身体低头看,只见一双纤纤玉足的其中一只被他踩得通红,再顺着这纤纤玉足往上看,乍一见对方芳容,即面红耳赤,小鹿乱撞,这一定是误入人间的仙子。

哈图耶尤为厌恶用这种癡迷眼神看他的男人,狠狠冷视一眼裴信,跻出人群,走了。

这边,文帝盯着这名妇人,似要问话,在场诸官,尤其刑部最为紧张惶骇,恐妇人是有冤假错案,要趁此状告,于是黄仲赶紧上前去呵斥:“不知天高地厚的刁妇,王爷的婚礼你也敢在搅乱,滚开。”

怕楚羿露馅,阿衣努儿也正想设法赶走妇人,就见李胤已双手扶起了妇人。

虽不常在帝都,但朝中重臣李胤多三少二还是认得的,知道眼前的人是刑部侍郎黄仲,李胤就事论事道。

“黄侍郎,你好大的官威呀!皇上和太子在此都还没开口,你听都还没听是什麽事,倒是先出口伤人!何不先听听,倘是无理取闹,你刑部再执刑也迟。”

黄仲本就疑心生暗鬼,一听完李胤的话,即连滚带爬往跪在文帝面前,以头触地,大呼:“冤枉啊!皇上,臣只是怕那刁妇搅乱武安王婚礼,并非似武安所说的耍官威,随意逐骂百姓啊!还请皇上明鑒,太子明鑒!”

李彻压着火,背着文帝狠视一眼黄仲,不答话。

这次,楚羿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更是惊诧万分,牵同心结那一端的人竟然是他送对方马的那人,哈图耶的和亲对象不是翼王李必吗?为何那人却叫他武安王?

文帝把整个过程看在眼里,对黄仲的心思洞若观火,水清无鱼,刑部多多少少总会有些糊涂案,加之黄仲是太子妃唐兄,文帝不打算责备,他让黄仲先起来,正是要说些什麽?

衆人就见楚羿擡手掀盖头——

倘第一次问他名字的人,第一次不讥辱他是碧眼怪的人,是他最想当的那人的兵的人,是同一个人——武安王,那楚羿愿意用不死在无人的干净地来换他的安全,用死在喧嚣的污秽中报还北境王的不杀之恩。

“你想反悔?”

阿衣努儿低喝楚羿道。

第 6 章

“母亲说我换的就是这颗牙,都半载了,不会长出来,需要新娘子摸一下,就会长了。方才看您不踩奴背自下鸾车,母亲说您一定是位人美心善的天仙,因此才敢带着我来求您,所以您能帮我摸一下牙床吗?王妃娘娘。”

谁都没料到,楚羿原本要扯下盖头的手竟然被那孩童一把抓住,此时此刻,那孩童正张着嘴巴,乞求楚羿给他摸未长出牙齿来的牙床。

听着那孩童充满希望的声音,楚羿不忍心拒绝他,忍住没扯下盖头,轻轻“嗯”了一声,但盖头有些厚重,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点大概,楚羿本想依着大概,去摸那孩童的嘴,偏摸到那孩童脸上。

既非心欢,便不示好。

看“疏勒公主”没準头,李胤并不帮助,只看向了阿衣努儿,却见阿衣努儿神色无比紧张,赶忙要去托过楚羿的手去摸那孩童的牙床,没想到楚羿已自己摸到,极力避开了阿衣努儿的触碰。

看着这一幕,李胤没多想,只当这主奴二人的关系似乎不是很亲近。

“谢谢王妃娘娘,谢谢王妃娘娘,我的牙齿肯定明天就长出来了。”那孩童兴高采烈跪下给楚羿磕头致谢,那妇人也跪谢不已,谢毕,自牵着那孩童回去百姓中。

原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黄仲擦着额头的汗,心里无比怨恨妇人和那孩童,害他担惊受怕不说,似乎还得罪了李胤,又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经过这一闹,文帝似乎觉得扫了兴,索性摆驾回宫,文帝前脚一走,太子后脚也即走,一看文帝和太子都走了,李胤随即命令礼官无需拜堂,直接把人送入洞房,因此楚羿根本没自揭盖头的机会。

百官登时傻眼,旋即相顾缩脖而笑,都当李胤是在军营憋久了,急求床笫之欢,于是百官谁敢逗留,个个都跟脚底抹油了似的一下子全都跑光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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