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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羿现在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曾经遭受的所有恶运都化为恩赐,使他遇到了眼前这个人。
“我给您熬了粥,我去给您盛来。”楚羿没躺下,埋头低声,试探着说。
“哟!速度这麽快,还给我熬了粥,那我必须要先吃了再去上朝。”李胤笑着说,他在楚羿回忆的间隙,已经洗了脸,换好了朝服。
听李胤愿意吃,楚羿赶忙站起来,道:“那我去给您盛来。”
“盛什麽盛?”李胤一把拉住楚羿,再次将楚羿按回床上坐下,道:“我说小楚羿,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啊!都说了让乖乖睡觉,这些事我会自己来,睡吧!退朝了我就回来。”
说完,李胤便自端着面盆,吹灭了桌上的红烛,出去了,并轻轻带上了门。
楚羿并没有睡,看门关上,楚羿这才把头擡起,蹑手蹑脚走到门处,悄从门缝中窥李胤远去的背影。
正是月落参横,唯能勉强看到一个黑影,不过才走出四五步就看不见,楚羿仍然定定的朝黑夜中盯了半晌,方退回床上,躺下。
既然决定留下,那他就必须要成为对李胤有用的人。
楚羿并非躺下睡觉,而是在心里构思一副面具。
约一盏茶的功夫后,猜想李胤应该已经去上朝了,楚羿随即起床,点了烛,去了后厨。
在给李胤熬粥时,楚羿记得后厨里有刀和木柴。
楚羿蹑手蹑脚去到后厨,李胤果然已经去上朝了,楚羿便大胆的在木柴中挑选了一块略比两个巴掌宽一点,且平整的木,按心里构思之样,刀刻斧凿起来。
至卯时,天光微明。
戚伯起床,忽听得后厨似有声响,以为是李胤没去上早朝,便去看,只见地上一堆木屑,摆放着刀斧,木屑旁边站着一位身材高挑,身穿红衣之人,双手正微吃力的往后脑系带子。
看这瘦弱的身形,不像是李胤,戚伯便一声大喝问是谁?
闻声,楚羿猛然回头,才见楚羿脸上戴着原木色的半脸面具,面具尤为贴合,把楚羿鼻子至额头整个上半部分脸遮挡得严严实实,面具上无任何花纹装饰,打磨得光滑无比,若描上眉,施以铅华,足已以假乱真为真人肌肤。
“你的眼睛......”
透过面具,戚伯看到了楚羿幽深的碧瞳,骇然不能言。
误会
“对不起!吓到您了,您是戚伯吧?我是楚羿。”
想到李胤的话,楚羿推断出这老者一定就是戚伯,便急忙低下头,低声道。
戚伯一听,定了定神,也从这身衣服判断出了对方身份,但仍然骇然,道:“你是王爷带回来的那孩子?”
“嗯!”
楚羿点头,低应一声。
确定了身份,戚伯这才松了口气,看了看地上的木屑,再又看楚羿脸上的面具,心里赞颂好一双巧手,不知楚羿是通缉犯,戚伯心里犯嘀咕,为何要戴面具?
虽犯嘀咕,但戚伯并不打破沙锅问到底,只知这人是李胤带回来的人,他只管照顾好人便是,记着楚羿是那只手上还有两处伤,这会儿来捣鼓刀斧,这怎麽行,于是催楚羿赶紧去休息,这里他来收拾。
正好面具也做好了,楚羿便恭敬不如从命回去了房中,才摘下面具,放在桌上,坐下,揉了一回左手,还好受伤的是左手,不是右手,不然根本提不了刀斧。
见天光逐渐大亮,楚羿把李胤的房间收拾好,再次戴上面具,忐忑出去王府外等李胤回来。
此时,宫里。
退朝后,李胤雷打不动,去长阳宫给李长阳请安。
宫外,裴信不用上朝,但每日虽去大营应名点卯。
应名点卯毕,裴信便绕来宫门口等李胤,近段时间,总感觉被人跟蹤,因此裴信格外警惕,随时都手按剑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裴信的感觉没有错,从哈图耶下达命令后,阿衣努儿便一直跟蹤裴信,伺机杀之。
此时,阿衣努儿身穿夜行衣,手持强弩,正暗伏在距离裴信一箭之地的宫墙上,由于裴信警惕极高,这些天阿衣努儿一直未得手,经过这几日的跟蹤,发现裴信每天从大营出来后,都会来宫门口等李胤,便提早伏在此守株待兔。
今日势必要解决了裴信,阿衣努儿一眨不眨眼的将强弩描準裴信心窝,正欲射——
谁知,原本以为会在卯时末才出来的李胤,今日竟然卯时中便见出来了,见李胤在场,知道更不能得手,阿衣努儿只好愤恨收弩悄然逃走。
只见李胤左手拎着个黑色金边的食盒,右手小心翼翼拿着一只黄黑相间的蜜蜂软翅风筝出来。
“啧啧啧!您老这是要干嘛去?是王妃回来了,给您生了个小王爷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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