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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胤:“......”

正好今日无事,裴信决定去城南吴老板家确认那画上之人是否真是他女儿,要真是,这桩婚事他便立即敲定。

恐与对方撞上,兼之想改变哈图耶对他登徒浪子的恶劣印象,于是裴信先回尚书府,焚香沐浴,好生打扮,梳了四方髻,戴了白玉冠,换了一身象牙白银丝暗纹团花锦袍,好一副翩翩公子之样。

待收拾讫,已是午时,裴信未配剑,唯拿上昔日舞文弄墨的折扇,潇潇洒洒的往城南去了,同时心里不停设想,若遇到哈图耶,他当怎麽说话才更显得风流倜傥。

此时,客栈里。

阿衣努儿回禀哈图耶,说商铺找到了,但对方擡价太高,久谈不下。

哈图耶听罢,让阿衣努儿扶他起来,他亲自去会会这老板,看能否谈得下来。

城南乃聚富荣华之地,纵横大道连着小巷,三街六市,四通八达,楼阁高耸,複道淩空,花街枊陌,妖豔名姬,秦楼楚馆,风流歌妓,出入均香车宝马,往来皆富户王孙。

一柱香的功夫后,哈图耶的七香车在城南吴宅大门口停下。

吴宅大门口,碧树成阴,楼台掩映。

哈图耶仍是异或装扮,由阿衣努儿搀扶着下了七香车,吴宅奴仆看哈图耶这行头,非富即贵,且人又貌似天仙,似乎正是前几日他家主人让画师画的那女子,便急忙就去通传了吴老板。

吴老板年过半白,五短身材,眉如漆刷,脸似蟹壳,四方大口,一副老奸巨滑之样,一听奴仆说是前几日他遭窃的那幅画上的女子前来拜见,忙不叠出来迎接。

好巧不巧,裴信亦正是来到吴宅,恰见吴老板笑容可拘,殷切无比的迎接哈图耶,这吴老板可是出了名的狗眼看人低,能让他这般殷切的,怕还真他女儿。

于是裴信赶忙上前,朝哈图耶彬彬有礼的欠身施礼道:“吴姑娘。”

哈图耶:“?”

这人怎跟狗皮膏药般,甩都甩不脱,走那都有他,今儿是来谈事的,不宜动怒,于是哈图耶强压住心中喷涌的无明业火,没答理裴信,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吴老板,以为裴信是在叫他,当吴老板有特殊嗜好,喜别人叫他“姑娘”。

楚羿

然吴老板见哈图耶看他,他亦一脸莫名其妙,看向裴信。

由是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半晌,各不知其意。

裴信虽金戈铁马之人,那脸皮却是薄如蒜皮儿,见哈图耶不搭理他,脸一径直从耳根红到脖子,赶忙向吴老板道明身份。

“原来是裴公子。”

吴老板便让奴仆将裴信带去偏厅看茶稍坐,他则亲领着哈图耶去了正厅好生款待。

哈图耶与吴老板淡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裴信几番想过来,都被奴仆拦住。

那吴老板全程唯色咪咪直盯着哈图耶,擡什麽价?

价格什麽的,由哈图耶说了算。

哈图耶最是厌恶男人一副迷恋于他的样子,他强压着性子,为尽快摆脱使他作呕的吴老板,哈图耶便以高于市场价一倍的价格直接买下了吴老板的商铺,如此,也避免了以后再会面。

临送走了哈图耶,吴老板那眼珠子和三魂几乎要跟着哈图耶一起飘了去。

“主子,要不要努儿去了结了他。”阿衣努儿小心翼翼的扶哈图耶上了七香车,见吴老板还口水滴答的看,便低声征求哈图耶的意思。

“别惹事生非,让他去觊觎,又少不了一块肉。”哈图耶说。

“是!主子。”

阿衣努儿回道,便上车,恭恭敬敬坐在了哈图身边,让那车夫不快不慢的驾车回去客栈。

“努儿,那个人,你应该也听到了,他竟然是礼部尚书裴桓的儿子裴信,我好像记得李胤帐下的将军就叫裴信,我之前让你去查的,是他吗?”哈图耶问阿衣努儿道。

“回主子,就是他,今早我差点就得手了,没想到武安王突然出现,所以失败了。”阿衣努儿回道。

哈图耶听罢,沉思了半晌,想裴信那副登徒浪子样,竟是这般身份,道:“若他真李胤帐下的将军,就暂时放他一马,说不定日后对咱们有用。”

阿衣努儿领命回了声“是”。

直望到哈图耶的七香车消失在人海中,那吴老板仍还在望,在奴仆三番五次的提醒下,方才恋恋不舍去偏厅会见裴信。

裴信也不跟那吴老板兜圈子,直言不讳问:“那画上之人可否就是令千金?”

“当然是!”吴老板答道。

其实吴老板压根就不知道那日他差人送去尚书府的画被拿错了,不是他那个奇人异士的女儿,是他命人画的哈图耶的画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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