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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曹侍荣果真将守在三面环山险要处的重兵都调来隘口,列阵以待李胤的大军到来。
曹侍荣严阵以待足有一个时辰,听擂鼓声渐渐弱去,只有烟尘仍然漫天,漫山旗旌原地不动,也不见李胤的大军前来,曹侍荣疑惑不解,忽就见一擐甲披袍之人骤白马朝隘口奔来。
曹侍荣赶忙拈弓搭箭,瞄準对方,跑进,方认出是李胤,急令弓弩手準备,埋伏在隘口上的五百名弓弩手立将矢对準李胤。
“曹将军,久违了!”
李胤把马勒住,于隘口下泰然自若朝居高隘口上的曹侍荣招呼道。
正值炎节,经过这五日,被高悬于隘口之上的西宁王首级已腐臭不已,蝇虫“嗡嗡”産卵安家于上,见自己手足遭此作践,李胤紧按剑柄,面却不动声色。
“武安王,”曹侍荣惊诧,疑惑急问:“怎麽就你一个人?”
“怎麽会只有本王一人,尔难道没看到自己身后立着我大绥的千军万马,尔食绥禄,不思报效,却潢池弄兵,还不束手就擒——”李胤厉声道。
曹侍荣回身一看,顿时惊骇万分,只见西大营的军旗全都被拔旗易帜成李胤的帅旗,西大营衆将卒原本闻得擂鼓震天时就已战心不稳,此时再看大旗被换,都当李胤乃神也,衆皆惊溃,弃甲抛戈,望风而靡。
“李胤,你使诈,用悬羊击鼓迷惑我。”见衆将卒不战而降,曹侍荣怒火沖天,拉弓搭箭直射李胤。
“兵不厌诈,难道尔不知?”李胤边说,边猛一侧身避让开箭,同时快速取过弓箭,只听弦响,曹侍荣应弦而倒,跌下隘口,李胤随飞身下马,一剑斩下曹侍荣首级,纳于皂布里。
曹侍荣之乱就这样被李胤平叛。
李胤取下西宁王首级,寻齐被分尸的腐烂肢体,以上好棺木盛贮,运回帝都,留下五十劲锐暂镇守西大营,以防再生乱子,至于曹侍荣宗亲及营倡,皆以槛车同样载回帝都,听候文帝旨意。
高通亦率残兵与李胤同行回帝都。
看着李胤威风凛凛,在前面领头的样子,高通好恨,尤其是当得知李胤用的是孙沖提议的偷袭之计,不费一兵,不折一卒,仅仅百人就平叛了曹侍荣时,高通那一瞬间几乎悔恨到晕厥。
同时及不服气,认为这应该是他的功劳,是他没有采取,才让李胤白白捡了大便宜。
“世子,您还认得我吗?您见到我家郡主没?”
槛车里,秋霜细声朝高通问。
赏赐
闻言,高通侧目看,思索了半晌,才豁然想到秋霜是谁?是皇甫娣的贴身丫鬟。
北大营本就是高通去平叛的,北境王皇甫烈还是高通亲手诛的,什麽未过门的妻子皇甫娣,比起功名利禄,连根毛都算不上。
目下惨败如此,高通只觉连一个下贱营倡都敢来搭讪他,一定是要嘲笑他,于是冷视一眼秋霜,策马走开了。
“世子,我家郡主没被黥刑为营倡,是楚羿顶替了他。”
恐自己被槛车回帝都斩,看高通走开,秋霜为引起高通注意,赶忙小声说,是想要高通救她一命,高通听到了,但他并没有兴趣知道。
“啪——”
李胤带去有劲锐见秋霜朝高通鬼鬼祟祟说着什麽,一马鞭打在了槛车上,让秋霜安份。
秋霜自失望的蜷缩在槛车角落去。
李胤走在前面,蓦然想到昨夜他去宫里觐见文帝,楚羿起来在大门口看他,他至今没回去,恐楚羿和戚伯担心,于是让那五十名劲锐押解曹侍宗族及营倡于后,他则带曹侍荣首级趱程回帝都。
衆劲锐莫名其妙,离文帝定下的三日之期还有将近两日,大可以赶到帝都,李胤恁地这样着急?
高通因领残兵,自是与衆人同行。
次日寅时末,李胤赶到帝都,本想先回王府一趟,再进宫献曹侍荣首级,转念一想,带着个人头回王府多不吉利,于是策马直奔皇宫。
卯时,正值早朝,天光初亮,李胤堪堪赶到宫门外。
李胤下马,将碧方交与宫人看,正欲进宫,忽那昏暗不明的宫墙角跑出一个人来,虽天光不甚明亮,看那精瘦的身形,李胤还是一眼认出了楚羿,迎上对方,道:“小楚羿?”
楚羿疯狂点头,微踉跄的跑到李胤面前,略带哭声,道:“是我。”
“你不在王府睡觉,这麽早,跑来宫门外干什麽?你要上朝吗?”听楚羿声音似乎是哭了,李胤安抚似的轻揉一把楚羿脑袋,语气轻松的逗楚羿,道。
楚羿摇头,他从昨日来这里等李胤,就没有回去过王府,一直等在这里,这一天一夜,他心慌,害怕,无助,甚至绝望,此时此刻,终于等到了李胤,楚羿只有那麽想抱一下李胤,可他不敢,双手唯紧紧捏着衣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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