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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样写出来不就好看了,先从最简单的字来练习。我看看戚伯烧好饭了没。”李胤说,自去了后厨,完全不自知方才于他来说的正常行为搅得他人心潮涌动。
看李胤走了,楚羿却似卸下千斤重担般,方敢轻舒一口气。
与此同时。
裴信到了吴宅。
吴老板以为裴信是来商议大婚细节,客客气气左一句女婿有半子之劳,右一句句女婿有半子之劳,当听裴信是来退婚的,立马变脸,喝来奴仆,殴打裴信。
“要订亲的是你,要退婚的也是你,你把吴家当成什麽了?”
裴信低头一味道歉,说是自己配不过吴姑娘,毕竟是他理亏在先,不还手,由奴仆打,直打得裴信头破血流,吴老板方才消了点气,令奴仆把裴信丢出吴宅,别死在了他这里,髒了他的地。
裴信被丢出吴宅,狼狈不堪的他登时引来大批围观人,内中有些公子哥认出裴信是那日在望月楼强出头的人,衆皆围上来,手指裴信,嬉笑怒骂。
裴信不还嘴,由他们说,他认为这些都是他活该,谁让他辜负了人家姑娘。
裴信以为他已经这麽悲惨了,这孽债应该也算了结了吧。
谁知,忽一阵地动山摇,一个足已穿透九宵的声音从围观人群外传来:“裴郎,我来了!”
衆人闻声,让开一条路,只见一位头有钵盂大,身如象体宽,臂有面盆粗,腿有浴桶肥的女子“笑靥如花”的朝裴信扑来——
这女子每擡腿走一步,地皮必抖三抖,衆人也跟着抖,旁边酒楼里喝酒的客官酒碗里的酒也跟着抖出波纹来,可见此女每迈出一步的力量是多麽石破天惊。
裴信一看,这不是咱裴尚书先时给他订亲的那姑娘麽?
登时吓得拔腿就跑——
“裴郎,你别跑啊!等等我,我知道你退了翠篁女,肯定是后悔了,想要娶我。”那女子边红着脸喊,边追在裴信后面。
“你放屁,裴郎喜欢的是我,我爹爹都给我说了,裴郎是觉得他配不上我,才退婚的,不是因为你。裴郎,你等等我,我不嫌弃你。”
这一声声裴郎,喊得裴信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边跑边回头看,怎又冒出一个来,只见又一个女子追在他身后。
那后来的女子身高十尺,脸有面碗大,身瘦如翠篁,四肢如柴细,“翠篁女,又关她那门子事?干嘛追我?还叫我裴郎?”裴信心里纳闷万千,慌不看路,迎头撞上迎面而来的七香车的马。
马受惊,一阵狂颠嘶鸣,只见那七香车就要给颠翻。
衆人皆震惊的看着,能坐七香车的必是名门贵女,只怕裴信又要惹祸上身。
见状,裴信反应极快,猛地一步踏上七香车,夺过马夫手里的缰绳,将马夫扔下车,飞身上马,轻轻松松制住受惊的马,七香车才得以险伶伶的保住没翻,待裴信回头看,恰与正掀车帘的哈图耶四目相对。
“又见面了,裴将军。”
狭路
裴信一脸:“?”
半晌,艰难的挤出三个字:“吴姑娘。”
“吴姑娘?”哈图耶轻笑一声,正欲说什麽,就见一名高出衆人两三个头,瘦如翠篁的姑娘跑到马头前,沖朝裴信撒娇。
“裴郎,我在这儿,我才是吴姑娘,我才是我爹爹唯一的女儿。”
“你是吴老板唯一的女儿?那她呢?”裴信一个头,两个大,看了一看真正的吴姑娘,再又看哈图耶。
“她是谁呀?长得那麽丑。”那吴姑娘一瞧哈图耶,瘪了瘪嘴,又朝裴信娇羞道:“裴郎,走,我不嫌弃你,咱们去我家,我让我爹爹挑个好日子,咱们照常成亲啊!”
“难怪张口闭口叫我吴姑娘,敢情是弄错了人,裴将军,恕不奉陪了!我叫哈图耶,欢迎常来望月楼捧场哦!”哈图耶俏眼含笑,朝裴信道。
说完,自下了七香车,过了这许久,被兽夹夹的地方早好了,正好是在望月楼前,哈图耶玉足轻擡,微步朝望月楼走去——
“你站住,谁準你刚刚对我家裴郎笑的?”
话音落,即就见裴信第一次退婚的那“象姑娘”如一座巍峨的大山拦在哈图耶面前,凭借硕大的身躯居高临下着哈图耶。
“就是,谁準你刚刚对我家裴郎笑的?”那吴姑娘也围了上来,这胖如象瘦如竹的二人直将哈图耶的去路拦住。
围观衆人一看,不禁替哈图耶捏把汗,看哈图耶一副弱不禁风之样,担心“她”被那象姑娘一指头给戳死了,或是被那吴姑娘一脚给踩死了。
“让开!别让我说第二遍。”
哈图耶轻啓薄唇,擡眼一扫这两位奇人异士,那顾盼神飞的眼神里藏着森森杀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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