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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嘛,我不可能幻听,小楚羿,还真是你啊!”李胤边说,边笑着朝楚羿走过来。
光是听到李胤声音的那一刻,楚羿的心就猛地一紧,此时,再见人朝自己走过来,若非健硕的理智控制着情感,楚羿真想沖上去拥抱一下李胤,终归是指甲抠烂了手心,楚羿也不敢迈出一步,只敢在原地站着,低低喊出两个字:
“王爷。”
“怎麽突然来了?在那里被游骑绑的?”李胤笑了一笑,一拍楚羿的肩膀,问。
东大营一直有一支负责在营外百里内巡逻的骑兵,这支骑兵,便李胤口中的游骑,游骑一旦发现可疑人员,就会绑来大营交给李胤审问。
楚羿那敢吐露心声半个字,唯用戚伯为借口,把戚伯说的话与李胤说了一遍,又说在离东大营二十里处,就被游骑五花大绑,带来的八千个月饼也被游骑收押。
李胤听罢,心里暖洋洋的,揉一把楚羿脑袋,一看裴信,道:“传令游骑队,把收押的月饼送来东大营,等本帅割来那犊子首级,就吃月饼过团圆节。”
裴信拱手领命,立就去传令。
李胤则把楚羿带进他的大帐。
除胡人的营帐外,楚羿从未进入过中原的营帐,以为将帅的大帐里都一样,帐下随时有美人歌舞,因此看李胤大大方方带他进去,楚羿有一点瑟缩,怕看到不该看的。
然进去大帐,才见李胤大帐里陈设简陋,除与行军打仗有关的东西外,别的一应没有,更别说有美人歌舞。
楚羿心里登时更加尊崇李胤,觉得这人像神明一般,主事日成,主兵日胜,还如此洁身自好。
“乖乖呆在我大帐,不要乱跑去别的营帐,要是饿了,案上有油饼,先吃点垫垫,等晚上回来,带你吃庆功晏。”李胤看营门外立的竿影指北,午时到,他说,也不说自己要去那里,说完,即就撤身出来大帐。
楚羿想问李胤去那里?又不敢问,唯默默看着李胤出去的背影。
片刻后,楚羿在大帐中,只听得一阵岳撼山崩的响动,李胤让他别乱跑,楚羿就极听话的不乱跑,只悄在大帐里瞅,只见原是三军列队,裴信等诸将擐甲执兵,大军整肃以待,只等李胤一声停下,即就出兵。
早听闻武安王治兵严谨,果然名不虚传,才让传令,这麽一会儿,三军就已经整肃以待,楚羿悄在心里感叹!每一次李胤都会给他不一样的震撼。
“吐蕃不是退兵了吗?这又是要去打那里?”楚羿低声自语,同时好生羡慕东大营的将卒,可以跟随李胤同上战场。
风吹得李胤腥红的战袍招展,李胤飞身上马,正欲下令出兵,恰就见吐蕃使者带着大礼姗姗而来——
赌约
见李胤正是要出兵,那使者急忙惶恐呈上降书,献上礼,锦帛一千匹,牛马杂畜共一万,容后送上。
诸将对视一眼,才一千匹锦帛,牛马杂畜虽说是一万,却一匹未送来,看来吐蕃归降之心并不诚,于是蠢蠢欲动,想斩使者。
使者见状,吓得瑟瑟发抖。
李胤只把手一擡,诸将不敢有动作。
裴信翻身下马,接过降书,双手呈给李胤,收了献礼。
李胤拆开蜡封,看降书毕,一声大笑,道:“你吐蕃的赞普有几点意思啊!降书既已呈上,又言降之不甘。好,回去告诉达玛赞普,本帅随后便去你吐蕃大营会会他,让他降得心服口服。”
那使者唯唯应一声,以袖擦额头汗而退。
降书既已呈,李胤立让大军回营休沐,备庆功宴,他则点了十名劲锐,要去吐蕃大营会达玛赞普。
“不可,主帅,吐蕃反複不常,倘是计谋,悔之晚矣,你乃国之元帅,万不可以身试险。”听李胤只带十骑会吐蕃赞普,诸将扣马而谏。
“不必再谏,就是因为反複无常,本帅才非去不可,若不能让其心悦诚服称臣,这次是降了,过个十天半月又反悔了,反反複複征战,苦的是百姓。再说了,不过就一孩子,有何惧?”李胤说。
李胤所言甚是,诸将不敢再谏,只听李胤又说吐蕃赞普是“孩子”,衆皆面面相觑。
“我说主帅,您老才二十一,人吐蕃赞普快四十了,叫人‘孩子’,人家不说你孩子都算好了。”裴信实在忍不住,摇头说。
李胤轻一夹马腹,边出大营,边大笑,说:“他老子是我手下败将,我叫他声孩子不为过呀!哈哈哈!”
诸将点头认可,这倒也是。
原来吐蕃之所以反悔,是因为老赞普亡故,他儿子达玛继位,认为大绥无可惧怕,当初吐蕃败降,是意外,于是一继位,就率吐蕃大军压境挑衅,没想到才两月不到,就被李胤打得退兵称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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