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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命不该绝,栽进陷坑的楚羿因为身形瘦小,险伶伶卡在遍插的竹签中间,万幸仅左边大腿被刺穿,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但由于竹签深插于土里,使得楚羿这条腿动弹不得。

“啊——”

望着自身的景况和残喘的碧方,想到在播州的李胤,被山匪抢走的银票,楚羿朝天一声撕心裂肺叫喊。

此时此刻,楚羿内心里的崩溃无人能懂。

楚羿奋力坐起身,见环首刀落在离他三步处,够不到,他索性双手握紧刺穿大腿的竹签,咬紧牙关,猛地一拔,硬生生将竹签从大腿拔出,鲜血登时喷射而出,楚羿拿手捂住,拚命爬过去捡起环首刀,割下一片衣裙,拴住伤口,再以刀拄地,颤巍巍站了起来。

随着一阵“咔嚓”声响,楚羿双手握着环首刀,把刺穿碧方的竹签全都砍断。

碧方重重摔落在地,溅了楚羿一脸血水,他将眼睛一闭,挥刀而下,砍死了碧方。

碧方的血再溅楚羿一身,楚羿拿手揩了,幽深的碧瞳里射出漫天杀意,他将环首刀收鞘中,从背上的箭筒里取出两支箭,用箭疯狂又艰难的凿阶梯,银票他非抢回不可。

回忆2【奚落】

凄风苦雨让夜幕提前降下。

在背靠大山的常山山寨里,从未得手过这样一票大的,占常山喜不自胜,令杀马宰羊庆功,衆山匪皆聚于灯火通明如白昼的前厅,轮番恭维敬酒占常山,趁着兴头,占常山令山寨账房先生拿从楚羿那里抢来的银钱分兄弟们。

忽就听守山门的山匪惊慌失措来报,说那小东西提刀杀来了。

占常山正喝得烂醉,知那“小东西”是指楚羿,他捧腹大笑,道:“老子醉,你比老子还醉,那小东西掉进陷坑里,早死翘翘了。”

话音才落,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就朝着占常山的脸掷来。

占常山接住一看,是手下山匪的头,酒顿时醒了大半,满厅酩酊大醉的衆山匪亦顿时酒醒大半,只见楚羿浑身湿漉漉,散着一股难闻的血腥气,一瘸一拐,脸色似鬼般惨白,拖环首刀而来,声音低沉得渗人,朝占常山索要:“还我银票。”

“小东西,陷井没死,是你命大,还敢追到这里来,既然这麽想找死,老子成全你。你们都别动,拿老子斧头来,老子要亲手砍了这小东西。”占常山喝命衆山匪。

衆山匪开心答应,都退去一边去喝彩看戏,其中一名山匪递来占常山寒光乍闪的斧头,占常山接过,立就步态踉跄朝楚羿劈面砍去——

“碧瞳。”

占常山惊异,这时距离近了,占常山才发现楚羿是碧瞳,心里无故一懔。

楚羿挥刀迎上占常山气势汹汹砍来的斧头,刀斧“乒乓”相击,砍出煜煜花火。

楚羿始终年少力弱,加之腿上有伤,再又冒雨在泥泞山路连续徒步找寻了两个时辰,方找到山寨,因此在双方兵刃相抵的对峙中,楚羿明显处于下方,被占常山逼得连连后退,后背狠狠撞在身后的将军柱上,只差把五髒撞碎。

见楚羿无路可退,占常山疾快收回斧头,朝楚羿顶阳骨一斧头劈下,势要把楚羿对中砍成两半——

楚羿眼疾手快,急忙用环首刀格挡,只听得“乒”一声响,环首刀对中折断,斧头从楚羿肩膀劈下,万幸是擦着衣服而下,否则楚羿必失一臂,但仍被削去一块皮肉,鲜血喷涌而出。

见劈空,占常山随回手将斧头横砍楚羿的腰。

楚羿敏捷就地一滚,避让开,使得占常山的斧头深深砍在将军柱上。

趁占常山拨斧头时,楚羿翻身而起,将刀尖那截断刀从背后猛地刺进占常山心窝。

占常山立口里吐血,回身直视着楚羿,嘴里模模糊糊在说着什麽“姬”“儿子”等字,楚羿没有听清楚,他只知道谁敢动银票,他就跟谁拼命。

手起刀落,将带刀柄那截断刀砍下占常山的头,倒提毛发,提起占常山的人头,朝衆山匪一扬,扔向他们。

“还我银票,否则我会拼尽全力砍下你们所有人脑袋。”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使得原本看好戏的衆山匪反应过来时,见的是大王血淋淋的项上人头,尽皆下得魂不附体,兼之醉酒,根本无法提枪握剑战楚羿,只得乖乖把银票如数奉还楚羿。

然楚羿却没有立马就下山,而是将断刀一指衆山匪,道:“北境王在时,北境没有山匪敢如此嚣张,现在,北大营虽然合并东大营,但有驻军在,你们却敢如此肆无忌惮,说,背后是谁给你们撑腰?”

衆山匪面面相觑,不敢答言。

“唰”

衆山匪才听得利索的一声响,就见站出离楚羿最近的一名山匪的脑袋已被楚羿割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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