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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北境王府,王府前杂草丛生,结满蛛网的大门上贴着褪了色的封条,楚羿心里暗喜,王府没有被售卖出去,也未被分配。
按大绥刑律,凡被察抄的府宅,一律由当地官府处理,或分配给有功之人,或售卖。
目前北境最高地方官就是知府石崇焕。
楚羿走到王府前,亲手撕了那褪了色的陈旧封条,打开了王府大门,一股子长其无人居住的荒凉迎面扑来,映入眼帘的是结满珠网的门窗和荒草重重的庭院。
衆人见楚羿竟然就这样撕了封条,无不惶恐,提醒道:“公子,这是官府贴的封条,没有官府準许,私撕封条,是要吃官司的。”
“我就是要让官府来找我。”楚羿一边用环首刀打掉头顶上的蛛网,一边道,同时再令大汉把马车赶进来安顿好。
身为北境王府最低贱的养马奴,楚羿自然没有能在王府自由出入各处的权力,陌生的把王府大致走了过遍,唯有皇甫烈房中重门複壁。
身为武将,如此小心翼翼提防,是怕被谁暗杀?
忽就听得外面衆人喊,官府带兵包围了王府。
回忆3【计划】
淅沥秋雨变成其蒙蒙细雨。
楚羿听见,不慌不忙走了出来。
明火执仗的官兵将王府围得水洩不通,一名身穿官服,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着楚羿。
楚羿站在王府门口,八名大汉站在楚羿身后。
只见骑马男人身后,那群奚落楚羿的少年朝楚羿得意吐舌头。
就料定他们会告状,省得自己去找官府的人。
“你就是原来北境王府的养马奴楚羿?”骑在马上的男人喝问楚羿。
“是,有事?”楚羿手按在环首刀上,冷声答。
“好个大胆包天的刁奴,杀官差潜逃,在帝都皇上仁爱,饶你一命,你现在竟回来北境撒野,难道不知道北境王府已被官府查封,乱撕封条,该当何罪?”确认是楚羿,那男人在马上大喝楚羿道。
“我连官差都敢杀,你觉得我还会在乎区区牢狱之灾?你去转告一下石知府,就说楚羿有要事跟他谈。人来了再通知我。”楚羿朝那男人说完,回顾身后的衆大汉,说。
衆大汉拱手道:“是”。
楚羿随就撤身进去了王府,楚羿之所以敢如此嚣张,是因为石崇焕的命脉握在了他手里。
怎麽说自己也是堂堂通判,竟被这般轻视,男人怒火中烧,下令让官差抓人,全都带回去下大狱。
衆大汉一齐往前一步,露出健硕胸膛和臂膀上强壮的肌肉,凭此身板,吓得衆官兵瑟缩,踌躇不敢向前。
就这时,通天火光亮如白昼,一阵整肃的脚步声到来,一个声音高喊:“都让开,知府大人到!”
那通判慌得急忙滚鞍下马,和衆官兵一起避让去一边,就见四人擡着一顶官帽轿而来,到了王府门口,轿夫搴起帷好半晌,方见轿子里下来一位身长七尺,身穿威风凛凛官服,约四十七八岁,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胡须剃得干净整洁的男人。
这男人便是石崇焕。
“是谁杀的占常山?”石崇焕擡眼一瞧堵在门口的衆大汉,厉声问。
不愧是北境最高地方官,这麽快就得到了消息。
“是我,楚羿。”
楚羿也才转身进去,就听得人喊知府大人到,便踅回来,楚羿一出声音,衆大汉立闪到两边,让出路,楚羿和石崇焕剑拔弩张对视上。
石崇焕发出一声极其蔑视的哼笑,道:“本官以为是个什麽三头六臂,原来是个奶腥未退的毛孩子。来人,把此人给本官带去府衙,本官要亲自审问。至于别的人,一律乱棍打出北境。”
石崇焕吩咐完,就要上轿子走,若非占常山,这麽个毛头小子配他兴师动衆跑一趟?
“知府大人就要走了。一年前北境名妓杨师师离奇溺水而亡,知府大人可还记得这宗案子?”楚羿不疾不徐朝石崇焕道。
石崇焕原本不屑一顾楚羿,但一听到杨师师这三个字,即时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捕捉的异样,缓慢回过头,用打量的眼神重新上下打量一遍楚羿。
“六月,初三,子时,椴河......,还要我再接着往下说吗?知府大人。”楚羿眼神寒意森森的直视着石崇焕,道。
石崇焕心里猝然惊惶,原来亲眼瞧见抛尸的人是这小子,那夜发现被人看到后,立马让人去追,没追到,这件事一直让石崇焕提心吊胆至今。
“小子,你杀了占常山,这件事,本官要好好跟你谈谈。你们都在外面等。”石崇焕顾左右而言他,吩咐手下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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