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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是谁?敢劫老子大营,都得死。”高雄怒火中烧,挥剑直刺楚羿。
楚羿往后一退,轻轻松松避让高雄气势汹汹的一剑,同时朝高雄心窝虚晃一枪,高雄赶忙用剑格挡,楚羿却猝不及防缩回枪,随将枪如影般搠出,直取高雄咽喉,同样只一枪,将高雄搠死在地。
楚羿立让我方一名士兵大喊:“大丰士兵听着,你方主将已亡,大绥不杀俘虏,束手就擒者,可以保命。”
大丰兵卒一听,主将已亡,再看军旗已皆是“李”字大旗,登时溃不成军,尽皆抛戈弃甲,束手以降。
留下骑兵镇守大丰大营,楚羿策马回到大营,回禀李胤捷报时,此时,正好四更天。
降兵
李胤坐在案几前,他一边听着,一边将正沏好的一壶茶亲自斟了两盏,一盏依案推到对面,让楚羿在他对面坐下喝茶,一盏他自己慢慢悠悠端起,闭上眼睛,在鼻前嗅了一嗅,闻了闻淡淡的茶香,方才送到嘴边,呷了一小口。
从未见过李胤这样放松惬意的样子,楚羿的心一阵阵疼,这样的日子于别人而言,是不值一提的寻常,于李胤却是值得一提的难得。
“坐下啊!发什麽呆?这可是我亲自沏来庆祝你大捷的,再不喝,一会儿天明了,要去抚谕百姓,清点降兵,就没得喝了,到时候可别埋怨我苛待功臣啊!”看楚羿站着不动,李胤擡眼一瞧楚羿,微笑道。
“来了,多谢王爷!”楚羿放了枪,来李胤对面坐下,极其珍宝的端起那盏茶,呷了一口,低问:“王爷知我这时候回来?”
“你说的,四更。”李胤说。
楚羿一听,楚羿嘴角铁树开花般的微微勾起。
“哟!难得看见你笑,遇到好事了?”李胤瞧着楚羿,道。
“能得王爷信任,值得一笑。”楚羿回答。
李胤听得一愣,一边撚着茶杯,一边再又瞧了瞧楚羿,心道:“果真是长大了啊!小崽子,不仅这麽会说话,还一点没长坏,越发长得俊,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了谁家姑娘?”
感觉到李胤的目光,楚羿对视上李胤,不知道为什麽?李胤竟然有点心虚,急忙移开了目光,掩饰性的喝茶,却不慎呛了,连咳嗽了几声。
见状,急得楚羿赶忙起来,三步并一步走到李胤背后,给他抚背,正是要说些什麽?
恰就有一名裨将进来大帐,向李胤回禀此一战得大丰粮食十万斗,军械,衣物等辎重若干,降兵十二万,被火烧死的,互相践踏死的,以及逃掉的零零总总加起来有三万人。
听罢,李胤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同时传令让伙房宰二十头猪犒劳三军。
裨将领命,却未退下。
“还有事?”李胤问。
那裨将嘿嘿一笑,道:“大家都想知道主帅你在战书上写了什麽?为何能料定三更去劫营一定能成功?”
李胤未答,把眼睛望向大帐外,只见大帐外一群脑袋往里面探,都是想听战书写了什麽。
李胤索性招手,让衆将卒都进来。
得允许,衆将卒迫不及待挤进李胤大帐,洗耳恭听。
李胤把战书内容给衆将卒说了一遍,才又说用兵之道,以正合,以奇胜,此计是利用大丰人争强好胜的性格,越过主将,把战书下给副将,主将必然会觉得没面子,不让应战,而副将看战书是下给他,心里必定骄傲,一定会应战。
一个要应战,一个不让应战,双方僵持不下,就会剑拔弩张,将帅不合,乃兵家大忌,会影响到士气低落,疏忽防守,这是其一。
其二,之所以让三更再去,一则是战书回应应战的时间是三更前,不能失了信;二则三更正是好睡,加之士兵士气落,就算听到点什麽声音,都不会想到是劫营,只会以为是两位主将又争吵。
衆将卒听了,心中佩服,却又疑惑问李胤又是凭什麽料定刘琦不回应应战,万一他回应了,计划岂不是全盘失败?
李胤笑了一笑,道:“高雄心高气傲,刁难起人来不是一般的厉害,刘琦光对付他就要费思劳神,必然会忽略回应应战一事,只一心想着先怎样说服高雄同意他来应战。”
衆将卒再听,更是折服不已,豁然顿悟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句话。
楚羿心里亦折服之至,李胤能把对手了解得如此透彻。
天明,李胤与楚羿换了甲胄,因为主帅甲胄就只有一套,楚羿替他上战场,李胤不放心,故卸了甲胄给楚羿穿,这会儿他重新擐上,楚羿又穿回步兵衣甲。
穿什麽衣甲对楚羿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贴身跟在李胤左右,这就足够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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